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已经和于新雅说了很多,此时于小蛮只是试图让她明白顾子炀对蓝晴那种青梅竹马密不可分的感情有多深,她就应该明白自己跟他会有多么的不可能了。
况且心里的道德感一直强烈,于小蛮从来不想自己变成那种抢夺别人所爱的小三,那样的自己或许她都会唾弃的。
于新雅其实一直在密切的关注着于小蛮的表情,她看到了她的犹豫不安,以及对未来的那种惶恐。
这个孩子真的很可伶了,于新雅就是这样觉得的,她越来越想帮帮她,小蛮以前过得一定很苦,她知道她是被收养在亲戚家的小孩,那么从小缺乏亲人的爱和完整家庭的照顾肯定不会有太幸福的童年,可是现在她却是希望她的后半生可以幸福起来。
只是于新雅现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明明都有心,明眼人甚至能够看得出来他们之间情愫的缠绕,为什么于小蛮却要否认,还是顾子炀心中是另有其人呢?是不是也该听听他怎么说的?
很多事情两个当事人之间问不出来什么,但是如果自己以朋友、长辈、大姐的身份来介入,来问明两个人的真实想法了情意,是不是会弄懂很多的事情呢?
于新雅心里面便有了计较,她做出了自己的打算,此时看着提起了顾子炀之后,整个人明显有种淡淡忧郁围绕着的于小蛮,她突然想问出一个问题,要想帮助这两个,其实最重要的是了解他们彼此的心意吧?
“小蛮,说了这么多顾子炀的意思我们现在先不管了,我只想知道你呢?你是什么意思、你对他是不是有感情的呢?”
“感情?什么感情?新雅姐你不要这样问,不要问。”
提到这件事情于小蛮就变得很慌张,也很惶恐,她自己那些酸涩的暗恋是不想见人的,是不想叫任何人知道的,也是那么的心虚的。
于新雅当然不会错过于小蛮的异常的状态,随即安慰道。
“小蛮啊,你以为你对顾子炀的感情还有谁看不出来吗?你新雅姐也不是逼你承认什么,更不是要你说出来,你只需要告诉我我就可以帮到你的,你们两个人之间也是比较苦的,很多事情我这个局外人是比你们更为清楚合适一些的,别怕真的。”
她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却并不显得很是生硬,因为于新雅出于真心帮她的目的,而不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状态,这让于小蛮没有了那么强的防备之心了。
“新雅姐……”
她无意识的叫了一声,口吻是浓浓的依赖和胆怯混合其中,承认自己的感情很难吗?或许对于其他人不是这样的,但是对于于小蛮却是如此。
或许是因为曾经缺失掉的家庭和来自于亲人的爱,这样环境里面成长的小孩本来就很难面对自己的感情,更惶逞告诉别人,告白还是像被人倾诉自己暗恋的心情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情了。
“小蛮,你要知道我不是在逼着你做什么,我希望你能够一直都好好的明白吗?你的心情如果需要诉说可以告诉我,如果那些东西是你最不愿触及的,你情愿一辈子关在最阴暗的角落里面什么都不做的话,任其流逝我无话可说。”
于新雅也是有些威逼利诱让于小蛮可以勇敢的面对自己的内心,同时让她从那样的苦苦压抑中解放出来,不知道这一片苦心她能不能够理解,只要今天她承认她对顾子炀有心,于新雅二话不说立刻就会去问顾子炀对于小蛮的感情,合则在一起,不合则分开来,就是这样的简单。
所以她今天很想套出于小蛮的话,套出她心里面对顾子炀真正的感情是什么?是如同她外表努力维持镇定,凄苦诉说着之前的往事,对他好像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还是如同自己眼睛里面所看到的那种事实,她对顾子炀可谓是用情至深,却一直陷入暗恋的深渊里面无法自拔。
等待她说话的时间居然变得有点漫长,对于于小蛮承认这件事情有这么难吗?明明明眼的人早就已经看出来了她的那种女人的心思。
可是对于她自己来说或许真的很难,很难的,因为现在的她是没有办法去承认这件事情,承认意味着什么呢?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就完全被挖掘了出来了!
所以现在的她很纠结很纠结,于新雅也等得很是不耐烦了,又再度劝说道。
“小蛮,你告诉我又不是告诉别人,你喜欢的人究竟是谁?你爱不爱顾子炀,我会帮你保守住秘密的,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你的心意!”
于新雅握住于小蛮的手,给她说出来的勇气、给她坦诚自己心里面的勇气。
可是下一刻她却放开了她的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和惶恐,像是在害怕什么,明明刚刚的动容,即将鼓起勇气要承认的事情在唇边生生的变了样。
“没有、没有!新雅姐你误会了,我根本就不喜欢顾子炀,我也不爱他,和他的结婚只是一场乌龙闹剧,现在我们两个人改过来了,我们都有各自喜欢的人。”
慌张的说出了这一段话,于新雅错愕了,就算于小蛮打死不承认,于新雅也没有想到她会说出她还有另外喜欢的人,这个丫头是怎么?面对自己的真实内心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艰难了呢?
“新雅你怎么了?你是在胡说是不是?我不逼你了,你不想说就算了。”
“没有,新雅姐这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我现在有爱人,我和他离婚了,或许顾子炀为了给我补偿才有了这一次的旅行,不过你不要误会,这其实不算是什么的,真的!”
于小蛮再三强调着这话,在她脸上是故作镇定的从容,和尴尬的演技,她把话说完便起身。
“对不起新雅姐我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先走了。”
“咦?小蛮、于小蛮!你在胡乱说些什么话,刚刚的你根本不是这样对我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