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说什么,清子在医院?也有可能在警署?好的,我知道了。”孟波挂掉了电话。
“哎,孟波,你刚才有没有在听啊?”惠香抠着两个手指头,问道。
“听什么?”孟波一脸懵逼。
“我问你要不要去船上玩?”惠香握着粉拳,心中几欲抓狂。
孟波还没来得及回答,前面突然开来一辆车,要不是刹车踩得及时,差点就撞在一起。
“哎,你会不会开车啊?!”孟波脑袋探出窗外大叫,却吃了一嘴的汽车尾气。
惠香刚想重提刚才的问题,孟波却推了推她,说道:“惠香,清子有下落了,有可能在医院也有可能在警署。你先下车,去医院,我去警署,咱们分开行动,有什么事再跟我联络。”不由分说就把惠香请下了车。
“喂,孟波,孟波!死人,烂人!”望着逐渐远去的汽车尾灯,惠香极度无奈的跺了跺脚,心中诅咒那个混蛋开车撞死,早死早好。
……
警署。
咚咚咚!
林家栋敲了敲门。“刘sir,外面有个波浪头的家伙说要找你。”
“波浪头?”刘建明心中构思了一下所谓波浪头的发型,道:“让他进来。”
很快,孟波一脸微笑的走了进来,上来就挥手打了个招呼,然后递上一张名片,自我介绍道:“警官你好,我是曰本中村侦探社社长孟波,请多关照。”
孟波?
好熟悉的名字,而且这家伙怎么长得这么眼熟呢?发型很像陈家驹啊?要不是确实是两个人的话,我都以为这家伙是成龙大哥了。
虽然不知道曰本的私家侦探来港岛所谓何事,但是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家伙的态度极好,也很有礼貌,能帮忙的话,帮一点也无所谓。
“不知道孟波先生来我们警署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刘建明问。
“哦,是这样的。”孟波往椅子上一坐,笑道:“我们侦探社接了一个任务,寻找东京报业大王今村宏次的爱女今村清子,根据我们调查,清子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在你们警署……”
“今村清子?”
刘建明仔细一琢磨,顿时想了起来,住在自己家里的那位脑袋有点不正常的曰本靓妹不就是叫今村清子么?
刘建明托情报组联络清子的家人搞到现在了,早就巴不得快点把那曰本妞送走,如今对方找上门来,正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事。
……
“孟波先生,你看看她是不是你要找的今村清子?”刘建明领着孟波来到家中,指着正在家里拖地板的曰本靓妹向孟波询问。
孟波上前对照照片仔细一瞧,没错,正是今村清子本人。
清子看到陌生人接近,还以为孟波是什么坏人,这个精神受到刺激的女孩立刻转身就跑,却因为地板才拖过的,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脑袋不偏不倚的磕在房门上。
“哎呀,痛死我了!”
清子捂着脑袋叫苦,眼泪都磕出来了,就这么一磕,却让脑海中某些尘封的记忆瞬间又回来了。
她终于回忆起了自己的身份,以及为什么离家出走,却不慎被人贩子拐卖,卖到马栏强迫接客,却在一次逃跑中跌倒撞傻了脑袋,被重新抓回,又因为反抗九命猫的强暴,遭到虐待差点死于非命,后来被送到玩具工厂即将被人体组织器官贩卖团伙拆了卖零件,却最终被刘建明所救,赖在他的家中,混吃混喝,一住就住到现在。
白吃白喝,时间长了,这岛国妞也过意不去啊?于是就呆在家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比如刚才的拖地板,虽然拖得地上到处都是水渍,还把自己给滑倒了,但是所有事情,她都记了起来。
“清子,你干吗跑呀?!我是孟波,中村侦探社社长,我是你爸爸派来接你回去的……哎呀!”孟波话还没说完,就被清子拿湿答答的拖把甩在了大鼻子上,往洗手间一跑,就关上了房门,锁死。
“清子,清子!孟波先生不是坏人,是来接你回曰本的!”刘建明隔着房门向里面相劝。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这岛国妞听到父亲派人接她回家,却反而要逃跑。
“清子,你开开门呀!”孟波揉着大鼻子,拍门大叫。
清子却灵巧的钻出窗户,攀着外墙的管道,跳下二楼,来到了地面上。
“警官,你不介意我撞破你的房门吧?”孟波拍了半天门得不到回应,回头不好意思的向刘建明请求。
“当然介意,这是我家,我有钥匙开门,为什么要你来撞?”刘建明无语的看着孟波,实在不知道这家伙脑袋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孟波尴尬的抓了抓波浪头发。
刘建明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洗手间里却空无一人,但是窗户却被打了开来。
两家伙连忙跑到窗口向外面一望……
清子跑下楼之后,刚巧看到下面停了一辆车,不但车门没关,而且连车钥匙都没拔。
如此好事怎么能错过?
清子往车里一坐,关上车门。
楼上俩人眼睁睁的看着那曰本妞把车开走了。
“我的车,我的车!”孟波欲哭无泪。
“老兄,这我可帮不了你了,要不,你去打电话报警吧?港岛的报警电话知道吧?”刘建明有点想笑的询问。
“算了,”孟波哭丧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
“咦?这是什么?!”清子在驾车的途中,竟然偶然发现了留在车里的一张蓝色的信函。
却是惠香临下车前,遗落在车上的,本来打算亲手赠给孟波的。
拆开来一看。
“‘富贵丸’慈善游轮首航?不错,不错,看起来好像很好玩,我就上去玩两天吧,让那个波浪头的混蛋慢慢找去!”清子得意的把船票笑纳。
……
数日后。
警署。
“黄署长,我想请两天假,办点事情。”刘建明向黄署长说道,请假当然是为了去“富贵丸”游轮上参加陈永仁的婚礼,手下结婚,总归是要去喝杯喜酒的。
“你要请假?偏偏选择这个时间点请假?这有点难办啊……”黄胖子搓着铁砂掌,咂着厚嘴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