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摇头,表示自己没骗他。
应铎炙热的大掌在她腰侧摩挲,眼神却淡然镇定:“真的想同我吃饭?”
她犹豫了一下,主动坐在了他腿上。
应铎腿上一沉,目光深邃看着她,她伸手缠着应铎的腰,把下巴抵在他胸膛上看他。
又春心萌动又好像没有人保护,所以有些小心翼翼,像一条没学过媚术但想得到人类庇佑的狐狸。
她是纤小温热柔软的,缠着他要抱的时候,低着头看她,会让人有喷薄的保护欲涌上来,她的手蹭着衬衫,像是树袋熊抱树一样抱着人平实的腰。
应铎伸手,把她滑下来的领子微微往上提,遮住曲线,垂着眼表情松淡:“老是这样,把我也当小孩哄了。”
她只是看着他,眼睛像新绿的枝条,但又是深绿色接近黑色的,有那种精灵偶然好奇而停留在他身边的感觉。
明明没有说话,却是在和他交流。
室内安谧,应铎的语气仍然温和,只不过让人不敢忽视:
“如果她真的做到,你就真的让位?”
唐观棋看着他,又把脸贴在他胸膛上,若有似无的热息扑在他胸口,艳丽又乖顺。
应铎明白了,她真的会让。
他伸手,在她臀上轻拍了一巴掌,唐观棋屁股轻微弹了弹,她无助捂住自己屁股看他。
他的声音低幽:“这样就把我让出去了?”
唐观棋捂着屁股不知道说什么。
“是不是和谁打个赌都能把我让出去?”
她摇摇头,应铎却未信:“这样的赌都打,是开始腻我了?”
唐观棋的手向后撑在茶几上,做出一个随时准备跑路的姿势。
应铎的手臂却从她肩膀往下滑,摸到关节以下,她被迫把手收回来,还被他长臂捆着,什么都做不了。
“观棋应该不会趁晚上我睡觉的时候逃跑吧?”应铎的声音慢慢悠悠,像是开玩笑。
她只能点头摇头的情况下,选择了不动。
哪吒有三头六臂,而她现在只是一头二臂,假装自己听不懂他说什么。
他的长指指背蹭过她嘴唇和面颊,一点点去摸她,像是逗弄她,又像是觉得她很漂亮,慢慢抚摸一个漂亮的女人也是享受。
嘴唇殷红,皮肉紧实,头发毛茸茸又乌黑,以至于有种妖异艳丽,和他是完全不一样的长相,也意味着相反和稀有,在他这里格外值得赏玩。
或者是在品玩猎物。
唐观棋只能摇头,表示自己不会跑。
“不会吗?”他温声引诱,嘴唇M字中心下陷的薄唇有魅惑感,与他脸上其他凌厉成熟的线条不一样。
她整个人压到他身上来,抱着他的腰,应铎微微向后,宽阔的后背松散地靠在沙发椅背上,真皮椅背因为承担两个人重量而软软陷入一大块。
哪怕她全力扑他,也遮不满他的上身,从肩膀到腰身的宽度都差他一大截。
应铎没反抗,无奈笑问:“扑我有何打算?”
她比划着,最后手落在小腹上:“我肚子有点痛。”
“怎么了?”应铎温热的大手贴在她小腹上。她沉默了一下。
应铎在算日子,才问:“例假?”
应铎身上的温度比较高,唐观棋贴着他,缓解小腹的酸胀感。
应铎似乎能看得穿,但又不计较,笑着道:“问你是不是会不要我,你就说你肚子痛。”
唐观棋故意前言不搭后语,还在他手机上打:“是啊,我还钟意年纪大的。”
应铎垂眸看着,看见她打到年纪大的那一行,无奈的笑意不自觉泛上唇锋,只好抱着她,让她把自己当暖手袋。
她靠在他身上,应铎拿手机处理工作,唐观棋不知不觉睡过去,等醒来的时候,还趴在应铎身上,只不过姿势有些变化,不知道是应铎调整的还是她自己动的。
她看他的手机屏幕,是上次会议讨论相关的东西。
她忽然伸个手:“我这段时间要跟着处理袁真的股份。”
“怎么会让你来?”应铎倒是没想到拉斐尔一来就给她布置这么重的任务。
唐观棋老实交代:“我用拉斐尔老公送给她的新婚礼物,撞了应晖,车头撞坏了。”
应铎沉默片刻,才确切地徐徐开口:“拉斐尔老公没送过她车,据我所知,新婚礼物是一条项链。”
她略坐直了点:“拉斐尔骗我?”
应铎垂眸看屏幕,笑而不语。
既然不是新婚礼物,拉斐尔怎么骗她?
唐观棋看他的手机屏幕,已经两点半了,她三点就要到位。
刚好到位的时候能问问拉斐尔。
她起来,不小心撂倒了棋盘,绑带里掉出一封信。
唐观棋也有些意外,她捡起来,但旋即放在茶几上。
应铎看她就这么放上来,一点要窥探的意思都没有,抬眸有意问:“你不看?”
这封信的属性不言而喻,里面会写什么内容,也大致猜得出方向。
唐观棋这个时候倒是不合时宜地君子起来,坚定回复:“我不会看的,这是这个女仔的隐私。”
应铎淡笑着,长指捻着信封塞回包棋盘的油纸内,他也不拆,以免还回给神慧心以后,让她尴尬。
她看见信未拆封,也许也会多几分钟庆幸。
他对这些也没有什么兴趣,送给他的礼物很多,他很少浪费精力去看。
少年时是觉得浪费他的时间,现在是觉得没有必要去接触这些和他关系不大的事物。
对方只是被光环和偶然的接触所迷,实际上都不怎么了解他。
而神慧心好不容易又从七十几层爬下去,爬到一楼的时候腿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好像每条筋都在颤,肌肉像是发酵过头的白面团一样,膨胀但中空,每根肌肉丝都柔弱无依,又酸又胀,一到楼下差点跪下。
保镖连忙扶着她,但她连被扶着走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被保镖背上车。
她瘫在后座,自我安慰。
只是第一天,她之后天天锻炼,会慢慢变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