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言就见不得血,一刀砍断挥刀朝自己这边走过来的刺客的脖子,血液仿佛就像是被巨力从身体一下挤出来一样,喷了李承言一脸,血液顺着脸颊留到嘴角,嘴里传来咸滋滋的味道,李承言放开徐慧,让王忠几人看好,李承言又捡起一把地上的唐刀,双手持刀朝着人群冲杀回去,李承言知道若是逃是逃不掉的,只有死战一途。
“杀~”李承言狞笑着朝着刺客的方向快速移动,有几个人立功心切,看着已经疯狂的李承言嘴角一笑,朝着李承言挥刀而去,李承言的刀很快,银光闪过,那个人就感觉脖子一凉,还没有明白清怎么回事,脸上又是一痛,片刻后,那个人的脖子就像小孩子张开的嘴一样,哗哗的往外喷出了血液,从做鬓角到右嘴边也裂开了一道血口。
疯狂,这个词形容现在的李承言一点都不为过,王忠几人不敢相信这个魔鬼是自己的家主,一人力战十几人,丝毫不落下风,双刀挥舞下没有人能撑过他一刀,浑身被四处喷洒的血液淋成了血人,黏黏的血液随着李承言的每次挥刀又四处挥发,刺客的目标就是李承言,其他的人死活他们不是很在意。
“杀!杀了李承言,赔上所有人都值得!”崔伟东声嘶力竭的喊道,这群人不是刺客,而是死士,刺客一击不中,远遁千里,死士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刚刚被李承言的作为震惊过后,众人抱着必死的决心朝着李承言杀去。
“哈哈,痛快,你们就这点能耐”李承言的话激怒了在场所有的人,一百多个人经过瞬间的厮杀已经损失了四十人,只是死了李承言的几个侍卫而已,这让这群心高气傲的侍卫很是气闷。
“找死!”李承言踹飞一个想要保住自己的死士,一刀劈向另一个人,李承言的力气太大了,挥刀的频率又高,刀锋已经有些迟钝,虽然一刀劈开了那人的脑袋,但是里面白色的脑浆却被大力击飞的到处都是,徐慧惊恐的看着仿佛是在世杀神的李承言,身边的王忠还在不断地砍向身边的死士,剩下的四个侍卫守护在李承言的身后,好让李承言安心的杀戮。
“杀!!”身后的地方和山上突然传来了喊杀声,李承言一个愣神,动作稍慢,差点就被边上的死士砍中,一刀结果了那死士,李承言朝着刚刚说话的人的地方边杀边走,说是很慢,实则奔马的速度非常快,李承言这边刚走了十几步,老兵们的铁骑就超越了自己,横刀砍过,一阵冲杀,死士们就少了三成,自己这边也是减少了三个人,联合山上下来的十几人又组成一个新的骑队,渐渐的将为首的几人围在中间。
“哈哈~李承言,合该你命不该绝啊,父亲,孩儿对不起你”说着就要抹脖子,李承言一脚踹掉了崔伟东手里的刀,看着剩下的十几人,老兵们都是抓俘虏的好手,卸了下巴,把人绑起来。
“崔伟东,我年在往年的情分,放了你一马,你以为若是我想抓你,你能逃得了!你崔家做过的事你崔伟东不知道是不是,光勾结隐太子这一条,就该你崔家死伤百十此的!混账东西”李承言恨恨的说到,崔伟东当年和长孙冲几人一起也是长安城里的浪荡子,跟李承言的关系不错,当时崔伟东在扬州贩粮,念在往日的情分就故意漏掉了,不是李承言不知道野草烧不尽,崔氏一家子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斩首的,除了几个不懂事的娃娃,全家抄斩,女眷们本来是想发配教坊司,结果就在崔家男丁被斩的第二天,全都挂了东枝。
“李承言,少在那假惺惺的,你就是一个狠心的人!你们李家都是狠心的!我崔家千年的繁华被你李家毁于一旦!你放我?你是给自己找一个原谅自己的借口!你是不想让我崔家的孤魂年年夜夜的看着你,”崔伟东跪在地上挣扎的享用牙咬死李承言,李承言看着萧瑟的玉山,轻叹一口气。
“伟东!你真想你崔家满门尽绝你才甘心么?我们费了多大的劲才把你留下来,你对的起我们这班兄弟么?”长孙冲一脚把崔伟东踹了一个趔趄,崔伟东嘴角溢血,残笑着朝着长孙冲呲牙说到:“我知道,我知道李承言故意放我一马,我知道你们为了给我求情在他家跪了三天三夜,冲哥,我崔家的血仇不能不报,伟东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李承言,你杀过那么多人,知道人怎么死才是最快的,我崔伟东这辈子,没求过什么,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李承言跟崔伟东的关系不深,但同为京城的纨绔,还是有过一些交情,那时的崔伟东风流潇洒,风趣幽默,一首春风渡引得长安的勾栏瓦市为之疯狂。
李承言走到崔伟东的身边,看着崔伟东,对他说道:“既然继承了崔家的荣誉,那么在犯错的时候,就需要承担相迎的惩罚,这是天则,你我路不同,注定今世为敌,若有来世,你我把酒燕来楼,做一世兄弟如何?”
