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不能闲着,这里的人指的是所有人,和尚,道士都算是人这个广泛定义的一种,当然,除了某些看盗版还把作者骂的狗血临头的,咳咳,扯远了。
人只要是一闲下来,就会有这样的那样的事情,比如说信仰某些东西,毕竟都是给自己的心灵有一个寄托的地方,忙于工作或者是忙于信仰,这都是好的,但是有些时候人们总是在这样的和那样的信仰中选择哪个更厉害的,或者是更适合自己的,当然也有些人找不到自己的方向,那这些人就成了不同的教派互相追逐的猎物。
既然有了市场,就不可避免的有了争斗,比如佛道两家,现在的摩尼教算不上宗教,顶多算是一个不成形的恐怖分子,他们的额愿望是所有的教派都会成为自己的下属,既然是疯子,就不会让李承言上心,对付疯子有对付疯子的办法。
李承言正是利用了这种宗教之间的争斗,才定下了这一条计策,当然,这些人需要来巴结未来的国家领导,平时巴结不上,现在人家都主动给你写信了,你不能不出钱吧,所以明明知道李承言在这件事上有很大的把握,事实证明李承言的猜想是正确的。
袁天罡现在很方,虽然道门跟纵横那帮子人走的不是很近,但是借刀杀人这种勾当袁天罡一直是不屑的,而且这刀子还是别人用大义逼着你借,不借不行。
“太子这是阳谋啊,草原上几百万牧民,而且照着现在陛下的心思,恐怕以后迁去的汉民会越来越多,到时候都成了秃驴的底盘,那咱们很被动啊。”
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手里揣着浮尘对着在坐的十几个人说到,若是李承言在这定然会惊呼出声,凡是大唐叫得上名号的道长都在这了。不管是龙虎山,茅山,黄山还是武当山。
“去!为什么不去,太子既然给了咱们机会,那咱们就得把握住了,不就是钱么?自打李唐上位供奉老子为祖,佛家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前些年还有和尚去找太子的不痛快,活该他们的,这次要是佛家去了草原,凭着那些秃驴忽悠人的本事,草原上十年之后定然成了那帮秃驴的底盘,到时候咱们出手就晚了。”
“然也,然也!秃驴忽悠人却是有些本事。”
袁天罡看着各位师门长辈,觉得头大如斗,现在李承言的信就有一种想要撕了的冲动,特别是看着最后那个三笔化成的笑脸之后,撕了信的越来越强烈。
“各位长辈!各位长辈!!”
袁天罡清了清嗓子,
第一声没有作用,仿佛袁天罡就像是一个路人一般,实在是受不了的袁天罡这才大声的喊道,众人安静下来后,袁天罡出声了。
“太子已经挑明了,这次我们不得不去,但是出多少钱,出多少人,要建成什么样的规模,诸位长辈还要给个意见。”
“意见什么?什么意见?龙虎山出三百人,九十万银币。若是真按着太子说的,城池的名字定成道城,就算是把龙虎山的地都卖了我也必须要!”
“就是这个道理,武当山虽然人少,但是几十万银币还能哪的出手的!”
“蜀中一百万,就看不惯秃子恶心人,到时候草原真成了佛门的,老道就是拼死也要把智障老秃驴的头拧下来!”
“关中出一百万!”
“俺们山东一百万!”
袁天罡跟李淳风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李承言出门带了多少银子?三百万?屁大的功夫五百万就出去了,加上人力物力,且不管收获如何,这一次最大的胜利者就是李承言。
这边吵吵嚷嚷的不成样子,大雁寺那边也是群情激奋,智障和尚手里哆哆嗦嗦的拿着李承言的书信嘴里喃喃的念叨着。
“劫数劫数啊,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没想到在这呢?”
“师叔!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草原发迹已经可以预见,咱们要趁早打算啊。”
一群和尚坐在蒲团上逼着眼睛思量,突然一个白须老者疾言厉色的说到:“无论如何,不能让牛鼻子们占了先机,佛道式微,诸位此时不出力,等着那群牛鼻子把咱们拍死在墙上再出力么?”
