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西子湖畔
日月山庄
皇宫大内里的骚乱,丝毫没有影响到此处的安宁。
初冬的午后,虽然仍有寒意,但太阳却照得颇为暖和。
“公子,令妹这病情.”
“唉老朽一时之间,也是无从下手”
“还请老先生且在庄内暂住三年,也方便治疗舍妹病情,三年内舍妹若是痊愈,在下奉上黄金一千两向老先生鞠躬致歉,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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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既然决定了我也不便阻拦,能了包先生遗愿最好,只是叔叔到时候千万小心,自身安危要紧,若是出了意外,我和妹妹”
陈瑾儿见这人嘚瑟的样,也不再取笑,只是一双美目含光,笑盈盈的瞧着。
回来之后,得知严神医在宫中值守,便直接潜入了太医署,把那老家伙绑了出来。
“公子还是.还是另请高明去吧”
牛顶天见此哈哈一笑,心中难免生出了些许豪情,于是安慰道:
“嫂嫂放心,如今我的武艺虽不敢说强过五绝,但能让我败逃的江湖高手绝对是屈指可数,等我安排了严神医的家人后便即刻动身。”
十年之前,陈瑾儿若是颗青杏,那么此时,就更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
陈瑾儿听后闷了闷,不由关心道:
牛顶天见了连忙躲闪迅速转开话题正色道:“嫂嫂可还记得包师姐?”
再看脸面,赫然便是当年的陈瑾儿,十年转眼已逝,娇颜依旧不改,只是更添了些许成熟风韵。
“三年.”
“倘若是三年之后,舍妹仍不见好转,那老先生的阳间之路。”
“无妨,老先生一死百了不要紧,听说您那闺女出落得花容月貌,在下虽未曾婚配,但如此寒冬腊月的,嘿嘿倒也不介意先多个暖床的丫鬟。”
然而家中除了个俏娘子带个呆丫鬟,却没见着半个人影。
听了陈瑾儿的话后,原本眉目清冷的牛顶天瞬间没了个正形,嘿嘿笑道。
“公子?”
半晌,那少年才懒洋洋地眯开眼睛,口中幽幽道:
“没错,前些日北地暗哨传来消息,包师姐可能流落在金国中都,包先生对我有授业之恩,去世前将包师姐托付于我,如今我武艺也算有成,过几日便打算亲自前去查探,倘若属实,便想法子将师姐带回来。”
陈瑾儿白了一眼,接着似又想到了什么,眸中隐有湛光流转,瞅着牛顶天似笑非笑问道:
“据说严神医的女儿也是个出了名的美人,又颇具妙手,叔叔前些天应该也是见着了吧,难道叔叔真不动心?”
“唉怕是也要走到尽头了。”
“你!.”
庄内,一位青衣少年正躺在院中的藤椅上阖着眼睛晒太阳,右手一把白扇尚未打开,只是缓缓敲得打着椅臂,任一旁素衣老者如何苦苦哀求也是无动于衷,只字不回。
前几日牛顶天闭关结束,神功突飞猛进,这厮瞬间膨胀了起来,觉得自己已经堪比天下五绝。
说罢抬手佯装欲打。
“呸呸.瞧我这破嘴,尽说些晦气的话”
若不是狡猾的严防御乘机喊了一声,牛顶天也不会被值守禁军发觉,气得牛爷朝着左眼眶直接给了一拳。
牛顶天起了身,背过手,望着院中的石榴树回道: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一边做些酒水的生意,一边给妹妹在各地搜寻名医。
如今畅销南北两国以及西域蒙古的“仙人醉”便在日月山庄名下。
“牛公子?”
“哼!.”
“嘿嘿,嫂嫂伱却不知道,那老东西可不像表面这般老实。”
“牛爷?”
“只是远远的守着大门,哪能瞧见里面的人,就算真是个美人,又哪及得上嫂嫂姿色万一。”
“并且力之所及之内,在下答应老先生一个条件。”
陈瑾儿听这人拐着弯夸自己,心里欢喜,脸上却难免有些羞恼,横了一眼过去道:
“老先生也不想”
“叔叔嘴上又没个正形,莫不是觉得没人治得了你了?”
牛顶天自认为是个读书人,本想客客气气地请,可那厮却丝毫不见配合,无奈之下只能给套了个麻袋。
谁家十八少年郎,白扇青衣笑楚狂。
陈瑾儿怔了下,心思果然被带了过去。
“叔叔又何必吓唬他,严先生是当世有名的神医,当年孝宗皇帝也是称赞不已,若是能有法子治好妹妹,断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只见她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听了这等霸道的言语,那老者气得直接伸手指了过去,怒目而视,竟一时半会也没憋出一句话来,过了好一会才泄了气道:
见这人如此强盗行径,那老者也懒得再去徒费口舌,心想自己老来得女,那闺女却宝贝得不行,也不敢再触怒于他,甩了甩衣袖,哼了一声,便入了堂内。
老者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位身着宝蓝色水袖襦裙,气质端娴的女子走了过来,在少年一旁温声说道。
“他对我不知根底,又是把他绑来的,我若不吓唬吓唬他,也挤不出来他的真本事,我来唱个白脸当个恶人,嫂嫂去唱那红脸就行了。”
还未说完,陈瑾儿便反应了过来,急忙止住小嘴。
牛顶天听此,神色微顿,但这家伙如今神功有成脸皮却也不薄,心中一动后,面色如常一本正经地回道:
恰好又打听到了神医严防御的消息,便去他家连守了两天。
“如此,你现在便杀了老朽吧,也好给你省些粮食。”
这位她是听过的,也是见过的,生得端是柔弱娇美,至今记忆犹新,牛顶天在红梅村读书的时候没少被这位师姐照顾,不由问道:
“可是包先生家女儿,十年前在牛家村失踪的那位?”
六年前,牛顶天为了给妹妹“傻姑”治疗痴傻之症,武功已经略有小成的他,便用密室中的钱财在临安城西子湖畔,置办了占地百余亩的日月山庄。
“公子您看如今老朽离家也有三日了,家中的小女恐怕早已心急如焚,公子若无别的事情,还是快些放老朽离去吧。”
二人对话之间,不觉天色也已将晚。
用了晚饭之后,又在庄内等了些许时刻,牛顶天见时间已经大差不差,随即便悄无声息地掠出了庄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