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古话叫做宁惹君子,莫惹小人。
显然黄安就是小人,本来黄安被厉天佑杀得毫无招架之力,正待要跑,却被从后面赶上来的朱仝,接住厉天佑厮杀救了他的性命,可是这黄安却不这么想,他认为朱仝前来与厉天佑交手,显然是告诉别人说自己打不过厉天佑,需要他来相救,虽然事实便是如此,但黄安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这是朱仝在抢他的风头,害得他丢了面子,当即脸色涨红也不顾及其它,挺枪来夹攻厉天佑。
厉天佑本来正在为难如何才能装作不敌退走,正好见朱仝赶来,心中一喜暗暗想道“这次自己可以完成任务了“不成想还没和朱仝打两下,那黄安又杀了过来,本来朱仝的招式使得行云流水,已稳稳压过万天佑,可是受黄安胡乱的一插手,一下打乱了节奏,刀法大乱,直气得朱仝在马上哇哇大叫。
厉天佑一见这种情况,心中感叹了一声,自己还是趁机赶紧走吧,要不然那黄安别在失手把朱仝给杀了,当即手上发力拔开二人的兵器,然后转身便跑,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大骂道“无耻小人,以多敌少,此仇来日必报!”说完头也不回纵马急退,身后的厉天闰等人见状也假装大惊失色,一齐向原路跑了回去,一会便不见了踪影。
那黄安见自己一出手便逼得贼将落荒而逃,心中沾沾自喜正想与朱仝表功,却不想朱仝早已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对他吼道“我刚才已经替你接下贼将,你不赶紧退回阵中,却来插手添乱是何道理?“
那黄安见朱仝如此“恩将仇报“当下大怒道”你还好意思问我,若不是我急时出手替你解围,那贼将会被吓跑吗?明明是你武艺不精,敌人家不过,现在却反过来怨我,当真可恶!“说完也不理在那一脸怒容的朱仝,转身回到队伍前面去了。
朱仝见到黄安这副无知的嘴脸,抬起头痛苦的闭上双眼,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心里开始为自己的前景担忧起来。
秦明与黄信虽说是在后面,可是对前面发生的事也都看得清楚,只不过听不清双方说什么罢了,秦明见梁山兄弟已经按照计划开始诱敌,便看了旁边的黄信一眼,黄信也看清了前面的情况,见秦明望来便说道“山寨的兄弟们已经开始行动了,看来一会便要如约收,我这就吩咐兄弟们打起精神做好准备,兄长却按计划到队伍前面去,盯紧那朱仝与黄安二人,切莫让他们趁乱跑了,此次是你我二人上山后第一次参与行动,定要努力夺得全功,也好日后让山寨中的兄弟们高看你我一眼!”
秦明见黄安说的话正与自己想法不谋而合,说了一声“后方的事就托给兄弟了,我这便赶去前面,盯住二人!”说完一夹马腹向队伍前面跑去。
黄安与朱仝正各怀心事的在前面走着,此时队伍的行进速度很慢,唯恐遭了埋伏,秦明从后面赶了上来,先与朱仝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对黄安说道“我刚才在后方见到前面似有战斗,特赶来一问究竟,不知刚才发生何事?”
黄安见是秦明,虽然因为他受到伏击把大半青州军丢了,心中有些瞧不起他,但毕竟不是自己的部下,若真论起来秦明的官职还要在他之上,因此语气颇不耐烦的回道“无事,只不过是遇到两股毛贼,已被我打散了,不知后方可有变故?“
身后的朱仝听到黄安如此答复,心里对他的蔑视之情更甚,轻轻一收马速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明显是不屑与之为伍。
秦明没有看到朱仝的异样,见黄安回答得轻描淡写,知道他在敷衍自己也不与他一般见识,轻声回道“后方无事,我以让黄信吩咐所有人打起精神做好准备,一定不会让一人从后方逃过!”秦明说了一句一语双关的话,表面的意思是对黄安说不会让一个梁山贼人从后面逃走,其实他的真实意思是说不让一个济州军从后面逃走,只不过黄安听不明白罢了。
黄安听秦明说后方一切无事,一想到秦明也是一州统制,虽然受到伏击损兵折将但毕竟也有一身本事,何不让他留在阵前,倘若一会再遇到敌将也可让他前去阻挡一番,一想到这里黄安立刻面露微笑的对秦明说道“后方有黄信将军坐镇料想定会万无一失,既然如此不如秦统制便留在阵前,遇事也好让我有个商议之人,免得被别人说我乾纲独断,一意孤行!“
秦明听出黄安是借此话暗讽朱仝,但他毫不在意反而心中暗喜,当下表示同意随即放慢了半个马身与朱仝并列而行,黄安见秦明如此识趣心中很是受用。
就这样秦明留在了队伍的前面与朱仝并排,秦明知道林冲十分钟意朱仝,又见他在一旁马上闷闷不乐,满腹心事,便轻声出言说道“朱都头可以满脸愁容?”
