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敬黎头皮一紧，以往他总是带着女伴来这里喝喝酒玩一玩，酒保和他都熟识了，彼此也总说这些来开玩笑，但是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想狠狠冲过去打那酒保一顿——
酒保看阮敬黎神色不对，讪讪的打了自己的脸一下，看着苏暮烟，“呵呵，我开玩笑的，黎哥不是那样的人，他都是带人来玩玩的。”
“臭小子没事给我滚远点！”阮敬黎拍桌，指着那越描越黑的酒保，“闪一边去！我跟嫂子吃早饭呢，你少掺和！”
苏暮烟听他脱口说出这句话，心里面一紧，抬起头，看着那个年轻的酒保——
是不是他？
她也捏不准了，那晚除了他似乎没有别的可能，但是他的声音和感觉让她没有什么印象，过了那么久，她实在是想不起一些有用的细节了——
“咦！”酒保看着苏暮烟，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指着她，“是你！我见过你！”
苏暮烟心里一突，心想完了……
阮敬黎起身打掉酒保的手，“闭嘴！”
酒保看着阮敬黎凶恶的样子，怔了一下，“黎哥……我错了，我回去刷杯子了，你和嫂子慢用。”
苏暮烟看着那酒保逃得飞快，愈发觉得那晚的人不会是他，她只记得那男人力气很大，酒保只是个二十出头的瘦弱小伙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把她压制的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的男人……
阮敬黎看着她怔忪的样子，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掌，“又想什么呢？别听他瞎说，我没有带很多女人来，就是玩伴一起过来喝个酒……你不会生气吧？”
苏暮烟心里乱七八糟，不是酒保，那是谁呢？她从来没有因为一件事这么后悔过，那晚的事情让她心里一直埋着一根刺，阮敬黎一对她说好听的话她就被刺痛——
她总觉得，自己不是他想的那么好……
吃了饭，俩人一起去停车场取车。
苏暮烟思虑再三，决定和他坦白。
按住车门，她看着他，“你对放纵这种事怎么看？”
阮敬黎看她一副严肃的样子，心头一跳，以为她跟自己翻旧账，急忙解释，“这种行为其实是不对的——因为心里空虚所以想找个人聊以安慰，但是你相信我，我打从心眼里是鄙视的，以后再也不会了，你信我！”
苏暮烟嘴角一僵，“打从心眼里是鄙视的……”
阮敬黎重重点头，“绝对鄙视。”
苏暮烟表情很复杂，放开车门，一字一顿，“站在你面前的这女人，她在一次酒醉后就和不认得的男人发生了什么，阮敬黎，我没想瞒你，我不是你想的那么干净，我觉得你看错我了……”
阮敬黎看着她眼底的一抹晶莹，很想笑，却忍住，盯着她，“那男人是谁？”
苏暮烟闭了闭眼，“不记得了，你打心眼里鄙视这种行为，我也是，我乱来过，你接受不了我也没办法——”
阮敬黎板着脸，盯着她隐忍的样子，“你那晚还记得什么？那男人什么样子？”
苏暮烟推开他，心里面堵得厉害，背过身，“不记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