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武植冷冷盯着郑都头,恰好此时李达走过来,他虽一直在桥头数粮车,可也一直望这边看戏,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
“大人,粮车已经有大半进了我县境内,现在手下们正在加固木桥。”
李达看了看郑都头,眼里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嗯。”
武植点点头,然后对张大谷示意了下:“郑都头自然要区别对待,先塞几条蚂蟥和蟾蜍到他衣领下!”
“武大人,武大人!”郑都头立刻慌了,连连给武植口头祈饶,见武植无动于衷,他又求李达道:“李都头,咱俩好歹吃过几次酒,你念在往日交情上,给我说说情啊!”
李达笑了笑,道:“方才你拦下粮车的时候,可没和我说交情!”
“别和他废话,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说不说?”武植道。
“我……”
郑都头回头看了眼脸色铁青的马章,然后叹了口气。
武植知道他这是打算不说了,便给张大谷使了个眼色。
“嘿!”
张大谷立刻叫人扯开郑都头衣领,捞了一撮不断蠕动的蚂蟥“滴”进了郑都头衣领里,还有几条蚂蟥居然吸住了张大谷手指,他甩了好几下才甩进郑都头衣领里。
那些蚂蟥看得人头皮发麻。
蚂蟥进衣领瞬间,郑都头脸都扭曲了,不过他倒不像其他捕快那样挣扎扭动身体,而是咬紧牙关,愣是一动没动。
他知道蚂蟥只会依附在皮肤上吸血,虽然渗人,可造不成什么伤害。
“哟呵,不愧是都头,挺有种啊!”
武植挑眉,道:“再放几个蟾蜍进去。”
张大谷遂抓起两只浑身毒疙瘩的蟾蜍塞郑都头衣领里,郑都头神情更加扭曲,身子也抖了几下。
“马知县,你这手下不错嘛!”
武植对一旁故作高冷的马章笑了笑,然后眼神一凌:“不知这蚂蟥和蟾蜍放到郑都头裤裆里,他还能不能如此淡定!”
“哈哈哈!”
身后阳谷县兵丁们爆发出哄笑,更有好事者插嘴道:“把癞蛤蟆也扔裤裆里,癞蛤蟆最喜欢吃小虫了!一叮一个准!”
此言一出,人群又爆发坏笑,场面一片欢乐,连桃园县几个捕快都忍不住窃笑起来。
扑通!
那边郑都头早已经满头大汗,听了武植这话,他一下跪在地上了。
“武大人,您饶了我吧!我刚才不该冲撞您,我知错了,我该死!小人混口饭吃不容易,您别害我啊!”
可武植又岂是三言两语可怜话就能心软的人?他压根不理郑都头,直接对张大谷摆手示意,张大谷立刻命人锁住郑都头,解开了他的腰带。
这次,郑都头拼命挣扎起来,因为解开腰带的瞬间,刚才那两只癞蛤蟆已经落裤筒里了。
“武大人!饶命啊!”
心知武植这是来真的,郑都头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屈服:“我说还不行吗!”
“这就对了嘛!其实我也很不喜欢折磨人。”武植笑了。
周围人听武植这话都有些不寒而栗,心说你这一脸享受的表情分明是很喜欢折磨人啊!
“郑乾!”
见郑都头屈服,马章冷冷喊出了他名字。
郑都头苦逼道:“大人,我是被逼无奈,那蚂蟥若是真掉进裤裆,后果不堪设想……得罪了!”
“郑都头,我可得提醒你一句,好好说,若是说不疼不痒的,或者是假的,我把那些蚂蟥都塞你裤裆里!”武植冷冷提醒他。
“是是是……”郑都头连连点头,旋即回想了下,道:“马大人他……”
“郑乾!”
马章铁青着脸,又有些紧张。
“马大人他惧内!”郑乾索性豁出去了,继续道:“他和他夫人人前相敬如宾,可背地里马大人经常挨他夫人打骂,有一次他顶嘴,被马夫人罚跪客厅一夜!”
“哈哈哈!”
武植看着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黑的马章,大笑起来,周围所有人也都哈哈大笑,怕老婆本不是太丢人的事,可在几百号人面前被当众揭短,还怕到被罚跪一夜的地步,实在很可笑。
尤其是见惯了马章平日里威严样子的桃园县捕快们,笑的最欢。
“武大人,这行了吧?”
郑乾担心的看了看武植,又心虚的转头看了看马章,他知道马章太多老底,权衡再三才说了怕老婆这种虽然丢人,但比起其它的“老底”不算什么的内容。
武植笑的很开心,便摆了摆手,道:“好,饶了你,给他松绑。”
郑乾身上绳子刚松开,他便立刻脱衣服开始捉蚂蟥了,武植瞥到了一眼,他后背叮着七八条蚂蟥,正在吸血。
“啧啧,好残忍啊!”
