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劳动让李二和众位大臣痛,并开心着,颜之推笑眯眯的抱起一岁的兕子,司马师父抱起李治,李二曾经想让颜之推给兕子点唇,颜之推虽然没说什么过激的话,但是也说了实情,汉家血脉不足三成,要不是看在他九十多岁的高龄,真香一刀剁了那混蛋,司马相就挺会做人,作为南晋的皇族,又是被李渊封为陆地神仙的人,显然要比颜之推那老家伙正宗很多,李二下令让李承言去求他,听着李承言哀求的话语,司马相笑了笑,顺手就抱起边上的小屁孩李治,颜之推在边上摇了摇头,也抱起边上拽着李承言袍角不撒手的兕子,不顾兕子的挣扎走向了自己的位置,众位大臣疑惑的看着两个老祖宗级别的人物,却是反应不一,鄙视着有之,无视着有之,但是更多的却是眼露狂喜。
“拿朱砂来”司马相坐在自己的位置说到,宫人在李二和长孙狂喜的眼神下将朱砂放到两人的身边,司马相对着众人说“颜之推说李氏皇家汉族血脉不足三分,此话似乎有理,但是略施偏颇,有些断章取义了,自汉开始,汉朝疆域内,便成为汉人,直至今日,汉之前呢?称之为秦人,秦人之前呢?我等被称为华夏,何为华夏?华着,华族族,夏者,夏族,炎黄是这两个部落的后裔,在之前已经不可考证,但是我与承言幼时有一段话仍然记忆尤新,承言问我,可真有龙?我不能答,不知在做诸位可能答否”
“罗愿《尔雅翼》云∶龙者鳞虫之长。王符言其形有九似∶头似驼,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是也。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又名尺木,龙无尺木不能升天。呵气成云,既能变水,又能变火”萧瑀勉强能在老家伙面前卖弄一把,对着几百岁的老神仙,小的们都成了曾曾曾孙辈的。
“哈哈,需活一甲子,不如一个四岁的娃娃”司马相指着萧瑀说到。
“承言猜测,让老夫茅塞顿开,上古时期,众部落征战不休,华族和夏族联合,他们看见一条蛇,便觉得那条蛇可以作为自己的图腾,也就是我们现在的旗帜,两个部族打败了鹿族,看着鹿好看,又把鹿角按在蛇上,以后每打败一个部族就将他们的图腾拆下一块,按到自己的图腾上,渐渐地就成了这个样子,然后渐渐的就成了龙的样子,那是又没有文字记录,渐渐的就传出了萧瑀说解释的那番话”。
“汉人意思源于《诗经·小雅·大东》“维天有汉,鉴亦有光,”意思就是天上的银河,熠熠发光,何为银河并不是因为其广大,而是因为其包容,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大海之所以广阔是因为它能容纳百川,汉人之所以广阔,是因为我们心空宽广,血脉是什么?只是一个从他族融入到己族的过程而已,在我汉土生存繁衍,说汉化行汉事,那他就是汉人,就算那人是外族人如何,过个几百年,他的子孙慢慢的也就会成为汉人,我们之所以称自己为汉人,是因为大汉曾经强大到让所有人心服,若是大唐的强大让周边的国家都感到恐惧,那么他们会称呼我们什么?唐人!就是唐人!我们也会渐渐的为做一个唐人而骄傲,自豪!”司马相说完,颜之推又说道:
“老祖所言有理,老朽空活九十载,纵观夏商周,到现在的大唐,谁曾有过十五石的粮食,谁曾有过年产两季的稻谷,从五谷变为六谷,这是天大的功德,虽比不得神农氏,但是也是李唐的功劳”
俩老头说完,微笑着在朱砂上抿了一点,点在了两人的眉心,司马相朝李二和长孙招了招手,又分别在二人的眉心点了一下,激动地两人急急给老家伙行礼,司马相几百岁的人受得起这样的大礼,自然不惧,颜之推就不行了,颜之推是臣,自然也就被忽略过去了。
sD豪门的一小波人脸色铁青,sD豪门几百年前就认为自己是汉家正统,虽然如此,但是如今两个祖宗级别的人都承认了,以后再用这点来说事,怕是要引起非议的。
李二现在终于摆脱了阴影,长孙喜极而泣,蹲在司马相身边为司马相满酒,这点没人说什么,给司马相一个几百岁的人满酒莫说是皇后,就是皇帝别人也只会说这是孝道,没人会认为伤了体面,嫉妒的那些勋贵满脸通红,颜颜在伺候颜之推进饭,杨婷儿坐在李承言的身边侍候,本来女眷们有自己的酒宴,但是今天就是庆祝丰收的,也就不计较这些了。
