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贾壮的后腰之上,有一根箭矢已经在跟在贾壮的后背上面,断在了里面出不来,而且这断裂的箭矢,从右侧后腰的一侧射了进去,从脊椎的旁白钻了出来,关键是这箭矢一种三角形的,而且还是一种很粗的三角箭矢。
华五郎冲了上去,在贾壮的伤口处慢慢的摸着,又在箭头钻出来的地方比划着,从自己身后的背包里面拿出来一壶酒水,从里面抽出来一个棉花的团子,在贾壮的伤口处慢慢的擦着,疼的贾壮龇牙咧嘴的。
“这箭矢是被谁砍断的?你们都知道为什么瞒着我?”袁耀看着贾壮的伤口之后,冲着余毒和甄强两个人吼道。
“阿壮不让我们说!”余毒嘟囔着嘴说道,没有一丝丝往日的冷酷和高傲的表情。
“他不让说你们就不说?他是个傻子,你总不是个傻子吧?”袁耀冲着余毒骂道,骂的余毒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将军,这个箭矢不好取出来!”华五郎在在贾壮的后背看了很久之后,便对着袁耀说道:“首先这个箭矢是从贾壮将军的后背侧面钻进去的,但是又从脊椎的这个地方钻出来,等于是在贾壮将军的后腰上面钻了一个洞,但是万幸的是,这个箭矢只是擦着肾过去的,并没有伤到肾,但是直接拔出来的话,谁也不能确定这一次拔出来的会不会伤到肾,这可是三角箭头!”
“二爷,我就说了,让我走的体面一定,这东西毕竟已经钻了进去,就让他在我的体内呆着吧,到了那边,我也能够用这玩意到处射人不是吗?”贾壮听了华五郎的话之后,只是愣了一瞬间,便对着身边的袁耀和甄强余毒嘻嘻的笑道。
还好像是在宽慰这眼前的这个几人一般。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袁耀看着眼前的贾壮笑嘻嘻的样子,暗自把自己的眉头皱了皱,对着华五郎说道。
“有倒是有一个,但是把握性不大,这就需要用到我师父说道的割开的理论,直接从后后腰把肉割开,然后在不横向动的情况下,把他纵向直接拿出来,这样才能确保不伤到肾。”
华五郎听了袁耀的话之后,沉思了很久,犹豫再三之后,才对着袁耀淡淡的说道:“但是我不敢保证,我只能说成功的可能性在四成左右的时间。毕竟这个东西是我第一次做,很多的东西我还不熟悉,只是听师傅大体的讲过这些。”
听了华五郎的话之后,袁耀在内心不由得一阵震惊,想不到在这三国的时候,就有了这样的外科医术的存在,这实在是了不起的存在。
“好,就这么做,就这么做!”袁耀在愣了一愣之后,便对着华五郎说道:“既然有希望,就按照这种情况去做,就这么做,赶紧……”
“好的,将军,那我去准备东西,你叫将士们多准备一些火把,这个必须要亮起来才行,不然的话,……”
这华五郎说着说着,就跑的不见了,袁耀也是冲着身边的甄强吼道,还不快按照大夫说的去做。而后袁耀从自己的战马的后背囊里面摸索了一会,然后摸索出来一块白色的东西,从众人在火上烧开的水上面舀了一些,把自己手中的“煞割令”放了进去。
这“煞割令”其实就是古代的糖,可是这东西是从印度通过丝绸之路传过来了,现在丝绸之路已经几近封闭,所以袁耀的这点“煞割令”就显得弥足珍贵。
袁耀把自己的糖水给贾壮送到了身前,看着贾壮趴在那一块木板上面,就给到了身边。
“二爷,你终于舍得把你的‘煞割令’拿出来给我吃了,看来要是我不受伤的话,还真的吃不到你的这个东西。看来我以后要多受伤才行!哈哈,忘了,这是最后的一次了……”
“放你大爷的屁,给我好好地带着,赶紧把这水喝了,待会大夫给你取箭的时候,好好的配合,知道吗?”面对着贾壮的话,袁耀先是一句大骂,然后才慢慢的对着贾壮缓缓的说道。
“将军,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在贾壮刚刚把袁耀的袁耀碗里面的糖水喝完的时候,那华五郎气慌慌的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木箱子,对着袁耀和眼前的众人说道。
“嗯,那开始吧,你看看着火把的亮度怎么样?”
