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陈留,夜色还是一样的黑,只不过这里不像在在豫州的那样,四周一片黑暗,但是不同的样子是,这里灯火最起码是通明的,也没有是四个眼睛黑黑黢黢的互相望着自己。
陈留,有一个很大的祭坛,上面摆满了各种贡品,还有道士不停地在下方诵经,香烟缭绕。
“主公,不必内疚,毕竟是战争,我们也不得已!”
“文若不必开导我,这毕竟不是非正常的战斗,还有这一次开通古河道,不知道多少的人老百姓要葬身水底……”
“魏公,不必过度自责,战场哪里有不死人的!”曹操身边的另一个谋臣对着曹操说道。
“唉,为了天下的苍生早日能够得到一个安宁的天下,这罪责我就担下来了,有什么罪责我都单着”曹操的大黑脸一横,对着眼前的众人说道。
曹操的语气沉重,可是他手底下的文臣武将,全部都是喜上眉梢。
这些年跟着袁耀的交战之中,基本上没有胜过,全部都是以败绩结束的,在兖州现在也只剩下了陈留,商邱,济阴三郡,其余的郡县基本上都是慢慢的被袁耀通过战争慢慢的夺走了。
其中最关键的一个郡,便是颍川郡,这是曹操的手底下的文臣最大的一个痛,他们的读书圣地,他们的向往的圣地,就这样成了敌人手中的土地。
于是乎在那些文臣武将杯盏觥筹,喜气洋洋的时候,酒水,烤肉,根本就不知道断开,他们那可叫一个欢快。
“文若,你说,这袁耀自从出道以来,还未尝有过败绩,这一次却输在了阴谋诡计,是不是有些太亏了!”曹操静静的喝着自己的碗中一杯轻轻的酒水,轻轻的对着身边的荀彧说道。
“主公,战场不仅仅是厮杀,还要利用天时地利人和,现在袁家败家子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都没有,只能怪他自己!”
“哈哈,文若说的对,文若说的对!”
不过在晋阳,在并州的古河道上面,却是另一番风味。
晋阳的古河道上面,同样的跟着南方的天空一样的黑,不过不一样的是,在晋阳的古河道上面还有数不清的叫喊声,还有无尽的哭诉声,更多的是那些山禽猛兽办的洪水冲击而造成的波涛拍打着死尸的声音。
“二爷,二爷,我们活下来了。”在袁耀和他的三百励志兵刚刚爬上了一个小山头的时候,在那奔腾的洪水就汹涌而来。
然后那些被自己抛弃在山下的物资,在第一时间变成了洪水中间的一员,帮助洪水汹涌而去。
“奉孝,赶紧去统计一下,我们的励志军有没有伤亡,看看有没有公台和文远他们 的消息!”袁耀很是虚弱,他现在担心的额问题实在是太多了,多的叫他的脑袋感觉到都不够用。
“是,少主,但是我们现在也没有木板做船,通不过这洪水道路。”
“少爷,我们现在不敢轻举妄动,只需要静静的等待着天亮,等待着洪水的过去之后,才有可能行动,这是从小我们老爷就教导我们的事情,这个时候黑灯瞎火,是在……”
“是啊,二爷,你先睡会觉,我们已经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了,现在已经天色已经泛白了,还是赶紧睡会觉。”
天色慢慢的见亮,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天色亮了以后,洪水平静了之后的所有,包括在晋阳城中建的张辽,包括跟张辽不和的宋宪和侯成,他们都在等待,等待天凉了以后去一查究竟。
不过有一个人,这个时候是最不开心的,而且要是一个时间顶不住的,他们就要重新回到洪水中间的去洗澡。这个人就是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着急了两万多世代拿着锄头在黄土之中刨食的农民,但是现在身边只剩下了不到五千人,在敌人从上而下的攻势之下瑟瑟发抖。
“兄弟们,杀啊,这些袁术军罪恶滔天,现在老天降下了惩罚, 叫他们卧身水底,我们趁机赶紧把他们推下水中,叫他们为自己的罪恶偿命!”在陈宫包围着的匪兵的山上,还是那个穿着儒衫的人,在人群之中大喊大叫,想要把敌人推下战场。
“兄弟们,顶住,顶住,我们的胜利就在眼前,只要我们顶住了眼前这一波攻势,我们就赢了,兄弟们,你们不要着急,我们会成功的,你们都是我大汉的勇士,到时候分土裂疆,近期那没几女什么都有。”陈宫并不想放弃,或者说陈宫并不想死。
将近两万人的兵力现在还剩下了不到五千,他们两万人围攻三千多人到了五千人被三千人赶着打,要是一般的带兵之人,这个时候肯定已经拔刀自刎。
战场就是这么焦灼,同样焦灼的还有在一个小山头的袁耀,这些天的呕心沥血,造成的是他的噩梦越来越多。
“军师,水位越来越高,我们还没有找道坐木筏的足够的木材!”
