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九年四月十一日,后金国大汗皇太极称帝,改元崇德,以是年为崇德元年;改国号金为“大清”;改族名为“满洲”;定都沈阳。
次日,皇太极率百官祭太庙,尊奉父努尔哈赤为“承天广运圣德神功肇纪立极仁孝武皇帝”,庙号太祖;祖父到始祖都尊奉为王。
十天后,皇太极大封其臣属。其诸兄弟代善、阿敏、莽古尔泰、多尔衮、多铎、以及八旗下的子侄、诸外藩蒙古的贝勒王爷,和明朝降将都有马匹金银的封赏。
皇太极的即位之典持续约二十余天,礼仪多仿汉制。
此时,大明王朝风雨飘扬,这个诺大的江山处在内忧外患的最严重时期。
高迎祥虽被杨乐所救,但历史的年轮似乎并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接连不断的灾荒制造了千百万挣扎在死亡线上的饥民,又为农民军的不断壮大提供了基础。
这年春天,陕西、山西、河南等省的灾情还在蔓延。三月,山西巡抚吴甡奏报:晋南闻喜、沁源等处大饥,人相食;
河南巡抚陈必谦等人相继奏报:南阳、南召、裕州一带村落荒凉,树皮都已经被剥尽,有母亲把女儿煮食的;
陕西仍是没有止境的旱灾、蝗灾,有个别地方还发生了洪涝。
面对遍地饥荒,崇祯帝一筹莫展,只能对几个灾情特别严重的地区实行减免钱粮,但不过是官样的文章,对于嗷嗷着要吃饭的饥民来说,减少一点赋税并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
这时候的农民军正不断发展壮大,各部倏分倏合,力量比较分散,行军作战也是从当时的军事形势出发,基本上采取打了就跑的战术,并没有什么战略意图,因而也被称之为“流寇”。
自从高迎祥被捕之后,李自成自然而然成为了另一个闯王,将闯字这面大旗扛了下去。
闯军的战火依然没有熄灭,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河南是军事要冲,毗邻两京5省,河南大乱则天下难保。
为了统一事权,集中各省兵力剿灭农民军,崇祯帝接受了朝臣的建议,决定设立一个统管陕西、山西、河南、湖广、四川军务,专责围剿农民武装的五省总督。
朝臣比较一致的意见是由陕西三边总督洪承畴担任这一重要职务,但崇祯帝以为三边地区同蒙古诸部相邻,责任重大,最后还是决定任用延绥巡抚――陈奇瑜。
崇祯七年正月,陈奇瑜加兵部右侍郎衔,出任五省总督。这是明廷设置专门统一主持剿杀农民军的司令部的第一人。
陈奇瑜不负众望,得到了一次歼灭农民军张献忠部分主力的机会。
当时,以张献忠为首的几股农民军大约4万多人在汉中府城以东的山谷地区被陈奇瑜的大军包围,由于地形狭窄,张献忠很有可能被歼灭。于是张献忠等人使出了卑鄙无耻的诈降计谋,向陈奇瑜提出愿受招安,解散回家的条件。
陈奇瑜上奏之后,得到了兵部和崇祯帝的招抚认可,就放心招安,让各部农民军分成百人一队,由一个军校带领,从容经连云栈道出汉中盆地,传檄各部不许截击。
张献忠刚一脱离险境就把带队的所谓安抚官或杀或缚,接连攻克凤县和宝鸡,向甘肃地区迅速转移。
这次招抚的失败引起了明朝士大夫们的极大震动。许多人过高估计了明军在汉中取得的胜利成果,因而把误抚而导致丧失的成果看成是陈奇瑜极大的误国之举,崇祯帝不得不把陈奇瑜撤职并逮捕进京。
之后,崇祯命陕西三边总督洪承畴兼督河南、山西、湖广、保定、真定等处军务,任命卢象升为总理五省军务,与洪承畴分别负责东南和西北的剿务。
但是,分散流动的作战方式虽然还不足以颠覆明王朝的统治,却使得明朝官军的围剿十分困难。卢象升和洪承畴大抵只能不断地驰援救急,疲于奔命,根本无法组织起重创农民军的大战役。
崇祯帝刻期卢象升六个月完成剿平任务。但到了这年春天,限期将至,农民军仍然风行天下。
洪承畴在陕西一直主要同李自成、蝎子块、过天星等部的农民军周旋,胜负参半,总是不能给农民军以重创。
这些事情,似乎和杨乐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大明这艘大船经过两百年风雨的礼,早已经摇摇欲坠。
杨乐早感觉力不从心,他刚开始以为凭借自己的一腔热血,认为自己有能力力挽狂澜,但改变历史进程的这种事情,岂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明朝早已经混乱不堪,东林党、阉党明争暗斗,言官和武将互相瞧不顺眼。
一种小事情,廷议许多天,来回扯皮,打仗除了要银子,还是要银子,等六部决定下来,黄瓜菜都凉了,不,是都馊了。
再加上崇祯的多疑和刚愎自用,听信了温体仁的谗言,杨乐不得不先杀死温体仁,逃离了京城。
现在大明早已经没了他的容身之处,他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还没有完全开发的琉球岛,也就是――后来的台湾!
这是一座宝岛。
用不了几年,我还会回来的!
杨乐学过历史,虽然有些历史细节记不太清楚,但很多历史的大事件能够记得,比如崇祯皇帝会在煤山上吊,比如李自成当不了几天皇帝,吴三桂因为美人而放清军入关。
这一些先知先觉的东西,是杨乐最后的底牌。
他不得不承认,崇祯是一个好皇帝,而面对这样一个超级烂的烂摊子,就算他有心相帮,也帮不起来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眼睛望着波澜壮阔的海面,深吸了一口气,现在三艘巨船已经离开了葫芦岛,准备去往一个美好的地方。
那是一座海岛,一座美丽的小岛。
这是他长久一来早就想好的计划。
大明早已经烂到骨子里去了,办事效率太低,出了事情,你推我,我推他,来回踢皮球,能够办事的人实在是太少。
更何况,好多大将都一些闲来无事的人合起伙来挤兑,丝毫没有用武。
不处在那种环境中,根本不明白,崇祯皇帝殚精竭虑,大明王朝为何还是倒了下去。
杨乐现在是深有体会,他很同情崇祯的处境,对于他频繁换人,频繁重用内阁大臣的做法,有了更深的体会。
只是……似乎没有一个旷世奇才能够挽救这个大明江山,就连他……都有些怀疑了。
毁了,就重心来过吧。
银子,是一切的根源。
杨乐心中默默地说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