“好,可以了,可以了!”华五郎看着四周那些士兵们用胳膊掌起来火把搭建起来的一块亮堂堂的地方,赶紧把自己的手中的木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三个小小的刀片,然后打开一个小盒子,倒了一些烈酒进去,在把刀片放了进去,然后把火折子凑近这小小的盒子,轰的一下子,火折子就燃烧了起来。
“二爷,他这是?”甄强看着那个小小的瓷盒子里面燃烧的酒水,还有华五郎的双手在里面缓缓的洗着,洗的很仔细。
“他这是消毒,不然的话,给贾壮昨晚手术之后,可能会感染伤口。”袁耀看着眼前的华五郎的动作,在心里面很震惊,这华五郎的这些动作分明是在后世的人先进的医疗条件之下才有的东西,但是现在的华五郎竟然知道做这些东西怎么做。
“将军,我忘了,这个东西,你给贾壮将军喝下去,我忘了的!”在洗手的华五郎突然指着眼前木匣子里面的一个小瓶子,对着袁耀说道:“对,就是这个 东西,这是我师父研制的麻沸散,赶紧给贾壮将军喝下去。”
说完之后,华五郎继续在抓着那燃烧的酒水,在洗着自己的手,还有在贾壮的后背的伤疤周围,用燃烧的酒水在慢慢的擦洗着。
这一些准备工作,一做就是两刻钟,这两刻钟差不过过去的时候,贾壮喝完麻沸散之后,已经迷迷糊糊的想要睡着,那个瓷碗中的酒水也燃烧尽了,华五郎抓起了酒水中的刀片,就在那贾壮的身后慢慢的比划。
“你们两上去,按住贾壮,小心他一会挣扎!”袁耀看着看着,突然对着眼前的甄强和余毒说道。
“二爷,没必要吧?”甄强犹豫了一下,对着贾壮说道。
“现在贾壮喝了麻沸散,已经变得不清醒了,你们两个人赶紧按死他,不让他乱动,一个人按住肩膀,另一个按在屁股上面,让大夫给他取箭。”
袁耀的话刚刚落下,甄强和余毒两个人就上去按住了贾壮,华五郎听着刚刚袁耀的话,对着袁耀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在贾壮的后背上面摸了会。
突然,听得到那种吱——吱————的声音,袁耀知道那是肉被割开的声音,赶紧背过身去,实在是不忍心看着眼前的画面,袁耀这个平时什么都不在乎人,现在却没眼前的事情吓得不敢直视。
“嗯,哼——”突然,那趴着的贾壮一个猛哼,但是奈何身后两个人按着,他愣是动弹不得。
“给他一个块布,叫他咬着……”身后的华五郎看着贾壮龇牙咧嘴的样子,冲着眼前的众人吼道。
然后继续在上面吱吱吱的割着——
知道差不多过了三刻钟左右的时间,只听得那华五郎除了一口尝尝的粗气,然后就听到了一直箭掉到地上的声音。
这个时候贾壮才回头,看到了那贾壮的后背,被割开了差不多三寸长的一道口子,还有血水从里面慢慢的涌出来。
“真的是万幸,这距离那肾就几毫的距离,真的是万幸!”那华五郎一边用自己的衣袖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对着贾壮和袁耀他们说道。
贾壮狠狠的把自己口中的麻布吐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华五郎把贾壮后别那层次不齐的伤口上面撒了金疮药,然后慢慢的挤在了一起,准备用麻布包起来的时候,袁耀突然说道:“大夫,这伤口不再处理了吗?”
“将军,这伤口撒了金疮药,包起来就行了,还要怎么处理吗?”华五郎反问道。
“伤口不应该缝起来吗?”袁耀对着华五郎莫名其妙的问道。
“怎么缝?”
“用针线把它缝合起来,等到了伤口长好的时候,把缝着伤口的针线剪断拔出来就行了啊!”袁耀对家华五郎那自己所知道的那些不齐全的伤口缝合的知识大概对着华五郎说了一下。
最后华五郎听了之后,从自己的箱子里面拿出一根绣花针,再一次扔到了瓷碗中间,倒了酒水饶了起来,然后把一点蜀锦拆了线,走到了士兵们烧水的旁边,放到了锅里面煮了起来。
一刻钟之后,就在贾壮的后背上面缝了起来最后在袁耀的指导下,这三寸长的伤口,缝合了七个线节。
在伤口的外面有散了一些金疮药,然后才慢慢的用那些被水煮过的布包了起来。
“将军,你的这些缝合伤口的知识是在哪里学习的?”华五郎在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跑到了袁耀的身边对这袁耀问道。
袁耀当然是把自己的糖拿出来,说着写东西都是早年的时候,从一个西域来的人的面前买的,那个西域的商人告诉自己的,身边还给华五郎说了很多的袁耀知道了卫生知识。
最后问华五郎,怎么知道哪些身体的器官的,尤其是肾?是不是做过切割实验?哪里来的尸体?
这简单的话语,却让华五郎直接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