“你说怎么回事,这水位怎么就越来越高呢?难道这古河道的下游还能被那里的人堵住?”朱旺捏着自己的胡子,心痛的说道,他带来的货物现在全部都被水冲走了,这损失。
在晋阳城中,洪水已经慢慢的高出了护城河,现在已经朝着城内慢慢的渗透,大街上面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水,往日的排水道,现在有一些水正在慢慢的朝着排水道慢慢的涌了出来,涌上了街道。
“文远,这是有人想要水淹我们晋阳啊……”张邈现在也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城墙下面越来越高的洪水,眉头紧皱,对着身边的张辽说道。
“晋阳城岂是他们想要简简单单的就能够淹没的,放心吧,春秋时期有人能够守城一年半,现在我守个半年吧!”张辽哈哈大笑,看着身边同样是一脸悲伤的士兵们,心中知道,别人可以愁眉苦脸,但是自己不行,自己肯定要积极,作为主帅,这种激发斗志的事情,还必须要自己来做。
“我并州的儿郎们,你们放心了,现在这洪水一来,就是保护我们 的,我们受到了上天的照顾,你们知道吗?”张辽缓缓的转身,看着身边的那些眉头紧皱,没有生机的士兵,可是听到了张辽的声音,他们疑惑的抬起了头。
“这个时候我知道你们或许要问为甚?那我告诉你,你们想想这一次来攻打我们的是那些人,他们可是鲜卑人,鲜卑人世世代代生活在草原上面,他们见过这么多的水吗?他们有几个人会游泳?”
“对,将军说的对,原来是这样!”在军队中间的一个小小的伍长,听了张辽的话,立刻吼了起来。
“哈哈,看到了没有,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还是士兵,人家已经是伍长了,这就是原因!”张辽很高兴,今天的这段讲话,是自己即兴而来,没有经过任何的排练,自己的身边的那些亲卫兵也没有反应过来,不由得朝着眼前的那个伍长点了点头。
“兄弟们,我们可以好好的睡觉了。等着洪水一退,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张辽说完之后,就潇洒的走了,留下了还在城墙上面督战的宋宪和侯成两个兄弟。
当张辽刚刚走下城墙,就看到了杨修带着好几个官员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将军。将军不好了~”
“什么事情,轻点说,不要声张!”张辽干净朝着四周的人看了看,发现没有人盯着他们看,干净把杨修拉到了旁边,轻声问道:“怎么啦?德祖!”
“将军不好了,现在城中的水井都在涨水,而且还相当的浑浊,估计跟前些天那些鲜卑人在城外面挖坑有一些联系!”杨修被张辽拉着,莫名的脸上一红,但是一说起来正事,便来了兴趣,把自己掌握的情报一股脑的全部告诉了身边的张辽。
“还有将军,在距离城门附近的水井,现在已经有了微微的即将要溢出来的感觉!”杨修对着已经在沉思的张辽,慢慢的补充说道。
“德祖,你现在赶紧叫人去查看一下,城中还有那些地方的水井没有变浑浊,记住了,凡事变浑浊的水井,从今天起,一律不准饮用,全部的老百姓,尽可能的往城的最中间迁移吧!”
张辽沉思了很久,然后对着身边的杨修,张邈和一干同事们说道,张辽明白了,现在不仅仅是跟鲜卑人在打仗,而是在跟着整个天下人在打仗,鲜卑人,还真的想不到这样狠毒的招数,用水来淹没自己。
同样这个念头出现的还有袁耀,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时光,袁耀他们还是没有在这个山上打出能喝的水井,现在打井的人已经忘山里面前行了三里地了,他们基本上已经成了山贼类型的人。
“甄强,现在还没有打出水井吗?”袁耀看着灰头丧气的甄强朝着自己的位置走了过来,袁耀就对着他问道。
“二爷,现在还是没有打到水井,这些水井一出水就是浑浊不堪,现在兄弟们还在朝着山的更深处打井,希望到时候能够打出能够饮用的水井。”甄强眉头一皱,对着袁耀和袁耀身边的郭嘉说道。
“少主,我们这一次面对的不仅仅是鲜卑人,我们这一次面对着或许是整个天下的联合,不然的话,这些鲜卑人肯定也想不出这么毒的诡计,这一下子放水淹没我军这么多人!”郭嘉看了看袁耀紧皱的眉头,看着袁耀这两天的时间,被压力挤压的干裂的嘴唇,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一粒米的人,心中有些淡淡的担忧。
“我早就知道了,这一次,估计又跟那个刘皇叔,跟那个楚王有很大的关系,天子还在,他就称王,现在竟然还联合鲜卑人来攻打我大汉的王朝,这刘皇叔真的是该杀!”
“少主,这真的跟上一次我们在洛阳被袭有很大的相似,说不好还真的是被楚王给设计了。不过我现在担心的事情是,这一次楚王到底在图谋什么?他要跟我们在南线全面开战吗?”
“现在估计也没有开战的能力,但是我们不可不防,木筏造好了没有?”
“好了二爷,我们刚刚去找陈宫陈大人了!”
“顺便叫人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我父,告诉大将军,叫他小心刘备和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