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畏惧阿克曼城头的火炮,当叶利谢伊、那海、阿儿浑米儿咱三人率领300骑兵出城的时候,伊始兰·格莱伊并未趁机发动进攻,而是在火炮射程范围外远远地看着。
300骑兵沿着城墙列好了阵,可是双方谁都没有主动的发动进攻。于是,在好一段时间内,双方只是各自摇晃着手中的兵器,口中高喊着口hào在不停地shiwēi。
渐渐地,这种shiwēi变成了谩骂。双方的每个人都用各自能想到最恶毒的语言问候着对方的亲戚。而这其中,两位格莱伊更是双方谩骂的重点。这使得伊始兰和muhǎn摸dé受到了双重的伤害,因为他们都有着相同的亲戚。这惹得两位可汗都是面色铁青。
两军的军官很快便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们连忙小声第提醒部下们,不要对格莱伊这个姓氏进行人身攻击。
终于的,这种无益的空喊和谩骂让草原上的汉子们厌烦了。毕竟草原民族信奉的是能动手就不动口。
从伊始兰·格莱伊的队伍中,一骑又一骑的骑士跃阵而出,他们在阵前炫耀着高超的骑术,并向阿克曼一方发出了挑战。
那海对叶利谢伊和阿儿浑米儿咱说道:“两位大人,他们在邀请我们决斗呢!我愿意去做他们的对手,你们呢?”
叶利谢伊和阿儿浑米儿咱当然不会示弱,二人不待那海话音落下,便打着马朝前而去。
那海紧随其后。接着,又有七名骑兵打着马跟随向前。
他们的人人数刚好和对面一致,都是十人。
此时天气晴朗,碧空万里。眼见着一场决斗即将爆发,双方的战士们都屏住了呼吸。士兵们纷纷收起了手中的箭支、掐灭了火绳火枪上的火绳,将自己的角色专变成了观众,准备观看血腥的厮杀。
阿儿浑米儿咱第一个出场了。他摘下了头上戴着的鞑靼盔,扔在了地上——因为沉重的头盔影响了他的视线。
阿儿浑米儿咱手中的大马士革弯刀挽了一个刀花,然后指向了身穿着如月光般皎洁的银鳞铠甲的乌曾贝伊。
乌曾贝伊勃然大怒了。他原本意想中的对手是叶利谢伊或者那海,因为这两个人曾经和自己交战过,并且还从自己手中逃脱了。可没想到阿儿浑米儿咱,这个巴耶济德手下的一条狗竟然不分尊卑地向自己挑战了。
乌曾贝伊挺起骑兵枪夹在腋下,然后将钢盾护在了自己的胸前。他双腿一夹马腹,朝着阿儿浑米尔咱冲了过去。
阿尔浑米儿咱也一夹马腹,催动着战马迎向了乌曾贝伊。
两马交错,阿儿浑米儿咱一个裆里藏身躲过了乌曾贝伊刺向自己胸口的骑兵枪。然后他迅速地回身上马,一挥弯刀劈向乌曾贝伊的后背。
乌曾贝伊及时地用钢盾护住后背挡下了这一击。
第一个汇合,二人打了一个平手。
待到双方的战马分了开来,阿儿浑米儿咱对乌曾贝伊说道:“知道吗?我早就想和你较量一下。我的骑术、箭术、刀法样样比你好,可你却个贝伊,而我只能是米儿咱。凭什么?就凭你的血统比我高贵吗?我今天就要砍下你的头颅看看,你的血和我的有什么不一样。”
这一番的挑衅让乌曾贝伊勃然大怒。乌曾贝伊将骑兵枪用力地扔在了地上。然后,他同样拔出了弯刀。
“阿儿浑!受死吧!”乌曾贝伊高喊道。
乌曾贝伊催动战马朝着阿儿浑米儿咱冲了过去。不意的,战马在高速冲锋中踩到了地上一块凸起的石子。
战马马失前蹄,将乌曾贝伊摔下了马。
这一番变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一名出战的克里米亚小头领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急急地打马便想去救乌曾贝伊。
可一支箭矢射中了小头领的左眼,这一箭的力道之大,使得直chātā的脑部深达半支箭杆。这名留着山羊胡的小头目一扬头,双手一撒,当即从马上摔了下来一命呜呼了。
射出这一箭的便是那海。那海收起了复合弓贴在腿上:“草原的规矩,决斗时谁都不可用插手。”
对面的骑士慑于那海的箭术和草原的规矩,都停在那里不敢动了。
此时阿儿浑米儿咱也反应了过来,他怎么会放过如此大好的机会。阿儿浑米儿咱催马上前,弯刀斜指贴着地面便向乌曾贝伊冲去。
摔倒在地的乌曾贝伊好不容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被摔的模糊的眼睛看见阿儿浑米儿咱朝自己冲来,连忙像掷铁饼一般将手中的钢盾投了出去。
高速旋转飞行的钢盾击中了战马的脖子,阿儿浑米儿咱的坐骑吃痛之下,也将阿儿浑米尔咱从马上摔了下来。
于是的,没有了马的贝伊和同样没有了马的米儿咱便在步战厮杀了起来。
二人同样使用着大马士革工匠锻造的锋利无比的弯刀。由于阿儿浑米儿咱没有戴头盔,所以乌曾贝伊的每一刀都朝着阿儿浑的脑袋上招呼。每一次的弯刀相交,都劈砍出一道道的火光。
几次的劈砍后,乌曾贝伊见阿儿浑只顾着格挡,他使了一个虚招,在阿儿浑米尔咱再一次举刀格挡的时候,乌曾贝伊一把抓住了阿儿浑握刀的手,然后一扭,将阿儿浑米尔咱的手腕扭了个脱臼。
阿儿浑米儿咱吃痛之下,弯刀掉在了地上。乌曾贝伊举刀便朝着阿儿浑的脖子砍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儿浑米儿咱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乌曾贝伊砍过来的手,他的头狠狠地撞在了乌曾贝伊的鼻梁上。
乌曾贝伊瞬间退出去两三步,他的脸上满是血,鼻梁也歪了,弯刀也掉在了地上。
阿儿浑米儿趁胜追击。他挥舞着没有手上的手击向乌曾贝伊的脸颊,却被乌曾贝伊用手腕挡住了。而阿儿浑米儿咱的腰,也被乌曾贝伊一把抱住摔在了地上。
二人用地面技缠在了一起,如同爪鱼一般。
眼见着二人都用上了如此不体面的打法,而且再打下去只能是平局或者同归于尽,双方连忙各派出了两个人,将二人分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