“素问太子殿下武功不俗,这文采也是斐然,如此良辰美景,太子殿下何不赋诗一首一表祝贺”?说话的是博陵崔家的崔英杰,李承言双眼一眯,心道“老子不找你崔家的晦气你就烧高香吧,来触老子的眉头,活的不耐烦了”众人也是符合,李承言心知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笑眯眯的说,“既然如此,各位且听好”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
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
复有贫妇人,抱子在其旁。右手秉遗穗,左臂悬敝筐。
听其相顾言,闻者为悲伤。家田输税尽,拾此充饥肠。
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吏禄三百石,岁晏有余粮。
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念完了朝着崔英杰又说到“不知崔大夫拿着那三百石俸禄可曾自愧?”崔英杰本是看着今日李二来气,当年那一杯毒酒没要了他的命,现在让这不义子有了今天,皇帝惹不起,想奚落一下太子,打打脸也好,没想到人家抽过来的巴掌有准又很。没等搭话又听李承言说到:“哎呀,险些忘了你崔家可是博陵有名的富庶之家,昨日燕来楼一掷千金的就是你的族弟吧,哈哈,那叫一个出手阔绰啊!听说你族叔刚刚过世还没半年吧,还真是风流呢。”
一句话说的崔英杰面色苍白,太子说的是崔英杰的弟弟崔洪,崔英杰举崔洪进吏部,本来是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偷瞄了一眼李二,看李二往嘴里递的杯子一停才继续喝下,崔英杰脸上冷汗直冒。心虚道:“若不是殿下提醒,微臣还真不知道那不孝子竟然行事如此放荡,微臣回去打断那不孝子的腿”
“哼!打断谁的腿朕不管,大好的日子让你们搅和的没了一点喜气”李二起身朝着司马相施了一礼,就朝着宫内走去,酒宴自然不欢而散,
“哎,你这小子也太狠了吧,你这直接把崔家得罪死了!”程咬金在边上轻轻地说到,能不说么,自己媳妇就是崔家的。
“唉~程叔叔话别这么说,我程婶婶这么疼我,我怎么会难为崔家呢,您想多了,我就是随口一说,哪成想父皇生了这么大的气!”李承言大声的说着。然后悄悄的说:“让婶婶离崔家远点”说着夹起一块辣子鸡扔进嘴里。“嗯,御厨的手艺有长进,婷儿,回头再朝母后要点辣子,东宫快没了,咋用的这么快”。
杨婷儿吐了吐舌头,自己和颜颜爱吃辣的,李承言经常不在家里吃饭,每次做菜都吩咐厨子多加些没成想这么快就没了,“嗯,婷儿知道了”。
“今天怎么这么乖,”李承言看着杨婷儿眼色躲闪,刮了一下杨婷儿的鼻子:“定时被谁家的猫儿偷吃了”“嘻嘻”程咬金气的踹了李承言一脚,护卫刚要阻拦就被李承言清踹了一脚,“本宫叔叔跟我亲热你瞪什么眼”。
是夜,崔英杰回到崔府之后,推开崔洪的门,看着崔洪和一个侍女躺在一张床上胡混,气的崔英杰拔出插门的销子朝着崔洪就是一顿乱捶,崔洪被打的不要不要的,崔英杰看着这个不成器的族弟如此懦弱,气的更是要吐学,攒足了力气朝着崔洪的腿就是一下,只听得咔擦一声响,手中的门销断成两节,崔洪捂着变形的腿餐好了一声就昏了过去,崔英杰也是慌了,气急之下力气用的重了,竟然真打断了他的腿,看着边上瑟瑟发抖哭喊的侍女崔英杰扇了那个侍女一个嘴巴子,大吼道,去找郎中,在这发什么浪!
崔洪的腿废了,仕途也完了,不敢恨崔英杰,他对自家的族人想来残酷,更不敢对李承言发恨,那是太子,崔家都不敢说什么,便恨在了那燕来楼的身上,第二天晚上就叫人抓来了那个歌姬,被崔洪活活的凌虐致死,第二天那个歌姬被脱光了衣服掉在了燕来楼的门口,直到长安的衙役过来收尸,尸体已经看不成了,浑身都是刀削斧砍的痕迹,脑袋和身子只连着一个脊椎,四肢也是,下体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的木锲。
小小的歌姬自然是没人出头,李承言是几天之后才知道的,李承言脸色轻的厉害,厉声对长a县下令彻查,碍于崔英杰的势力,也没敢查出来,还是自己的东宫卫查出来的,李承言花钱给那歌姬盖了一座墓,歌姬叫杨柳,李承言怔怔的在墓前守了一天,谁劝也不听,直到被李靖扛回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