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右手又悄悄潜入被中。
手掌从他胸膛潜到他腰腹上,还抬眼看他表情,应铎就垂着眼,等着看她想做什么。
他不出声,唐观棋当做是默许。
手在他线条清晰的腰腹上左右摇摆了好几下,表示的是走来走去,应该就是来往。
但她的手摸索着壁垒分明的男人腰腹,一点点摸过他的人鱼线腹直肌,摸过他侧腰和平坦小腹,不像是来和他说话的,更像是本来就想这么做。
应铎的眼睛微微眯着,有忍耐的轻微表情,但看不出太多变化,只像面无表情,只是更专注地看着她的反应。
按正常的意思来说,她的右手这样摆来摆去,即是有来有往,但她的意思无疑是:
(礼尚往来。)小姑娘对抗性强得昨晚摸了她,她想摸回来。
应铎看着她的头顶,她几乎把大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好似摸已经不够了,她想钻进去看。
应铎慢声问她:“是同我说话还是验货?”
她一下抬起头来,应铎看着她清纯的眼睛,不论做什么,都有让人心动的蛊惑力,浓密的眼睫毛全部翘起,似树木守卫着中间的一湖秋水,双眼皮的线条干净利落,年轻的眼尾上扬,毫无疲态,眼底亦干干净净。
他有意轻声问她:“要不要进去看?”
她立刻扑在他身上,应铎本来略微侧卧,被她扑得平躺,她坐在应铎的劲腰上。
感觉像一只兔子坐在他身上,他略仰着头,筋线性感的脖颈中喉结游走,看着她想做什么。
她墨黑长发垂下来,落在她脸边,显得更纯洁无暇。
应铎看见她,就觉得能量很足很有活力。
有种初恋感。
矛盾,清纯,美好,不由自己掌握,与对方会有一定距离感,要去猜对方在想什么,但只是看见就有强烈拥有的欲望,希望对方也倾向自己,不会和其他男人谈笑,会不自觉去幻想和她亲密。
其实到他这个年龄,这种幻想应该没有了才对,但她偏偏能带他回到年轻饱满的时候,和她沾边的思维会开始变得活跃。
唐观棋俯下身来,去解他的衣扣。
应铎看着她一粒一粒解自己的扣子,事先温声提醒她:“我九点有个会,现在八点,我们不够时间做,第一次应该会耗很多时间。”
她停下来,素白的脸庞泛上轻红,摇了摇头,表示她不是想要和他做什么。
应铎握着她的手,却慢条斯理带着她去剥自己的扣子:“我的会,也不是不可以延迟,只是可能要损失一些董事们对我的信任。”
她的耳根开始绯红,却顶着那张清纯无害的脸,低着头,执着地去剥他的扣子。
从胸膛蔓延到小腹,大手握着她手掌。
应铎带她剥完上身最后一粒扣,睡衣衣摆从他腰上滑落。
她低着头,直勾勾盯着他流理感颇强的腰腹胸膛,身材又修长,她眼睛黑到纯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应铎伸长臂握着她的手:“想摸?”
她抬眸和他对视,黑黝黝的眼眸里有流动的欲望。
又垂着眼,直勾勾盯着他腰腹。
应铎轻抚她手背:“在学校里冇得看?”
她安静又似带热火看着他,比划道:“我不怎么看其他人。”
答案是意外又合理的,应铎觉得她有些可爱:“所以都没看过其他男仔?”她点头,又咽了一下唾沫。
他轻笑,觉得这个结果不错:“都挺好,可以先记住我的。”
唐观棋看着白日里衣着光鲜整齐的男人,此刻横陈在她面前,还从容和她谈笑,刚认识时的距离感和这一幕组合,有剧烈的冲击。
应铎颇有好奇地问:“篮球队的同学不是应该经常脱衣服?”
她去碰桌边的手写板,写给他看:“他们除衣服,我多数会尊重他们地移开一下视线。”
他低笑:“棋棋这么尊重人,怎么不尊重我?”
她不回答,就只是扑下来,趴在他身上。
应铎揽着她细腰:“我看起来很好惹?”
她靠在他肩膀上,一言不发。
他略动了一下肩膀,肩头抵到她柔软的面颊:“是不是?”
终于,唐观棋将一只手比了个“V”,在他胸膛上往下移,又点了点他的小腹。
应铎下意识被激得略微收腹,他的体脂率低,脂肪少了,离神经更近更敏感,她每一次触碰,其实都有很清晰的反应。
唐观棋漂亮窄细的指甲轻轻刮他腰腹。
(但你是我的。)偏偏这个字就是这样比的。
“但是”也是要把V从胸膛往下移。
应铎被激得抱紧了她,轻轻抽一口气。
她下意识要往下坐一点,避开他的敏感带,但应铎更直接拢住了她,把她紧紧环在怀里,低得有雄性荷尔蒙勃发的声音响起:“别往下坐,给我点时间。”
他把她翻过来,从后面抱着她,唐观棋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不能往下坐,像有东西顶在她后腰上,隔着好几层衣服触感都格外炙热,她动都不敢动。
她忘记了,现在是早上。
她绷紧了一下,确切意识到那是什么,艰难在狭窄空间里比划问他:“你这个年龄还会这样吗?”
她比的”这样”
是将一根手指直直往上指。
看得人觉得有些搞笑。
应铎没有生气,反而温声问:“那你觉得我这个年纪应该怎样?”
她把直直往上指的食指弯下来,像一棵枯萎的树。
应铎一大早就被她逗到,莫名心情都好:“多谢你,我才知道我已经残枝败柳。”
过了好一会儿,她猥琐地往外爬行,打字问他:“可不可以不抱着我?”
应铎把她揽回来:“这样抱抱你,我觉得很幸福。”
她感觉他靠得更近了,男人的身体炙热。
应铎长指梳她打结的长发:“每天早上如果都是这样,大概我每天都会有盼头。”
唐观棋故意翻了个身,衣摆转动间蹭到他身上。
应铎控着她,不让她再乱动,以至于他身上好闻的木质香已经充盈她的鼻息,带着肌肉温厚的温度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