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语气不再强硬,一边站起来走开,一边低低的说,“好了好了,说吧,怎么回事?”
苏暮烟倦倦的躺着,他的事她一向不干涉,个性使然一方面,另一方面,对他,她有种没来由的信任。
虽然他名声不好,但是他对自己总让她感觉是真心实意的。
拉过被子,她闭眼休息。昏昏沉沉的时候,她感觉有温热的鼻息喷在脸上,阮敬黎低沉的声音响起,“烟儿,我现在有急事出去一趟,你先睡好不好?”
苏暮烟觉得他哄孩子一样的语气很好笑,嗯了一声,“去吧,记得带钥匙,我睡了可不给你开门。”
阮敬黎捏捏她的鼻尖,“懒虫,睡吧……我回来给你带宵夜。”
苏暮烟仍旧闭着眼,阮敬黎看着她潮红未退的脸颊,忍不住在她唇上辗转吻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快去吧,很晚了,早点回来。”苏暮烟拍拍他的脸,笑容清婉。
阮敬黎点点头,抵着她额头,轻轻说,“你先睡,我去去就回……”
苏暮烟觉得他样子有点怪,不耐烦的扯住他头发拉开他,“你很罗嗦!老男人,快滚!”
阮敬黎恼火的扯了扯她的脸颊,这才起身离开了。
车子驶入某高档小区。
阮敬黎乘电梯上楼,停在门口,手刚放在门铃上,门就开了,里面的女人飞扑过来,狠狠撞进他怀里,带着娇嗔的哭音,“阿黎!我吓死了!”
阮敬黎拉开她紧紧抱住自己的手臂,蹙眉,“蕊儿,放手我进去看看——”懒
宁蕊依依不舍的放开他的腰,听他如从前一样叫自己蕊儿,她心里又疼又高兴,跟在他身后往屋里走,“阿黎,我也不知道可以找谁了,这么晚,水管师傅都不肯来,我……我没打扰到你吧?”
阮敬黎走到浴室门口,鎏金的水龙头从水管上掉了下来,粗大的水流喷涌而出,满地都是水在涌动。
他叹口气,冒着水花过去关了总闸,看着缓缓停止的水流,看着宁蕊,“工具箱拿来——”
宁蕊拿来箱子放在他手边,看着他脱掉外套,挽起衬衫袖口坐在浴缸边缘修理水管,他还是给自己强烈的安全感,仿佛他就是天,可以遮挡一切风雨。
把自己买过来的水龙头换上,试了试水流,看着水流恢复,阮敬黎瞥了眼旁边对自己秋波潋滟的女人,淡淡的说,“好好的你自己回来干什么?在你父母身边,你哪还用受这些。”
宁蕊嘟起嘴,“人家想你了嘛。”
阮敬黎叹口气,“蕊儿,我们离婚快十年了——我现在……”虫
“怎么?嫌我烦了?”宁蕊气恼的看着他,握着扳手挥动,“阮敬黎!你以前不会这样的,我找你你从来不会跟我提我们已经离婚了!现在是怎样?那个女人就那么好?”
阮敬黎恼火的抢下扳手,皱眉,“别乱拿工具玩!小心伤到自己!”
宁蕊哼了哼,却笑嘻嘻的凑过去抱着他脖子,蹭着,“我就知道你还关心我!阿黎,我们和好好不好?这些年我也长大了很多,我会煮饭,也会洗衣服,你娶我吧,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