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耗子又要来两个挂坠,给龙姨和卫城带上,我们直接奔溶洞。
第二天大家拿出来的东西要比第一天的好的不少,卫城一路上看的不亦乐乎,龙姨和那几个苗族人打了个招呼,大家直接去主办方展区,找秦二爷。
秦二爷似乎知道我们会来找他,早就坐这喝茶等我们了,那个脾气暴躁的光头没来,秦二爷见我们来了,起身领着大家进了屋,和龙姨卫城互相介绍认识,说了几句久仰的客套话,都坐定了。
几位爷虽然说是想来跟秦二爷合作,但是终究拉不下脸来服这个软,于是由卫城将小区房东来找我们,发现邪阵,阵眼丢失以及我们的调查经过直到大会前一天与刀疤脸第一次正面交手的经过告诉了秦二爷,最后不软不硬的表达了,我们此次合作,是找到大爷,洗脱杀人嫌疑,也为修行界除害,并不想跟官面扯上什么关系。而且官方也不能干涉我们的行动,我们和秦二爷之间纯粹只是修行人之间的合作,互通消息而已。
详细的经过龙姨是第一次听说,出于和张家人的交情,自然相信大爷是被冤枉的,但是种种线索完全对大爷不利,而解开问题的关键又在那个刀疤脸身上,在洗脱大爷嫌疑之前我们的身份跟污点证人似的。
龙姨的性格直率,对秦二爷说:“秦二爷,既然我们合作,我希望您不要因为对我们的怀疑影响了您对我们做事的判断。不要约束我们做事的方式,我们的目的都是要为秦大爷报仇,找到真凶。”
秦二爷依旧微笑着听龙姨和卫城说完,这才说道:“第一,如果仅以我秦家一份力量解决问题必然要吃力的多,有各位相助秦某感激不尽;第二,我昨天说过,只是因为家兄的遇害有张家法术的痕迹,所以才想请教张家兄弟,张家兄弟的为人我绝对信得过,个中蹊跷也想和张家兄弟一起聊聊;第三,各位修行门派不同,修行法门不同,人脉不同,寻找线索的方式也一定不同,只要不是害人的邪术邪法,我绝不会干涉各位,等这件事情结束还要向各位多多请教。
另外,我与张家兄弟有过合作,也有过误会,但是误会澄清,的确是我没有查清楚就贸然定论,对张二爷也多有冒犯,不过我也输的心服口服,希望张家各位兄弟不要介怀。昨天我的弟子对各位冒犯,事情查清如果真的与张家兄弟没有干系,我一定领着我那个弟子登门谢罪。”
秦二爷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表明虽然会和我们坦诚合作,但是张家的嫌疑还是不会单单一面之词就洗脱掉,目的也是要我们尽心做事,这一点让人有些不爽,但是话又说的光明磊落,连之前和二爷的误会、输在二爷手下的事情也坦诚说出来,又承认自己有错,让人无话可说。
二爷听着,也拱手搭话,“秦二爷痛快人,之前的误会已经过去,咱都不要再提了,眼下的我们需要丰富线索,能否请秦二爷把秦大爷遇害的事情跟我们讲讲,咱一起分析分析。”
秦二爷说:“理当如此!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四爷问道:“据我所知,秦家大爷为人随和,人缘极好,而且修为高深,门下弟子中高手也很多,怎么会惨遭不测?”
秦二爷沉吟片刻说道,“诸位可听说过法器“阴阳鼓”?”
二爷听到眼睛一亮,“阴阳二鼓?号称阴鼓驱百鬼,阳鼓遣诸神啊!难得真有这么个法器?”
