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烟在床上坐下,喝了口凉爽的啤酒,神色得意,“在你和老板结婚前,老太太让我给你们做婚前财产公正——我就这么查到了你名下有这栋房子,简先生他都不知道这些的,他没跟你动这些心眼,不过你知道,老太太见多了这种事,所以她想的会特别周全。”
沈琪琪喝了一口,只觉得喉间满是苦涩,“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没想过要分简家的一毛钱……”
苏暮烟扯开一袋盐水花生,一边剥开一边吃,“不是我说你,实心眼的要死——这几年你就算耳濡目染也该学会点手段和计谋吧,可是你看你,还是一副头脑简单的样子。”
沈琪琪盯着啤酒罐,“勋勋……他今天有课的……”
苏暮烟撇撇嘴,“哪还有心情上课啊,小孩子见不到妈妈,哭着嚷着发脾气,简先生哪搞的定——我听说家里都闹翻天了,都在那哄孩子呢。”
看着沈琪琪低头咬住嘴唇的样子,苏暮烟继续说,“简先生今天都没来上班,我打电话给吴婶,她说,先生一直在家喝闷酒,勋勋还一直哭,哭的他心烦,还把勋勋打了一顿——”
沈琪琪手里的啤酒罐顿时被捏扁,她抬头,“他竟然打勋勋?他才是疯了——”
苏暮烟看着她,“先生是疯了,找了你一整天,谁都问过了,就是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想,自己的妻子丢下孩子跑掉了,没有哪个男人不疯吧。”
沈琪琪摇摇头,“我也不想丢下勋勋……可是我没法再和简绍炎在一起了,他从一开始就是在骗我的……我没法接受他不爱我,你说得对,我的在乎是我的软肋……”
苏暮烟拍拍她的肩膀,“我跟你说,你这叫自乱阵脚,别说简若离只是来找过简先生一次,就算她和简先生单独见面了,聊天了,追忆往事了,你都不应该否定自己否定他,你这样,小心中计,叫敌人看了开心。”
沈琪琪看着她,“是我的错吗……暮烟,你要是知道你丈夫瞒着你很多事情,然后又背着你跟以前的恋人联络,给她钱……你会不在意吗……”
苏暮烟笑笑,“我又不是圣人,我当然会介意,不过我不会表现出来,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先击退敌人,攘外后再安内——其实也不是你错了,而是,简若离那个人,真的很不简单,奶奶就曾经跟我说过,这女人太有心计了。她来公司找简先生,弄得大家都看到,传到你耳里就不一定是什么样了,所以你失去理智生气发火是正常的——不过,简先生给她钱的事我知道,他说,离了婚的女人若是没有钱傍身不方便,他那意思并没有丁点对旧情人的留恋,就是单纯的因为同情。至于你说从一开始就怎样怎样,这我没法评论,虽然简先生有让你生气的地方,不过我还是觉得,夫妻之间,嫌隙要尽快弥补,尤其是,现在还有苍蝇在盯你的蛋,你还敢把裂了缝的蛋丢离视线,胆大的可以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