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府的灯光全部都点燃了,使得原本黑暗的誉王府多了些温暖的色彩。朱红的大门上血迹斑斑,两侧的石狮子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威风,现在就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咪。朱红大门上的牌匾此时正斜斜的挂在门梁上。
誉王府内所有的陈设都像遭到了侵害一样,门口的石头板凳歪歪扭扭的倒在草坪上。卧室和书房的门窗坏的坏,破的破。就连花园里池塘里的鱼都不能幸免遇难。
誉王府的书房内所有的人齐整整的跪在我的面前,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一张张年轻的脸旁。
“王爷,自从您消失之后,当天夜里我们誉王府就被官兵给包围了,整个誉王府通往外面的路都被官兵把守着,想飞进来一只蚊子都费劲儿。带兵的是一个自称步兵营的军官,骑着战马在咱们誉王府前大声的骂着咱们誉王府的人,甚至还要硬闯进来。这当兵的带了似乎得有五六百人,咱们的誉王府就是被人家踢一脚都要伤的不轻。”阿甲跪在我面前伤心的说着,一边说一边的抽泣。
我平静的听着没有去插话,没有去问我想问的问题,阿甲用手臂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和哭出来的鼻涕继续说道:“王爷,这些当兵的明显就是奔着咱们誉王府来了,我们在守门的时候就听到门外的士兵说要把咱们誉王府一锅端掉,谁要是反抗他们就杀谁。王爷您说这自古以来有几个人有胆子敢闯一个王爷的府邸,还要在王府杀人的。这帮当兵的在门外骂了半个时辰,见我们没有开门的意思,他们就叫来了攻城的士兵,开始撞门。咱们府里满打满算才二十几个小伙子怎么禁得住他们这么撞击法,没过多久咱们誉王府的大门就被人家撞开了。”
阿甲说到动情处对着阿已挥了挥说说道:“阿已你给王爷接着说吧,我有些难受。”阿已往前爬了两步说道:“这帮官兵来的时候,我们就设法联系宁王府的人,可是咱们誉王府被围的跟个铁桶似的,根本出不去人。这帮大头兵破了门之后一窝蜂的都冲了进来,不管是您的卧房还是茅房他们都搜了一边,能拿走的都拿走了,拿不走的就给摔坏或者砸坏,我们这些人出来阻拦,都被打的不轻,还有几个兄弟挨了刀子,见了红。这帮当兵的在咱们府里肆无忌惮的又抢又砸的,我们这些人又打不过他们,后来徐长老和六长老两个人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消息,就来救援咱们王府了,还多亏了徐长老和六长老两个人武功高制服了带头的那个将军,才能保住我们现在誉王府的样子,要不然估计此时我们都是一群死尸,誉王府就是炼人的炉子。”
听到这里我手脚冰凉,浑身气的发抖,恨不得我现在拿着刀就去把这些当兵的都杀了,我强忍着怒气问道:“誉王妃呢?”
小红擦着眼泪说道:“好在王爷临走之前,叫白管家带着王妃回了张府,王妃才避免了这一劫。现在王妃和白管家安然无恙的在张府呢。”
我揉着太阳穴继续问道:“那董管家和阿丙阿丁呢?”
“董管家和阿丙阿丁都受伤了,叫徐长老和六长老带走治伤去了。”阿甲回答道。
“还有没有受伤的弟兄?”
“回王爷,当兵的杀了三个兄弟,尸体昨天我们就给埋了,这三个小兄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实在是可怜。”阿甲擦着眼泪说着。
我攥着拳头狠狠的敲在了书桌上,书桌应声折断,所有人都吓得往后一退。
“阿甲阿已,你们两个听着,死去的兄弟日后要厚葬,我誉王府的人不是谁都能杀的,谁杀了我的人我就杀他全家。三个兄弟的全家老小日后我们誉王府养着,以感谢他们为我誉王府做出的贡献,还有今天晚上你们都回去安心的睡觉,明天一早我有事情安排。”我说完对着面前跪着的众人挥了挥手,阿甲阿已还有小红带着众人给我深深的鞠躬,然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我望着退出去的众人,三三两两的相互搀扶着,这里虽然有我刚刚出手打伤的原因,也有那些找死的人的原因。欺负我可以,欺负我的人不行。
房门外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风从破败的门窗吹进书房,地上散落的纸张,被斩断的太师椅,以及被踩断的毛笔都在告诉我,这里曾经经历了什么?而刚刚出去的那些人更是亲身经历了这场浩劫,我不能坐视不理。
现在有几句话对我来说在恰当不过:“人要么忍,要么残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把双手放于脑后,然后想象着那天晚上的场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只有一个人-徐正直。
无论是丐帮还是公孙瓒都曾经跟我提起过徐正直去调兵,期初我以为他要给朝廷装装样子去打一打山上的土匪,却没想到是对付我,看来徐家人的忍耐就是在等我不在的机会,这个机会就在我回到现代社会的那一天,被他们把握住了。
鱼死网破是最愚蠢的,我要你们看着我毫发不损的收拾你们。我越想着这里发生的一切,我的心情越加的气愤,最后我实在是睡不着,就在被人侵犯的院子里练了一夜的长枪,这一夜下来我算是掌握了魔都尚戒的大部分使用方案,只要我想到的几乎他都能办到,只要我按照想的去做,那么就会做好。
魔都尚戒好像我自己一样,我想的它都明白。真正的人戒合一才能发挥出魔都尚戒的能量,我坐在庭院的中央,想象着出事前的誉王府的模样,我发现这里的一草一木正在慢慢的恢复,我闭上眼睛一处一处的回想着,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誉王府似乎回来了出事之前,甚至已经恢复了百分之八九十的程度。
此时东边的天空才刚刚有一丝丝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