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带着一个人,就从密林深处跑了出来,然后尾随着人群走了一段时间,就在人群去附近山林方便的时候,李五两个人混进了人群。
“今个儿,我怎么感觉往回走这么的快呢,想着昨天来的时候,差点没给我累死,我要是真累死了,这就没有我的份儿了。”
人群停下来休息,几个相熟的人凑到一起聊着天。
“昨天幸亏我媳妇给我带了两张大饼要不然,我估计我都得虚脱了,那还怎么回家抱婆姨。”
“死秃子,就你还回家抱婆姨,你怎么不去死呢,然后我照顾你的婆姨。”
“小王八蛋,你是不是找收拾,老子给你松松皮子。”
李五看着眼前这一小波人,之间看似很熟悉,又很陌生似的,几个人在一起吵吵闹闹,甚至一度到了要动手的地步,但是最后都只是相互的叫嚣,谁也不往对方身上招呼。
李五小心翼翼的凑过去,然后插话道:“哥几个,聊什么这么开心啊,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几个人回头看着李五,然后每个人眼里都是一种看傻子的眼光。
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说道:“去哪儿?哪来的去哪儿呗,兄弟你是不是昨天一宿累的自己姓啥都不知道了?”
李五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知道,知道自己姓啥,但是不知道自己来干啥来了。”
“自己干啥来了不知道?那估计你脑子坏掉了,我看你还是回家吧,别参与我们这行动了,对你好。”
李五用手搓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说道:“啥意思?啥叫对我好,不过,这位大哥,咱们到底来干啥来了。”
“干啥,该干啥干啥呗,还能干啥。”
“那干啥到底是干啥呢?”
“你管他到底干啥不干啥呢,你到底想干啥?”大汉一脸的不耐烦说着。
“我不想干啥,就是问问。”
几个人看着李五,心里已经把他认定为一个大傻子了,谁也不想搭理他。
“别搭理这小子了,我看这小子有点傻,估计是脑子不好使,你说这条件里面就说了前四百个名额,这小子也捞到一个,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李五和另外一个兄弟,看着众人看着自己异样的眼神,有些受不了,刚才的谈话什么实质性的问题都没问出来,就是干啥,干啥,干啥的来回说了几句。
李五带出来的兄弟趴在李五耳朵上说道:“五哥,这帮人到底来干啥来了?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李五斜着眼睛看着这个不知道眼力见的小子说道:“爱干啥干啥,不管了,咱们回去。”
此时休息的人群也开始整队,再次踏上回家的路,李五带着自己的兄弟故意走在队伍的后面,然后找了个借口说是去厕所,两个人都重新的钻入密林深处。
黑风寨在距离周庄二十里路的黑风口,这里地势起伏,林深树密,而且还有连绵不断的大山,这黑风寨所在的地方就是几座大山的深处,此地地势平坦,适合几百人在此居住,而且黑风寨经常的出没在附近几个州县,一般抢劫商队比较多。
经常去往各地的商队还有各地进京的商队,经常受到黑风寨和其他山寨的袭扰,尤其这黑风寨确实大名鼎鼎。
附近的州府和驻军多次对盘踞于此的土匪进行扫荡,但是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这里面纵然有部队战斗力不足的问题,但是更多的问题出现在了私底下,所以这些年来黑风寨屹立不倒是有原因的。
李五带着小兄弟在深山里左冲右突的,叫人看着都迷糊,只不过这是黑风寨自己人才知道的,怎么走才能避开设置的陷阱,这要是一个不小心估计就凉凉了。
李四和小兄弟大概走了一个时辰才到了黑风寨的实际控制地点,也就是我们平时说的土匪窝。三山之间,一片宽阔的空地,空地上是一座座木质结构搭建起来的一座建筑物,建筑物前方有着深深的壕沟,来往的人或者车辆都需要通过吊桥,黑风寨内清一色的建筑,在三山的包围下显得十分的壮观。
李五通过吊桥直接走进了黑风寨,经过多年的经营黑风寨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商业网络,走在黑风寨内随处可以看见酒楼,当铺,裁缝铺,以及钱庄等等。
李五叫跟在自己身边的兄弟,先走了,然后自己向着黑风寨最里面的一座建筑物走去。这黑风寨越是往后,地势越高,属于楼梯式的布局,在黑风寨最高处那座黑色的木质楼,就是黑风寨大当家的所在地。
李五快步朝着最高的建筑跑去,当来到建筑物前面的时候,几个亲兵打扮的人,把李五拦了下来,然后对李五进行了一阵细致的搜身,然后才把李五放进去。
走进去之后,这是一座四方形的建筑物,建筑的中心是空的,里面有一个比较大的空地,可以直接从里面看到天空。
方形建筑物的每一个边,被称作一堂,每一堂都有一个堂主。
这四个堂分别是:聚义堂、侠客堂、仁義堂、恩断堂。
李五属于聚义堂的一员,聚义堂的堂主叫做-柴景。
李五走进聚义堂,首先看到是一直白色的老虎皮,这只老虎皮可是当年大当家的赏赐下来的,在老虎皮覆盖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面色温和红润,一副书生打扮。
“哦,你小子回来了?”坐在下手边上的一个不男不女的人说道。
“二姑娘,小的回来了。小的参见堂主,参见二姑娘。”李五说着就拜了下去。
“起来吧,听说你去摸情况了,摸得怎么样?那些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二姑娘柴色说道。
李五看着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就难受,但是这家伙杀起人来,可是一点不含糊。
“回,二姑娘的话,这些人小弟是软硬兼施,就是没问出来这帮小子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些人一说话都是干啥干啥干啥的,给我都说迷糊了。”
“喝,还是东北的呢,这干啥干啥的,你就没听明白。”
“没听明白,他们就是说甭管他们干啥的,叫我该干啥干啥去,我就没明白,这干啥是干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