“哈哈,敢不从命”崔伟东眼角飙泪,到了这个时候,什么恩怨都已经烟消云散,败了就是败了,自己这点胸襟还是有的,李承言从司马相的马上拿出一包银针,抽出了一根粗的,轻抱住崔伟东的脑袋,后者轻闭上眼,眼角的泪光滑落,只是感觉后脑一麻,就失去了意识。脑后的一处穴位直达中枢神经名叫神庭,此处穴位非常隐秘,位置很深,这是死亡最佳的途径,虽然死的时候人体会抽搐,但是那只是无意识的抽搐,神经已经被切断了。
李承言从崔伟东的后脑抽出银针,对着侍卫说到:“厚葬”。
李承言回到燕罗镇洗涮之后,做在燕罗镇别院的厅房,那些俘虏王忠有让他们开口的本事,徐慧轻轻走道李承言的身前,仿佛是刚哭过一样,跪在李承言的身边说到:“草民,叩见太子殿下”,李承言走过想要相扶起徐慧,却是感觉徐慧的身子微微一顿。
“吓着了”李承言不顾徐慧的挣扎,把徐慧栏在怀里,徐慧哭喊道:“你为什骗我,为什么骗我”。
“那怎么办?告诉你我是太子?然后让你进东宫?你的性子能答应才是有鬼了,现在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你想跑,也得问问本宫答不答应”李承言轻抚气徐慧眼角的眼说道,女人的思维你永远是跟不上的,就像刚刚李承言在担心徐慧是不是吓坏了,而徐慧在乎的却是李承言一直在隐瞒他的身份。
“我,我当时以为,你会抛弃我,你知道么,你把我推到王忠的身前的时候,我的心都快碎了”徐慧安静了下来,轻抱住李承言的腰身,这是两人有过的最亲密的姿势,今天自己的确吓坏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李承言浑身是血的挡在自己的前面,最大的恐惧不是马上就要死亡,而是李承言会不会放弃自己。
“哈哈,这么美的女人,本宫可不想放手”紧紧的搂住徐慧。
“殿下,人常公公来了,额,殿下继续,臣什么都没看见,我叫人常公公再等会”王忠推开门看见李承言抱着徐慧,说到。
“就你事多,王三,王大路他们好生安葬,他们家里都安顿好了”李承言对着王忠说到,您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这种事经历的多了也就习惯了,伤悲不过来,这就是他们的使命,替安顿好家里让他们再也没有后顾之忧,比趴在他们坟前嚎哭来的更有意义。
“这就好,估计人常是叫我回长安的,一起回去吧”。拉着徐慧的手,就朝着前院走去。
“常老,父皇可是叫我回长安的?那就走吧”,
“陛下和娘娘吓坏了,拍了百十名侍卫过来护送您回长安呢。”人常说到。说着跟李承言一起朝着别院的门口走去。
“不是已经派人告诉我已经无碍了么”李承言一边走一边说到。
“呵呵,如此才看出来殿下隆恩之重啊”人常说到。说话间就走到了门口,李承言接过马,不顾徐慧的反对,将徐慧拉到马上,跟自己共骑,一众人飞马朝着长安飞奔而去。
“常老,您在明是我父皇的进侍,实则是我父皇的护卫,承言问您一句,您这武艺有多高”?李承言在玄武门下马,一手拉着徐慧,一边问着身侧的人常,宫里有很多的供奉,这事李承言知道,但是这些供奉身手如何,李承言却是感觉不出来。
“呵呵,咱们都是残缺的身子,武艺再好能好到那里去,不过您身边的那个王贵,武艺却是不比老奴低多少”人常神神秘秘的说到。
“那个家伙会武艺?”王贵就是李承言在当秦王时候的随侍太监,平常没啥特别的。随着人常到了甘露殿,刚一进店,长孙急冲冲的朝着自己走过来,李承言心里一暖,正要抱住长孙,嘴里说道:“还是母后心疼儿臣”就看见长孙越过自己,拉住徐慧的手,温言又是询问,又是担心,李二看着李承言尴尬的伸着手,茶水噗的一声就喷了出来。
“哼,你以为担心你呢,几个毛贼若是你还处理不了,司马老祖得活活气死”李二对李承言的武艺清楚的很,说到。
“都问出什么了”?李二说到,
“正在拷问呢,估计也快了,就这一两天”李承言做到李二的边上,从边上的小厨子里拿出一个小罐子,坐在正在和长孙说话的徐慧的身后,拿出一根肉干递给徐慧,徐慧脸红的不敢去接,哪有这样的,在未来的公婆边上,给自己媳妇零食吃?
“吃吧,好东西,估计这边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