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荡山
月满梢头,曹军寨北。
“此处有机会!杀!”刘军部将怒喊,往好不容易杀出的弱势之处冲去。
“放!”曹军士兵操作搭建的弓弩,“咔塔”一声,不知多少连发的弩箭,阻退了好不容易冲前的刘军。
领队傅肜惊之,“这不是老师所造连弩!以被敌破解了。”
“不对,声音更长,连发更多。”后方马谡听声辨觉。
傅肜又气又怒,吾军在曹寨南北而处,连日进攻,白日攻南,夜黑攻北,轮换交替,好不容易让敌军行成习惯防守,就立变顺序,寻得守备破绽。如今还是被严强的防御下挡住,之后此计就不能再用了。
马谡言:“撤吧,攻不下了,莫再此损兵折将。”
刘军营寨
二人回营,告知所遇。
孔明看着案前汉中地势图,神色严肃,轻声言:“攻不下转守吧。定军山那边不久将破,等他们从那处来,此地必破之。”
马谡问:“也不在定军山吗?”
“褒城、阳平、巴西、定军、略阳都无踪迹。”孔明言。
马谡问:“莫不是在南郑?”
“不,不可能,此次他必会亲临战场。不可能在后方谋策,如今我军开始渐得主势,却还是未出来动,为何?”孔明道。
孔明轻声一笑,“看不见的敌人,果然最怖,士元这一招,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里?”孔明目光放到了地图上一个地方,难以相信,眉头紧皱。
巴西
“将军这是此次之粮!”廖化对严颜道。
严颜喜之,“公每次补给皆及时,吾等才能守住此地。”
廖化言:“此皆是军师未雨绸缪之机,从宕渠水一路到此,路顺无阻。且此地能守,老将军之能才是最重。”
严颜道:“莫此言,吾只是尽力,近日曹军粮道恐是出了故,曹洪已经多日不来。”
廖化问:“莫不是要胜了?”
“不敢说,还早。”严颜回之。
严颜问:“主公那边是何人负责粮运?汝此处也可以去吧。”
廖化回之,“主公那是由李严在成都运去,不由我管。”
成都
“父亲,这月粮草辎重已经出发了。”李丰回告李严。
“恩,知道了。”李严看着手中卷案,思之。
李严见其还未走,“怎么?还有事?”
李丰疑问:“父亲为何不去战场厮杀,留在此处负责补给,此战乃两军罕见大战,若是能在战中获功,之后吾李家也将……”
“汝可知萧相国。”李严言。
“萧何,天下何人不知。”李丰惊道:“父亲之意,吾在后军以保粮草运输,助主公无后顾之忧,也是大功矣。”
李严说之,“错,萧相国能为最大功臣,不仅是因为其后补给,而是其治世之能。能打仗的多的是,能治理的少之又少。”
“主公离成都去,此处后方重地,若是内乱,必定对前军有致命之危。我从主公拿到此事为,是告诉主公,有吾在,尽可放心出战,必不会内乱。”
李严颇有深意笑道:“将来诸葛亮潘凤他们都是要出征远战的,而我是留在成都的。这其中,就不多言了,丰儿,汝要学还很多。”
定军山
夏侯渊从郭淮言,在入寨两处要道布下鹿角,且派兵守备,以防敌袭。
黄忠、张合二人领两军从两处袭,但是皆被拦住,若是清理鹿角,不但费时费力,且还暴露,敌军也会趁此干扰,所以二人暂时退回军寨。
夏侯渊见此计,确实能成,便赞赏了郭淮。
“伯济,汝此计真成也。敌人暂时也不得来攻。”夏侯渊喜言。
郭淮道:“此只是临时之策,吾军若想久战,还是需援军来助,不然越久越难守。”
杜袭道:“曹休、曹真二位将军在阳平道往此处之路被马超拦住了,短时间难以来助,南郑那边我以与书主公,主公也派兵前来。继续坚守,从军师之命。”
夏侯尚问:“军师此时在何?吾等需他亲策,却不见其人。”
郭淮也问:“吾在南郑只见主公至此,未见军师,他在何处?巴西破敌吗?”
夏侯渊知之,但是得令,不能说,恐有泄露,“吾等坚守就可,不必多问。”
刘备军寨
定军山占势,打败夏侯渊之事,回报道刘备这里,刘备大喜,与众议。
“孝直那处传来捷报,恐不久要破定军山,等破之日,吾等就从定军山行要道往天荡山去攻曹彰,其定不能守,天荡山一失,曹军粮地破,我军就将反客为主。”刘备道。
史越听到这个消息,并不兴奋,人也不在定军山,也不在天荡山,在哪?
刘备无事,就让众人退去。
史越回营,此时魏延来寻,“南郑那边汝要的消息有了。”
“怎么样?”史越疑问。
“南郑张鲁的教众一直在机会报仇,不过曹昂身边有许褚,他们不得法。目标便寻向了庞统,但是庞统根本没有和曹昂一起到南郑。庞统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阳平关,之后再无踪迹。”魏延言。
“阳平关?”史越看着案上地图。
“他人没有进入汉中一带,跟着曹昂大军离关之后,进往汉中,实则中途寻小道离了。汉中一带小道多不胜数,但是去哪呢?”
“下辨,武都,祁山……”
史越看着一条路线,眼瞪直大,面露惊恐,“不可能吧?他们若是真走这条路,便进入我军地界,消息早就传来了。”
“除非……”
魏延肃道:“第一,他们还在等,还未完全动身,第二那里的人叛变了。第三消息还没传来。第四上面几条全都有。”
史越惊问:“消息传来了,我们过去还来得及吗?”
“可能来不及。”魏延淡然道。
史越忙寻向刘备去,再晚点,真来不及了。
刘备见其惊惶之样,前所未有,“军师有何事?如此这般。”
“主公听我言,我知道庞统在哪了。庞统从阳平关随曹昂军离后,往西北小道去,行祁山之路,顺江往汶山偷下。吾军占益州不久,州中定还有不少异心者。那些人定是许久前就被联络了。如今我全军深入汉中,等吾等大胜的时候,吾军最弱之时。”
“庞统将从绵竹杀向雒城,一路直通成都。他如今所行之路就是我们攻刘璋同样之路。”
我们被偷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