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的书正在被风吹得哗哗的响,风吹过的地方都是一阵杂乱的响声,我眼望窗外说道:“淮河以北的丐帮弟子大概有多少人?这个你们都知道么?”
“回帮主,淮河以北总共有十二个分舵,每个分舵大概有两万人组成,这是我们丐帮一直的规矩,但是现在天下并非我们想象的太平盛世,所以像我们这样的穷苦人远远的比这些人多,以我和老六的看法至少有丐帮弟子四十万人。”徐长老黏着胡须说道。
四十万是一个什么概念我难以想象,但是我知道这是一个庞大的群里,甚至可以吞没一切的群体。
“四十万的丐帮弟子,就掌握在十二个分舵的手里?这些分舵的舵主似乎不太好管理呀!”我看着徐长老意味深长的说道。
徐长老和老六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些长老由于手里有足够的丐帮弟子,平时确实嚣张跋扈了一些,至少现在对咱们还是比较顺从的。”
“徐长老,每个人手里三四万的人,这些人跟地方割据又有什么区别呢?就以蓟州城的分舵主来说吧,他何时来拜见我了?我接管丐帮也不短了,除了你们二位我还见过那些高层的人物了么?”我板起脸孔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空气里散发着寒意,我的眼里就像射出了刀子一样,看的两个人身体发冷。
“传我的命令,丐帮淮河以北的各舵主,二十天内都给我来到蓟州城参见我这位帮主,不来者拿掉他丐帮分舵主的职位。”
我说出来的话,听不出来任何的语气和感情,两个人看着我不置可否的说道:“是帮主。”
“上次我叫你们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出来哪些粪车的下落?是不是跟晋王府有关系?”
“回,帮主,上次我们的人潜入在了通州城,在城内一连数日都没有发现哪些粪车的下落,不过有一日城内有一破庙失火,火光很大,我们的人也去查看了,发现破庙内正在燃烧的似乎是几辆大车,只是当时火势很大,我们的人没有机会一探究竟,不过据后来收拾残局的官兵说,燃烧的灰烬中视乎有几根没有烧尽的骨头。”徐长老说到这看向了我。
“骨头?难道这些人把尸体一起烧了?”我疑惑的问道。
“这个我和老六也商讨过,确实是有这种可能性,毁尸灭迹叫我们无处可查。”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敌人要比我们精明的多,日后你们出去办事要格外小心,这想置我于死地的人不在少数,你们跟我走的近,自然要受到连累。”
“帮主,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属下和老六生是丐帮的人,死是丐帮的鬼,我们早就做好了这些打算。”徐长老说的比较伤感,我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他们纠缠下去。
我重新坐在椅子上,对着徐长老和老六挥挥手叫他们也坐下说话。
蓟州城此时的天气说不上炎热也说不上寒冷,只能用舒服来形容,这种天气气候就成为了蓟州城的特色,这才会有很多的达官贵人退休之后都要到蓟州城养老。
“城东的这些商贾大户还有退休老臣们对咱们誉王府遭到洗劫的事情怎么看?”
“回帮主,城东的这些老爷们最近听说誉王府遭到洗劫,都变的很紧张,这些人家也开始有了防备,深怕再有当兵的去他们的府里,甚至有的人将一家老小都送出了城。就是没有人愿意替咱们誉王府说一句话。”老六喝了一口凉茶水说道。
“这些人一贯的是见风使舵,怎么可能替誉王府说话。”徐长老一脸愤懑。
“这些人的态度我多少是了解的,这誉王府一无权势,二没有财力的,是谁都要躲着走的。”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说着我伸了一个懒腰,斜斜的靠在椅子上。
“对了,帮主,这是前几日各地分舵传回来的情报,一直没找到机会交给您。”老六说着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一只手在衣服的胸襟里掏了一把,然后一叠纸张就被他攥在了手里,然后老六快步的走到书桌前,把手里的情报放在桌子上说道:“帮主,您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信息。”
说完老六就退回了椅子上。
我从书桌上把这些情报拿在手里一张一张的看着,着实是费力不少,这些人写的字我多数看着眼熟却又不认识,所以我一边看着一边猜着大概的意思。
当我把手里的情报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似乎我才看见了一些不一样的内容。
“禀各位长老,呈报帮主,近日辽东郡各地突然出现很多难民,据说是北方边境发现了北明的侦查骑兵,按照以往经验来说,北明的侦查骑兵出现在大汉的边境上,就说明北明又打算入侵大汉了。但是人群中除了老百姓以外,还有不少边境的守护军冒充难民,往关内逃窜。在这种情况下,未发现我大汉军队支援或者移防。-辽东分舵。”
情报读到最后我皱起来眉毛,这样的情形我虽然没有见过,但是我电视剧没少看,多少能够想像的出来。就连当兵的都冒出难民逃难,看来这次的战争已经知道结果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帮主,你看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么?”老六期待的看着我。
我无奈的笑了笑问道:“这北明很厉害么?”
“北明国土虽然比我们大汉小很多,但是北明的部队打仗很厉害,这些年我们一直都遭到北明的袭扰,甚至丢失了不少的城池,咱们丐帮队伍里有不少兄弟都是在战争中家破人亡的。”徐长老叹息一声说道。
“那朝廷也够窝囊的,竟然叫人欺负到了家门口。”我鄙夷的说道。
“这帮当官的就知道窝里横,什么时候厉害过了。年年打仗,年年赔款割地的,说实话帮主,我要是皇上我都上吊去。”老六坐在椅子上愤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