“了凡!戒嗔戒躁,”
“阿弥陀佛,佛陀尚有三分火气,此时着实怪不得了凡,太子此次乃是阳谋,意在挑拨佛道两部门的关系,他从中占利,不过事以如此,多说无益,”
当智障大师看着五百多万银币的计划的时候,痛苦的闭上了眼,太子这是让佛家几十年的积累一朝化为了泡影,且不管日后佛道两家谁胜谁负,赢得终归是他自己。
佛道两家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出现在了李二的案头,李二看着眼前的一幕哈哈的大笑:“好个一手托两家,哦是三家,这一拖,草原城池的花费已经有了余富,还了国债,明年能过一个肥年喽。无忌,臣工们跟了朕许多年,明年这俸禄也该涨涨了,不然有人会指着长安骂朕小气了。”
“哈哈~太子此举一举三得,妙实在是妙。”
“好了,这件事情先放到一边,这次找你们过来是有一件事情要说。”
李二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茶水,嘴角上挂着笑意,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原来钱还可以这么赚,虽然龌龊了些,但是实在是太解气了,而且能给国家带来利益的主意,李二从来都不会拒绝。
“无忌,今年的盐价如何?”
虽然不知道李二干嘛问这个,不过依旧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今年粗盐每斗盐十文,精盐二十文,青盐一百文算是百年来盐价最低的了,而且粗盐的成色已经算得上是上等的好盐。”
自打李承言从海里晒出盐来,整个大唐的盐价蹭蹭的往下掉,原来的青盐几近三百文一斗,都是富贵人家用来刷牙的,现在不一样了富贵人家拿着青盐当食盐吃,这就应了小平爷爷的一句话,科技是第一生产力。
“若粗盐每斗三十文卖给吐谷浑,你觉得怎么样。”
李二语不惊人死不休,盐在这个时候算是战略物资,吐谷浑缺盐,所以吐谷浑每年才会跟吐蕃争盐井争的头破血流,盐对于士兵很重要,没有食盐,就算是最强壮士兵都会没有力气,所以对于外租,哪怕是突厥,李二都在控制盐的流通,以前是因为大唐也缺盐,后来是因为控制外族。
“陛下,此事可否是另有隐情?如若不然咱们又不缺钱干嘛非要往吐谷浑运盐?”
“什么隐情不隐情的,吐谷浑乃是大唐于吐蕃的屏障,若是仅是靠着盐就能让吐谷浑消停几年,给咱们档几年吐蕃,到时~”
到时之后的话李二憋在了心里,现在关中跟草原已经隐隐的有将吐谷浑包围的趋势,到时候两方夹击之下,吐谷浑还有什么本事逃脱李二的魔掌?
“这倒不失为一个疲敌之策,吐蕃近年雄主辈出,自武德年间吐谷浑连年犯境,该着他们受这份苦楚。”
“疲敌倒是还在其次,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老祖曾有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管是今日还是以后吐谷浑与大唐必有一战。”
魏征细细的思索了片刻说到:“不过臣倒是觉得有些不妥。”
这边人都已经同意了,偏偏这时候魏征跳出来指责,这一说话不要紧,长孙无忌上次的仇还没报呢,这次你站出来顶撞,那我还不看你笑话?
“不知魏大夫有何高见?千万莫要说什么孔孟之道了,现在我正在读纵横,觉得纵横家有些话说的对啊,外王内圣才是正道。”
魏征闻言翻了翻白眼,不理会长孙无忌的调侃对着李二弓身一礼说到:“陛下,这盐价定的过于低了,吐谷浑的土盐都已经四十文一斗了,咱么这粗盐怎么也得卖上个五十文吧。”
“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魏卿也是腹黑之辈,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哈哈哈”
长孙无忌闹了一个大红脸,尴尬的笑了笑,不过听见李二说腹黑,疑惑的问道。
“陛下,不知这腹黑是什么意思?有何出处?”
李二好笑的看着长孙无忌说到:“哈哈,(ww.)有一日承言戏弄兕子,没想到兕子跟朕告了他哥哥的状,我罚了承言给兕子赔罪,承言指着兕子说到:“好一个腹黑的小萝莉,”萝莉自然是指小女孩,这腹黑么,便是说兕子面容善良,但是内心险恶,端的好词。”
众人听后一阵大笑,李承言也就是能在李二面前吃吃亏了,众人对于兕子的认识更上了一层,这个懂事的小丫头总是让朝臣十分的喜爱。
“笑闹归笑闹,咱们言归正传,唐俭,你准备准备去趟吐谷浑吧,不过朕还有件要事交于你,那就是配合钱庄的管事,给我把钱庄开遍吐谷浑,这是硬性条件,但是不能让吐谷浑看出咱们的意图。”
唐俭整理了一下颜色,郑重的朝着李二一礼:“臣领旨。”
“好了,天色已晚,就在这里吃吧,前些日子承言给朕带了些草原的肉苁蓉,听说很是滋补,众卿一起尝尝。临走时带些肉干。”
众人像视一笑,开心的李二总是大方的,众人互相谦让的走了出去,显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