也就是这么一句话，同时打上了顾子炀的脸，被拒绝的滔天怒意，和今天几乎确认的真相统统袭上了心头，他捏住了于小蛮纤细白瓷一般的手腕，毫无怜香惜玉的感情。

眼睛危险的眯起，凌厉的眼神在于小蛮身上凌迟着。

“你不想被我碰，想被谁碰？好啊！我吃你这一套，一百万成交吗？”

顾子炀话说完，整个世界放佛都安静了下来，别墅里空旷，放佛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够听得见。

本来气氛已经到了白热化，矛盾争执都在越演越烈的，但是此刻却开始降温，两个人的周围放佛从热带进入了北极，心被冰冻住，人被冰冻住了。

于小蛮甚至一开始有些不能够理解顾子炀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

安静良久之后，于小蛮脸上和疑惑看着顾子炀，还是想问清楚。

“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做过的事情我都知道。”

顾子炀现在是怀着确信那些所谓的“事实”才这么底气十足的对于小蛮说出这些，想起蓝晴给的结果，想起李香莲的“真实”诉说，顾子炀认为自己不可能在自欺欺人了。

而今晚于小蛮的拒绝和排斥才是让他爆发出了这样的话语和愤怒出来，这是他所受不了的一切，任何时候都受不了的事情。

“顾子炀你现在到底是想说什么？什么我做过的事情？你倒是给我说出来啊？是出去卖过还是什么你讲明白啊！”

于小蛮的眼睛里射出愤怒的光线，对于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她虽然竭力的去遗忘，虽然不想人再度提起，但是她不会否认那些！

但是对于没有过的事情，顾子炀这样堂而皇之的指责着她，这样污蔑她的人格，这是她绝对不能够接受的事情！

顾子炀没有了回答，他难道要告诉于小蛮她那些事情自己都知道了，难道要拉出李香莲和她当面对质吗？一切都没有必要的。

于小蛮不依不饶，她拉住顾子炀的衣服要问出个究竟。

至少要让她知道这是他的无端猜测、还是某些人口中的道听途说，她想要自己弄清楚这一切！

“你告诉我！顾子炀。”

“没有必要。”

“凭什么没有必要？你知道这对于我来讲是什么样的事情吗？你实在是太可恶了！”

痛彻心扉就是这样的感觉吗？爱的人不爱自己，甚至还拿出最大的恶意来揣摩自己，为什么要这个样子？

现在她忍不住想一遍遍来质问上天为什么要这样的对待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

最深刻的认知是顾子炀只将自己看成了一个可以随意出卖身体的女人，五十万呵呵，真是好大的口气，她值得吗？自嘲的轻笑了起来。

“我竟然不知你是这样想的，顾子炀那好，我告诉你，就算我是出来卖的，你以为我会卖给你吗？你没有权利强迫我！”

于小蛮也是愤怒到了极点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既然顾子炀那么的糟蹋她，她也不害怕让他更生气。

只是这样的气话在顾子炀的耳中，无疑是她已经承认了，承认了当年她做过的事情。

或许他足够大度的话可以试着去忘记于小蛮的那些过往，可是该死的是自己就是那么的在意。

他无法否认自己在乎那些过往，在乎的发狂，难以想象十六岁的于小蛮依在别的男人怀里被占有的样子。

“你真的做过那种事？”

“做过又如何？没有做过又如何？顾子炀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室内的气氛沉寂，一触即发。

两个人都是怒气上头，顾子炀狠狠的将于小蛮甩在了床上面，身体压下，于小蛮气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一个劲的反抗挣扎，不要命那般。

“放开我！你放开！顾子炀你这是在做什么！”

然而任凭于小蛮如何的呼叫现今都没有什么用处了，顾子炀憋着一口气，这一夜于小蛮也再也没有逃脱的机会了。

可是他不知道这样强行强迫的关系，此时便成了击垮于小蛮的最后一根稻草，在她还在为孩子的去留犹豫不决的时候，是顾子炀这一举动，彻底断绝了她的某些心软和念想，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够再心软了，因为没有人会对自己的孩子心软，没有人会对一个“妓女”的孩子心软。

天空转亮，却照不散于小蛮心里面的阴暗角落，顾子炀早就已经在发泄完自己之后离去，跟一个单纯为了发泄的人没有什么两样，而且那些粗暴的强迫动作，让于小蛮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什么来，想起了很多类似的细节。

回忆终于全部都倾泻而出，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天空此刻也是阴雨绵绵的，这样气候温和的城市很难见到这样的天气，淅沥沥的小雨下在窗外、也下在了她的心上。

她从床上面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拖着被蹂躏疲惫的身体来到了窗前。

外面是兰嫂和照顾自己的保姆才刚刚过来上班，提着新鲜的蔬菜撑着伞，她们为顾家服务、也是为自己在服务着。

于小蛮摸到了床头上面的手机，终于拨通了那一个号码。

“喂？学长，我现在已经做出决定了，对，我不会再更改，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周末麻烦你帮我在外面安排好一切吧。”

两行清泪滚落下了脸颊，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剥夺孩子生命的权利，这个罪就让她一个人来承担下来吧。

“小蛮你真的想好了？”

“学长你不用多说什么，我已经是真的想好了，孩子我不要，顾家我会离开，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永远不要见到他们。”

在这里的任何人，在顾家的任何人。

“好的，小蛮交给我来安排吧。”

话说完挂上电话，兰嫂每天例行过来看于小蛮，说了很多话，却发现她恹恹的，比起以往更加没有精神一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毕竟她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只是很担心这样下去对胎儿和于小蛮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