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来天和徐长老两个人已经从蓟州府出来几天了,两个人快马加鞭的先是前往大同府,这大同府在京城以北,战略地位或者是政治地位在大汉尤其重要,而丐帮在此也设置了大同府分舵,掌舵人被江湖人称为怪乞的连城诀掌管。
这连城诀为人怪癖,一生之中都没有把这个怪癖改掉,如果非要说他的怪癖属于哪一种的话,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来。
此人有一年夜里潜入了北明军队的大营,一夜之间杀了三百余人,竟然没有人发现,以至于能够全身而退。过后人们问他为什么杀了北明的三百名士兵,他的回答是这些人太吵了,不能让他安静的睡一觉。
又有一年,他在外面闲逛,看见一姑娘,非得认人家为娘,那姑娘被吓得足足两个月没有在出门。
像这样的事情,多的都说不完。
官道上的一处街边的茶棚内,云来天和徐长来两个人整坐在桌子旁,端着两大碗的茶,正在喝着。这种街边的凉茶价格便宜,还清暑解乏,历来都十分的受赶路的人喜爱。
徐长老把茶碗放在茶桌上说道:“云老弟,这连城诀跟你我可都没有什么交情,咱们两个贸然的去找他,想必要吃闭门羹啊?”
云来天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最主要的是咱们去哪儿找他,他这个人一向神出鬼没不好找的。”
“我听说这连城诀有一个小情人,就在大同府,我们可以去她哪儿碰碰运气,也许就碰到了呢?”
云来天喝了一口茶水说道:“也只能这样了,我还是希望咱们能够止住武力相见。能谈还是谈一谈的好。”
“那是自然的,毕竟咱们都是丐帮的人,自己人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
两个人又在茶棚休息了半刻,然后放下茶钱,两个人骑着马就直接奔着大同府去了。
大同府一直是兵家必争之地,这里常年驻扎着军队。丐帮在大同府常年在此的丐帮人数就有万余人,在地方上这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势力,地方政府对连城诀也是十分的客气。
云来天和徐长老两个人经过大同府城门的一顿盘查之后,骑着马走进了大同府,这大同府与蓟州府有着建筑上的不用,蓟州城看着繁荣,而大同府给人的感觉是结实。
街道两侧的买卖店铺也没有蓟州城繁华,只要零星的一些日常的生意还在做着。云来天和徐长老找了一家叫做客来香的客栈住了下来,这里的住宿条件还是不错的,但是价格却比蓟州城高很多。
看来这大同的买卖都是一次性的,都是做给外地人的。
两个人入住之后,要了点酒菜,吃饱喝足之后两个人倒头就睡。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等两个人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两个人在屋里摸索了一番,然后把卧室内的油灯点燃,然后又站在窗户边上向街道上看去,此时街上空空荡荡,别的客房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收拾了一下房间,把自己趁手的兵器带上,吹灭灯火,从窗户上一跃而出,两个身影就这样隐没在了黑夜里。
大同府的丐帮分舵在城南的药王庙,而连城诀的小老婆在城南的李家庄,这两个地方离的不算近,也不算远。
两个人在大同府的屋檐上上下的起落,仿佛会飞的燕子一般,大概半个时辰之后,两个人就出现在药王庙的附近,远远的就看见药王庙内灯火通明,似乎有很多人在这里,两个人的内心都十分的好奇,然后悄悄的摸了过去。站在药王庙不远处的一座房屋的屋顶,就能够看见一拨穿着怪异的人,坐在丐帮人群的对面。
这两拨人好像相互的骂着对方,似乎两拨人起了什么争执。
云来天和徐长老施展轻功又靠近了些,才听到下面人群的对话。
“叫连城诀出来,老子今天就要拆了你们这座破庙,叫你们这群叫花子滚的远远的,谁要是不滚我就剁了谁。”一个肥胖的男子,留着满脸的胡子,头发稀疏,整个人说话和动作像极了鞑靼人。
鞑靼人出现在大同实在是匪夷所思。
丐帮内一个年纪长一点的长老,看样子应该只有六袋,微微的一抱拳说道:“这位大人,深夜至此,要见我们舵主,究竟是何意啊?”
对面的人眼睛一瞪说道:“没什么意思,只不过你们丐帮的人都跑到老子的地盘上了,老子要收点保护费。”
“这是什么道理?我们丐帮就没有听过。”
“哼,没听过不见得没有,今天我就让你们这帮穷鬼都知道知道。告诉连城诀给我准备五万两银子,要不然今天晚上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哼,老子不信这个邪,老子现在就走,我看看谁能拦得住我?”一个丐帮弟子说着就向外面走,等他的脚步走出去五步之后。
鞑靼人身后一个黑衣男子猛地一抖身子,一掌就拍在了刚刚走出去五步的丐帮弟子身上,那弟子应声倒地,然后抽搐了几下,人就断气了。
徐长来看到这往前探了探身子,然后云来天把他按住说道:“再看看,这些人武功泛着邪门。”
一个人被打倒后,丐帮人群中立马又跳出了几个弟子,但最后都被黑衣人打倒在地。
“丐帮现在都这么不禁打么?就你们还想跟我的武士动武?我劝你们都给我消停的,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哦对了,刚才的五万两现在变成了十万两,连城诀是不是应该出来,见个面了?”鞑靼人坐在人群的中间,无比傲慢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丐帮弟子。
“连城诀干什么去了,怎么还不露面,这大同分舵也太丢人了。”徐长老恨恨的说道。
云来天指了指人群说道:“连城诀应该就在人群里,只不过现在他还不想露面。我猜这些人的目的不会是那十万两银子,他们真正的目的应该比这个目标大,现在不过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