朱仝与秦明在地位上还是有一定差距的,见秦明主动相问摇了摇头回道“实不瞒统制,下官正是为此次征剿梁山之事而发愁!”
秦明听朱仝这么一说,假装惊诧道“都头何出此言,黄团练刚才还说轻松击退两股贼将,目前我军士气正盛以黄团练之能加以都头辅佐,扫平梁山活捉贼寇不正是指日可待吗?“
朱仝听了秦明的话,以为他刚刚从后来上来不知道事情经过,便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秦统制有所不知,刚才我军的确是遇到了两股贼人,也与贼将厮杀了两场,但是我心里清楚,这两次并非是我等以自身实力击退贼将,反而是那贼将主动撤退,我心里怀疑这是贼人使的骄兵之计。
可惜那黄团练本身全无半点本事,在马上难敌贼将一合,又不听我言,刚愎自用,全看不出此是贼人计谋,又不体恤官兵,只顾一味快速行军,你也知我等众人早上出发到现在,还未曾休息过哪怕一刻钟,士兵早已饥饿乏力,心中多有抱怨,若是照这样下去假如真遇到贼军冲锋,便会溃不成军,实乃取祸之道啊!“
朱仝心里真得十分压抑,一方面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都头,无权干涉黄安的指挥,再来自己明知道若这样继续走下去,会非常危险,但自己又毫无办法,无能为力。
秦明听了朱仝的话对他的评价又提升了不少,便出言安慰道“朱都头不必懊恼,没准黄团练有他自己的打算,此次出征知府命我等以他为主,所以你我只管安心听命行事便可!“
正在两人在那时谈话之时,只听前方突然一声急促的锣响,紧接着从正北方向杀出一军,当先依然两员大将,秦明抬眼看时却是自己的老熟人王寅和宋万,身后引着几十个喽啰,摆开阵势挡住去路。
正当秦明打量王寅之时,王寅也看到了秦明,心中一笑暗想到,看来秦明与黄信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梁山军发起总攻便要行事了,当下王寅假意大怒,用手中枪一指秦明喝道“兀那厮是我梁山手下败将,不乖乖逃回青州藏了,还敢前来送死,当真认为我手中枪不利否?“
秦明知道王寅这是再与自己演戏,只为能更好的让黄安上当,当即佯装大怒道“匹夫安敢小觑于我,拿命来!“说完手舞儿狼牙棒杀将过去。
王寅见秦明理会了自己的意图,当下也挺枪来刺秦明,因为二人对彼此的实力都有所了解,因此便全都使出了五分实力,只为法演得逼真一些,二人在阵前枪来棒往,辗转腾挪,虽未使全力,但招式却是虎虎生风,让人看了眼花缭乱。
那边团练使黄安看得二人厮杀激烈,心中暗想“这秦明看来也有一番实力,而且比那朱仝懂得人情事故,只可惜他是青州兵马总统制,官位在我之上不能为我所有,当真是可惜了。”
二人在马上大大战了三十四回合,王寅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对秦明暗使了个眼色,秦明会意,当即用狼牙棒向王寅砸来,王寅见秦明出招,忙举枪来迎两下相交,只听当的一声,王寅借力在马上晃了两晃,然后装作体力不支调转马头败退而走,宋万见王寅退走当即也假装引兵撤退。
秦明见王寅假装逃走,知道时机已到当即回头对黄安叫道“敌军主将已经丧胆,我军此时不追又待何时,快快随我杀!“说完一骑当先向前方追去。
本来黄安见秦明杀败贼将,心中正在大喜,又听到秦明呼唤自己追击,便也觉得有理,当即帅旗一挥大叫道“全军出击,捉拿梁山贼寇!“说完引着大军随着秦明向前杀去,那边朱仝见黄安让全军追击,正想劝阻,但大军已动阻止不得,只得无奈跟去。
秦明一边在前面冲着,一边观察着后面的情况,见黄安果然中计引兵追来,当即心中一喜,把人往梁山埋伏的地方引去。
秦明与黄安引着济州军追了约三两里地,突然见东南方向杀出一军,领军的不是别人正是梁山泊主林冲,在他身后跟着两员战将分别是石宝与朱贵,林冲引着百十来人冲杀过来,口中大喝道“黄安匹夫听着,如今你已被我军包围,陷入死地,还不早早下马投降等待何时?“说完一握蛇矛引军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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