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是不会有这样的眼睛的。
雪莉理智的没再讨论这话题了。
昏暗的地道隐隐传来水滴滴落的声音。
在转角处,可见一个崭新的木门,门没关紧,敞开的缝隙中透出昏黄的灯光。
“闭嘴!你给我闭嘴啊!”妇人的大喊声陪随着女童的尖叫传出。
雪莉急了快速走过去,却见白泽时介比她更快速,几步走去一脚踢开门并用手抓住举刀的老妇人。
柯南此时也冒出了一身冷汗,还好白泽时介来得及时。
雪莉赶到,这里竟有个牢房,牢房中有一个长发的男人,明显看出其精神十分不稳定。
“白泽,这是……?”
“够了!妈,你别这么做!”长发男人抓着铁栏,似乎想要冲出去阻止什么,“也请这位先生放过我妈!”
“没错正如那孩子说的杀死我父亲的凶手就是我昭夫!”
老妇人被儿子这话唬住了,白泽时介趁机夺过刀并松开了钳制老妇人的手。
男人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身体因此而颤抖着,最终如用尽了全身力气般,缓缓瘫倒跪下。
他的声音中也带了哭腔。
他确实哭了,这五年来他无时无刻不被噩梦所折磨着。
这一刻,男人把自己的内心向在场的所有人剖开。
原来男人之前第三次大学联考又落榜,受不了父亲尖酸刻薄的言词,一气之下用烛台砸向了父亲的脑袋,回过神时父亲已经面目全非躺在血泊中归西了。
而母亲为了不让儿子背负上杀人犯的罪名将案子伪装成强盗抢劫后把儿子关在下牢房中长达五年。
儿子受不了这种每日噩梦缠身的生活想要自首赎罪,而母亲却想要熬过追朔期。
剧本是这样没错的,但白泽时介不是很能理解这种思维。
不想留案底没错,但现在暗无天日在牢里呆五年之久和坐牢的唯一区别大概只有更容易变成神经病。
雪莉一来就吃了一口让她难以下咽的大瓜。
为什么有些普通人生在福中不知福呢?
“没错,的确再这样躲下去的话,是可以逃过警察的追捕,但是却永远逃过你良心的谴责。太太,难道你真的要让你的儿子一辈子都背负着这么沉重的负担吗?”
柯南没看到的是,隐藏在白泽时介身后的雪莉的眼神。
她的aPTX4869被组织用来杀过很多人,就连眼前的小孩子也是aPTX4869的受害者。
她间接制造了那么多人的死亡,她甚至背负了更多。
她在逃避吗?对的。
她害怕那个黑色的组织,她害怕继续有人死亡,她失去得太多了。
一双手搭在了雪莉肩头。
“别想太多,你并没有错。”
“错的是那个组织。”
雪莉闭眼压制住内心奔涌的情绪。
“白泽,我该怎么面对。我一个人根本无法撼动他们,除了逃离我想不到别的方法。”
“逃离不等于逃避。”
此时柯南注意到了还有一个人。
那是个穿着白大褂有着茶色微卷短发的女人。
“白泽哥哥,那个大姐姐是谁呀?”柯南奶声问道。
在场两个都知道柯南就是十七岁的工藤新一的人向柯南投去了无语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