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中,刘宸灏突然挑起她的下颚,湿热的气息喷薄在鼻翼间,冰冷的唇覆盖而上,狠狠地在寒兮诺的唇瓣咬了一口。
“记住,你是我的夫人。”刘宸灏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
……
滇王府。
寒兮诺捧着肚皮,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呻|吟道:“不行,过了吃饭的点儿,食欲真是大大地下降了。”
闻言,刘宸灏和庄君悦不约而同地扭头盯着她面前的一摞饭碗,唇角相继抽了两下,这样也可以叫没食欲?
寒兮诺见两人这么盯着她,立刻戳着手指头,干笑着解释道:“其实人家平时吃很少的,就这么小半碗,真的。”
庄君悦笑了起来,温暖的笑容如同旭日初升,将他衬托得越发美艳,“夫人真是可爱。”
“呵呵,虽然人家知道自己很可爱,可是滇王殿下这么夸人家,人家会害羞的啦~”寒兮诺捂着嘴,自顾自地乐了起来。
正趴在桌子下啃骨头的小雪一听,庞大的身体哆嗦了两下,发出“呼呼”的声音,估计是受不了吧。
而另一边,刘宸灏头疼地看了寒兮诺一眼,却一口饭没有吃,因为他一直在忙着擦自己的嘴唇,心想今日多半是着魔了,所以才会咬她的嘴唇报复,但到头来却是惩罚自己。
“滇王殿下,你以后不要夫人来夫人去的了,我叫寒兮诺,你可以叫我小寒,也可以叫我兮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刚问完,便觉得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才恍然想起君王的名字岂是可以直呼的,但是,庄君悦却无所谓的笑了笑,“庄君悦。”
“唔,是‘心悦君兮君不知’两个字吧?”
“正是。”
“那我以后就叫你君悦吧。”寒兮诺笑嘻嘻地道。
话音刚落,便见庄君悦身后的御前侍卫秦安之上前,吼道:“大胆,殿下的名讳可是你等能随意直呼的。”
“安之,”庄君悦却脸色一沉,“没关系,不过就是名讳罢了。”
寒兮诺满眼感动,“君悦,你人真是好,虽然你是古滇国国王,但是你一点架子都没有,不像某些人,老爱摆一张臭脸。”
庄君悦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冰山脸般的刘宸灏,干笑了两声,“呵呵~”
寒兮诺又道:“君悦,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是头一次进这么漂亮的王宫,可以不可以四处转悠转悠啊,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弄坏你的东西。”。
见她竖起手指保证的可爱模样,庄君悦对身后的侍卫秦安之吩咐了几句,便命其领着她出了正殿。
刘宸灏目光淡淡地看着那道身影离开,然后轻捻起桌上的酒杯,微微啜了一口,他在等,等庄君悦开口。
果然,在屏退了左右之后,庄君悦朝着他微微笑道:“没想到能有幸请来灵隐宫的宫主做客滇王府,实属我国的荣幸。”
刘宸灏斜睨着庄君悦,放下酒杯,背微微靠在椅背上,“滇王殿下,你怎么如此肯定我是灵隐宫的宫主?”
庄君悦笑道:“蓝色翡翠乃灵隐宫的信物,见物如见宫主,既然壮士能在灵隐宫的威慑之下,轻易碎之,这已经证明了一切。”
刘宸灏大笑起来,可是笑声却越发的冰冷,“可是,滇王殿下可曾想,或许我是与灵隐宫有着深仇雪恨的人?”
庄君悦面色沉了几分,片刻后,笑了笑,“不管壮士是何人,但是只要愿意为我古滇效力,我都十分欢迎。”
“为古滇效力?”刘宸灏讥诮地看着庄君悦,“我何曾说过愿意为古滇效力,看来滇王殿下又猜错了。”
见对方无言以对,他缓缓地起了身,顺带踢了踢桌下的小雪,“滇王殿下,我不过就是滇池城里卖布匹的生意人罢了,你若是想做衣服,可以随时找我。”
庄君悦望着刘宸灏颀长的背影,默了一瞬,突然大笑起来,“看来今日果然是我疏忽了,竟然没有察觉壮士就是刘家庄的新任庄主——刘宸灏,实有怠慢。”
刘宸灏脚步微微一顿,却并没有回头看庄君悦,笑道:“滇王殿下严重了,我刘宸灏不过就是靠着家族做一些小买卖罢了。”
刘家庄,乃是滇池城中几大首富之一,主要经营布匹与成衣店的生意,但暗地里,还经营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生意,听说赌坊、歌舞坊、玉石、药材……几乎涉及每行每业。
有人估计,刘家庄的所有钱财与田宅加起来,只怕整个滇王府都无法比拟,曾经历代滇王都想将刘家庄的人拉入朝廷,但是刘家庄却向来我行我素,从不将朝廷放在眼中。
据说,刘家庄还与灵隐宫有着莫大的联系,所以无论朝廷还是帮派,都对他们敬畏三分,只要得罪刘家庄的结果都是不得好死。
刘宸灏作为新一任的庄主,自然备受瞩目,不过江湖上关于他的传闻虽然很多,但是版本不一,而唯一相同的便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堪称数年来刘家庄最有能力的庄主。
不过,当寒兮诺知道这些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此刻她正在秦安之的陪同下,漫无目的地闲逛。
说真的,她对滇王府金碧辉煌的建筑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是刚刚在大殿用膳的时候,她顺手牵羊藏了很多的好玩意。
那些盘子、汤勺什么的,全都是极品货,等她穿越回去的时候,一定能让全世界为之惊叹。
不过这会儿,秦安之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那些冰凉凉的陶瓷揣在衣服里,磕得人怪难受的。
“呵呵,那个帅哥……”寒兮诺盈盈一笑。
秦安之一板一眼道:“秦安之!”
“OK,安之兄,你跟着我走了这么久也累了吧,要不你先回去,我自个儿四处转悠一圈就成了。”
秦安之却斩钉截铁,“不行,姑娘请吧。”
靠,没见过这么一根经的人!
寒兮诺眉头一拧,怒道:“我尿急,难道你也要陪我一起蹲茅坑吗?”
这么一吼,藏在胸口的东西拽得衣服直往下坠,她下意识地伸手扶了扶,但是落入秦安之的眼中,这个动作俨然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