武植心中叹道。
“大人,木桥加固好了,我去那边照看。”
李达这厮似乎就是故意来看郑乾笑话的,此时回头窃笑看了郑乾一眼,便悠哉离去了。
“武植!你满意了吧?”马章愤恨的盯着武植,“今日我认栽,咱们来日方长,你给我等着!”
“我一直在等着呢!不过马大人,我现在可还没满意呢。”武植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马章登时一惊,看了看旁边张大谷那布袋子里还有许多蚂蟥,他问道:“你还想怎么样?”
这次,他声音弱了不少。
武植淡淡道:“马大人,你的手下都互截老底了,总不能把你给落下吧?”
“武植!你不要过分!”马章一脸惊惧。
武植道:“你怎么老说这句话,难道我现在还不够过分吗?再过分些也无所谓了。”
“你…你………”马章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先给马大人两条蚂蟥尝尝滋味,他整日养尊处优,细皮嫩肉,蚂蟥一定很喜欢。”武植嘿笑道。
连张大谷都没想到武植居然真的要对马章下黑手,他愣了下。
“快啊!”
武植催促起来,蚂蟥叮人后没有半点伤痕,也杀不死人,武植为何要放过马章?
马章彻底慌了:“武植!我与你本无冤无仇,不必把事做这么绝吧?”
“哼!”
武植也沉下了脸:“亏你也知道与我无冤无仇!甚至我今日只是第二次见到你,可你为什么要设如此毒计算计我?”
一句话,把马章问的哑口无言。
“若你和我政见不合,我定然不会为难你,可你既然敢算计我,就要承受我的报复!”
武植虽然是救人溺水穿越来的,可他也算不上好人,谁欺负他他就要让对方十倍偿还。
“张大谷!”
“是!”
张大谷也是横了心,叫人按住马章,一下抓了一小把蚂蟥硬塞进了马章衣领内,马章登时拼命挣扎,又嚎又叫,狼狈至极。
“都是何通判指使我的,你找何通判报仇啊!”马章情急之下,说出了实情。
不过武植早就猜到。
“何通判是吧,我刚好想问你何通判有什么不耻之事呢,你就像你的捕快们一样也说一条何通判的短处,不然我也把蚂蟥和蟾蜍扔你裤裆里!”
何通判算是武植上司,且远在青州,武植不好对付他,必须从马章这里套出些把柄什么的。
马章还在扭曲身子,他神情难受,道:“何通判有什么短处?无非是爱收点小钱而已,这算不算?”
马章倒是一点都不硬气。
武植道:“这个不算,天底下收钱的官员多了去了!我和你直说了吧,我要何通判把柄!快说,不然蚂蟥塞裤裆!”
张大谷像是配合一样,端着布兜蚂蟥送到了马章面前,马章吓得脸又白了一白。
“这…我真不知道他有什么把柄,我只是拜了他的码头,又不是他心腹手下,哪里知道太多!”
马章一边跳,一边说话。
见武植阴着脸,他拼命回想,又道:“何通判爱喝酒,喝多了就喜欢说胡话,口无遮拦的评论朝政,这算不算把柄?”
“尼玛,这个时代又没有录音机,这算什么把柄?”
武植心中很不爽,刚好此时李达又走了过来:“大人,粮车已经全部运过桥,咱们可以走了,此地不宜久留啊!”
武植思量了下,心说此地确实不宜久留,万一桃园县更多的人找来就不好了。
“把剩下的蚂蟥和癞蛤蟆都倒他裤裆里!”
武植对张大谷指了指马章,他知道从马章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何田的把柄了。
“武植!你不得好死啊!”
马章被捆的结实,听了武植的话急的上蹿下跳,可他却无可奈何,被张大谷叫人按住后,拉开裤腰,那一小兜蚂蟥十几只癞蛤蟆都倒进了他裤裆里。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武植,我马章与你不共戴天!你不得好死!啊啊啊……”
后面马章惨叫,准是感觉到了蚂蟥吸到了关键部位。
“给他松绑,咱们撤!”
对张大谷下令后,武植翻身骑上“马云”,带着大队人马扬长而去。
后面,那些捕快们见武植离开,而马章又手忙脚乱的抓裤裆里的癞蛤蟆,这才憋着笑跑去帮马章清理。
只是那蚂蟥吸人皮肤后拽是拽不掉的,必须使劲拍,把蚂蟥拍疼了,它自己就收缩掉下来了。
所以清理完癞蛤蟆后,那些捕快们要想尽快清理马章裤裆里的蚂蟥,就要使劲“呼”!
“啊!谁让你打的?那里能打吗!”
“大人,必须打啊!人体七窍下面独占两窍,晚了蚂蟥就会钻入体内!”
“体内?那快打!”
pia!pia!pia!
………
“啊!啊!啊………”
武植押着粮车走好远了,还是能听到马章坚忍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