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魏延就只能扛着自己的大刀在旁边看热闹,其他的办法是一点都没有。
只因为夏侯渊指的是余毒,他要挑战的是余毒,而不是自己,心中的不甘就只有自己知道,只好狠狠地看着交战的双方。
就在魏延心中不爽的时候,夏侯渊和余毒已经交上手了。
只见的一时间天昏地暗,日光微弱,飞沙走石,战场上那些没有被马蹄踩倒的野草,也适时地下了自己的高傲的头颅。
说时迟那是快,夏侯渊拍马飞奔,人借马势,马趁人意,瞬间就飞奔到了半场而过,一只左手已经扔开马缰绳,双手全部都握在长枪之上。
再看那余毒,也是轻轻地在马的屁股上面拍了一下,伴随着战马的嘶鸣之声,也是在这战场上面飞奔,只是速度在夏侯渊的上面还差了一大截。
就在这刹那之间,两个人长枪相接,夏侯渊的长枪想要直接刺向余毒的心口,同样余毒的长枪直奔那夏侯渊的喉咙。
眼看着就是一个同归于尽的打法,但是夏侯渊不怕,只因为夏侯渊他自己战场上面从来都是一个不怕死的角色。
当然这是假的,不过他经常上战场,他知道现在还差着半丈的距离,等到了距离不到一尺的时候,对方的刺向自己喉咙枪就会变成防守枪杆,一般的人都要侧身躲开自己的这一枪。
其实不然,自己的这一枪,看上去是刺向敌人的心窝,但是真实的偏了几分,想要侧身多开的人,基本上都要被自己的这一枪在腋下,最起码是左臂上面,来个一枪两洞。
可是……可是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对,现在已经不足一尺的距离了,而余毒的长枪 还是扎向自己的喉咙,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是,夏侯渊慌了,第一次见到比自己还不怕死的人的存在,尤其是这个脸上一到恐怖的刀疤的这个人的存在。
看到那长发下面若隐若现的刀疤,还有从黑发下面闪出来的的那道犀利的目光。
很快,一尺的距离就这么还剩下三寸不多,夏侯渊和余毒两个人都感觉到了对方长枪上面的破风声音,已经刺痛了自己的皮肤。
尤其是夏侯渊,这个在脖子上面没有丝毫保护措施的夏侯渊,这个距离耳朵非常近的夏侯渊。
当看到余毒那张死人脸开始在两遍勾起笑容的时候,夏侯渊已经怕了,这个在历史上,或者说是在小说里面的的完体将军,这个吧自己的眼睛拔下来咽下去的将军就这么虚了。
夏侯渊没有了赌下去的勇气,而是用自己的左手迅速的把自己的长枪往下压去,而右手就是一个杠杆的支点,这长枪就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挡住了刚刚刺过来的长枪,再加上夏侯渊迅速低下去的脑袋,这一枪就擦着自己的脖子飞了过去。
而且在这脖子上面还留下了一道血槽,血腥味就在这一瞬间蔓延了出来……
不多时间,两个人拉住了自己的战马,调转马头,相互看着对方,尤其是魏延,还有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仅仅是划破了皮肤,但是也留下来了血迹、。
不禁在内心为自己的刚才的危险感到恐惧,还没有把对方的身手感觉出来,这一次仅仅就是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或者说是对自己的过分自信,就差点送了性命。
不过这也激起了夏侯渊的战斗意志,瞬间夏侯渊身上的杀气又高了几分,双眼死死地盯着站在战场上面的余毒。
这一次,夏侯渊没有在向刚刚那般使劲的去打最忌胯下的战马,而是轻轻地用自己长的枪在战马的屁股上面碰了下。
战马也是感觉到了夏侯渊身上传接下来的战意,马蹄缓缓的提起来,重重的落下去,继而是旋风般的猛冲。
战场的另一半,余毒的战马看着对面的这样死命奔跑的战马,都有一种 想要调转马头的冲动。
可是马缰绳拽在余毒的手中,胯下的这一匹战马也是心不由己,只好抬起自己的蹄子,缓缓地踏上它的征途。
不过速度却真的不敢恭维,只能说还算可以,最起码对面的夏侯渊看着没有刚刚冲锋的时候生气,感觉到对手完全是轻视自己,根本就不跟自己冲锋。
现在看着好像也没有在冲锋,而是在散步一样,战马没有冲劲,这可是马战,是人借马势的战争,哪怕是在平地上打架,也是要靠自己的速度来冲起来。
在这一次冲锋中,还不到十丈的距离的时候,余毒突然拿出自己的匕首,在战马的屁股上面狠狠地扎了一下,然后再一次抓住马的缰绳冲锋。