秦二爷笑笑,“世间传说未免言过其实,不过这件法器却是真有其物,是我秦家祖传之物,或许是我们法力低微,驱鬼遣神之能我是没见过,不过双鼓吸集阴阳二气,倒是普通法宝比不了的。而且修为到了一定境界,能调和双鼓的阴阳之气,威力是真的不小。许多修行人都想得到这个法器,以阴阳二气辅助修行,但是这个法器的阴阳二气都过于霸道,控制不好会自伤其身,如果落在坏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秦家对外从没提到过这阴阳鼓在我们手中,省的麻烦。
前几个月,我出外讲学,家兄在家中遇害,手脚被地缚术治住后绞断,胸口被鬼力击碎。听你们说的情况,这个使鬼力的人,不知道怎么知道了阴阳鼓在我们手中,这次是奔着阴阳鼓来的,好在阴阳鼓并未遗失。但是家兄怎么会被一个年轻人施法治住?这个年轻人的修为如此高深?这个年轻人修习鬼力这种阴狠的法术,如果被他得了阴阳鼓,恐怕在座的没人治的住他了。”
他说的时候我们吃惊不已,地缚术是土门法术中的一种,虽然算不上什么十分高深的法术,但是像五爷这样修为高的人使出来的话,轻的可以治住手脚无法行动,重的直接就可以把对手绞成一根麻绳。所以这项法术是不外传的。但是这种法术出现在秦家老大遇害的现场,张家是脱不开干系了,几位爷更是眉头紧锁。难怪那个光头见了我们就认定我们是凶手。
四爷问道:“那秦二爷建议举办这次斗宝会想必有什么目的吧?”
“实不相瞒,我和诸位想法一样,这人鬼力修为并不精纯,不过入门而已,我对鬼力也略知一二,他现在应该仅仅练成了一只右手而已。他不会甘心,一定会再找阴器加快修炼,这次斗宝会里有助他修行、或者布阵做阵眼的法器多的很,我也希望能引他出来。”
“你怎么知道谁身上有阴器,他会向谁下手?”
秦二爷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门下有弟子对阴器极其敏感,配合扫描设备,到会的所有人,无论是携带的还是自己身上佩戴的东西都了如指掌。张家兄弟身上带着的铜鼎,阴气极重,从你们进入第一天进入会场,我们就已经知道了。”
我靠,感情我们第一天来底细人家就全知道了,这几天为了安全起见铜鼎由几位爷分别一人一天随身保管,这可好现代科技加法术,什么都没瞒的过人家。
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石头又窜出来,“拿我们当什么人?拿我们所有人当犯人啊?”
秦二爷不慌不忙,“诸位别误会,设备仅仅是扫描各位随身携带的物品罢了,绝没有侵犯到各位隐私。而且仅仅设置在会场入口。特殊情况也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各位见谅,见谅。”
四爷沉着脸问道:“那您查到什么了没有?”
“这次到会人员所携带的物品阴气较重能做邪阵阵眼的物件有5件,除了张家兄弟带的铜鼎,其他阴器我们都派人盯着,只要那个刀疤脸敢出现,我们随时出手。”
秦二爷说完,我们所有人心里都更不舒服了,石头极其不爽,这货也从来不管场合,不管有没有他说话的份,“秦二爷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我们还有什么可做的?您不如再找几个人也盯着我们铜鼎,我们老老实实回房间睡觉,当诱饵就好了。何必还找我们来商量呢?”
二爷拦住石头的话,眼看着秦二爷抱了抱拳,“承秦二爷的情了,这件事情我张家兄弟一定全力配合。”
“哪里,明天其他四件阴器应该就会展出,倒是大家多多注意!”
告辞了秦二爷,陪着龙姨和卫城逛一圈,回到房间,石头问二爷。
“二爷,他哪是和咱合作啊?明明是拿咱当杂役了,随叫随到。还承他什么情?”
龙姨笑笑,“年轻人的城府远远不及这些老头子深啊,秦老二怀疑张家杀他大哥,但是始终以礼相待,其实他心里有谱,知道咱现在也找不到大爷,而且杀他大哥的人十有八九是另有其人,说是合作,其实是一石几鸟,一来多一份力量查真凶,二来不必分神再关注咱们的铜鼎,三来如果真的是大爷,咱也没有办法包庇,四来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变相的把我们控制起来了。而且,有张家法术出现在尸体上,他让咱参与解决,有要咱自己清理门户的意思,咱还得承他的人情。”
我和根子、小慧也都感觉到了这种合作关系的不平衡,不过这么多内涵还真没想到,石头更是听的一愣一愣的。
“我靠,这老鬼鸡贼啊!那咱咋办?”
三爷说,“屁话,还能咋办?踏实给人家当打手呗,这个老大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惹出这么多麻烦?那个道疤脸是他妈谁?让我逮着,我再给他添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