在看这夏侯渊,刚刚冲锋的时候,看着余毒的样子,心里面气氛,战马也没有再去催促,本来想两个人贴身缠杀几十招。
但是没想到在不到十丈的距离的时候,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瞬间,或者说更本是不可能 的事情,没有一个战士会干的事情。
然而却发生了,真正的发生了而且还就发生在自己的面前,夏侯渊还没有来得及生完气,余毒的长枪已经刺向了夏侯渊的脖子,这一次又是脖子。
说时迟那是快,余毒的战马是在加速,而夏侯渊的战马实在减速,而且速度已经远远地被余毒的战马的速度比了下去。
这一次擦肩而过的瞬间,两个人没有暗生情愫,而是几乎出现了跟上一次冲锋同样的事情,长枪划过脖子的事情再一次出现了,只不过这一次是右边,上一次的是左边。
只能说夏侯渊的命大,这一次还是跟上一次的一样,余毒也是心里面气愤,哪怕是在突破一寸的距离,这一次都能够直接在夏侯渊的脖子上面留下两个洞洞,可是没有。
余毒心中的是不干,,他在想今天是不是不适合去打这一架,为什么两次都是只差一点点,哪怕是有半寸的距离,夏侯渊现在已经躺在地上了。
夏侯渊心中的却是恐惧,他也在想今天是不是不适合打仗,今天运气怎么这么背,两次都是客观因素,一次是自己的大意,一次是自己的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人怎么会有这么恨的心。
这一次双方都没有让战马自己停下来,而是两人刚刚错开身位就勒住了战马的缰绳,迅速的调转马头,看着站在自己对面不到三丈的敌人,再一次机械的冲了上去。
迅速的缠斗在了一起,两个人枪来枪王,十几个回合就在一瞬间走完,两个人的粗气都在这一瞬间喘了起来。
本来夏侯渊,经过将近一天的时间的长时间行军,内心疲惫,现在双手已经在颤抖,要不是凭借着自己的那一丝丝的意志力,说不定这个时候手中的长枪早就已经脱手而出。
余毒这边也不是怎么好,自己的战马这个时候已经在颤颤巍巍的,就好像要随时跌倒一样,余毒记得自己的袁耀家中藏书中学习到的马战的人借马势的要领,只有在第二次冲锋的时候感觉到了,而且还不是用的很完美。
战斗进行到了这个时间,余毒已经感觉不到丝丝能够借助战马的力量了,甚至他使劲了全部的力量才逼得对面没有一招力劈华山出现,不然他感觉到自己要是接下对面的这一招,自己胯下的战马肯定要趴在地上起不来。
一边是人乏,一边是马困,两个人的交手眼看就要在这一瞬间停顿下来,双方都是心知肚明,就在双方心照不宣的就要停顿下来的时候,魏延这个时候拍马冲了上来。
他在这段时间深得袁耀的真传,尤其是袁耀的那句俗语“趁他病,要他命!”而且袁耀高大上的说法是这样做才能避免在站场上面少死几个人。
看着南阳军中冲出一名扛着大刀的将领,在曹军将士中也冲出一名将领,手里面拿的那把武器,南阳军队最熟悉不过的兵器。
那是虎牢关的驻守大将军纪灵的武器,或者说是一模一样的武器——三尖两刃刀。
曹军中的这名将领冲了出来,直接奔向了那一名从南阳军队中冲出来,已经快要跑到交战中心地带的扛刀将领的身边。
而且还是大吼一声:“无耻小人,你的对手是我,还不快住手!”
这一声气贯山河,这一声风云变色,这一声生生吓住了正在冲锋了的魏延,调转马头,看着朝着自己的冲过来的,手中提着三尖两刃刀的这名将军。
看着他手中轻松地提着兵器,魏延感觉到心有点累,他知道虎牢关的纪灵的厉害,他自从跟了袁耀之后,跟纪灵还是有过两三次的切磋的机会,但是没有一次能够在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情况下收手的。
现在看着这一次冲上来的曹军将领,而且看他的身份,还只是一个行军司马,而不是跟自己的一样,是一个实打实的带军将领,心里面有些惊讶,看来这曹军当众真的是卧虎藏龙。
就连站在远处观战的袁耀这一次也是流出来了口水,看着这名拿着三尖两刃刀的家伙,他心中恼怒自己为什么没有那么早进入兖州,说不定眼前的这个战斗力爆表的人物说不定就是自己的身边的打手。
而在战场上面劈杀的余毒和夏侯渊两个人本来已经心照不宣,放下了武器,这一次又同时手上用劲拿起自己的长枪,尤其是夏侯渊,更是撕下了一块自己的衣裳,把长枪牢牢的绑在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