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泰没想到自己挑拨的人居然是师娘的妹妹,这下可惨了!虽然这俩丫头没职没权,可是他惹不起!
在大唐,“仁”“孝”“礼”这三个是最大的道理,更何况,大唐以孝义立国,对长序纲常很看重,他李泰身份再尊贵,这个大个丫头一个“长辈”的帽子压下来,他就只能闭嘴。
这件事,闹到金銮殿上他也不占理~
“姑奶奶,哦,不,师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小王,小王不敢了!”
事不可为即刻怂,这是李泰最近总结出开的人生信条,用来应付两个哥哥屡试不爽。
果然,听到李泰服软,刘淑菡就站了起来,把两个冰淇淋的空碗交到李泰手里:“去,给我们再盛一碗来!”
语气严厉,就像吩咐仆人一样,李泰刚想说什么,刘淑菡就微微一笑:“你要是不干,我就告诉姐夫,你居然要砍我们!”
“你………”李泰无奈,只能老老实实地给她们俩盛冰淇淋去。
看着弟弟吃瘪,藏在后院门口的李恪屏气后退………
等李泰出来,李恪把望远镜递给李泰,说:“这东西还是不行,虽然能把远处的东西放大,但是太模糊了还是绿色的,比起师父的那个差远了!”
李泰一把抢过望远镜,撇撇嘴说:“知足吧!这是阎立本和我研究了一个月才研究出来的东西,能放大人影已经不错了,就你不知足,这要是放到朝堂上,绝对会遭到武将们的哄抢。”
李恪也撇撇嘴,他实在是看不出这玩意有什么军事价值,索性也不和弟弟纠结这个问题,指指后院说:“怎么样?强敌?”
李泰点点头:“强敌啊!原来她俩是师母的妹妹,辈分上咱们就整不过人家,以后,唉!”
曾经哥三个一直把师父家当自己家,师父不在的时候,他们想怎么耍怎么耍,愿意住哪个屋就住哪个屋。
现在后院住进了女眷,他们就不方便随便住了,毕竟女孩子需要名声,他们也要注意名声。
烦!
二月十六的这一天,冷锋的车队终于驶离了洛阳,向着最终目的地—长安赶去。
这一路可以说是十分艰难,从岭南到岳阳这一路还好些,但是从岳阳北上时,恰好赶上冻土解冻,道路上到处是大大小小的泥坑,如果不是刘淑雯在文赌会赢得的马车还在岳阳,他们这一路绝对会更难走,刘淑雯也会受更多的罪。
道路上有大军在路两边休息,大军见“小军”,第一件事就是各自拔刀,问清楚所属。
李二牛拿着狼牙棒毫不畏惧地独骑跑到阵前大吼:“你们是哪路总管麾下?”
这个数量的大军,必定是一路总管管理。
“我们是陇右道行军大总管李靖元帅麾下,对面的可是龙牙军的猛队?”
“啊?”
李二牛有点吃惊,什么时候能有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是龙牙军的了?
那个喊话的士兵露出后背的箭匣:“我们是河间郡王李孝恭麾下龙鳞军!”
“啊?”
李二牛更傻眼了,龙鳞军不是征伐高昌去了吗?元日左右就已经到了半路,怎么这个时候才到这里?
拿不定主意的李二牛急忙让人给老大禀报。
冷锋正在给刘淑雯按腿,一路折腾了两个月,刘淑雯终于也开始显怀,别的女人都是身怀六甲时开始闹腿肿等毛病,刘淑雯却刚刚显怀就腿肿。
冷锋把这定义为刘淑雯活动的少,可是外面泥泞不堪的,他也不忍心让刘淑雯下车走动,只能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地给刘淑雯按腿。
听到李五牛的禀报,冷锋从怀里掏出一个印章丢给李五牛:“你拿着我的大印去,要求见见李靖,就说熩国公邀请军前一见。见到他本人才能认定这是征伐高昌归来的军队!”
李五牛抱了抱拳,拿着冷锋的云麾将军印就去求见李靖。
两柱香过后,大军前队的的李靖才赶到后队,见到了冷锋。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有人叛变了,原来是熩国公跑到我们后面了!”李靖见面就给了冷锋一拳。
冷锋看着李靖已经生锈的铠甲,问道:“你们元日左右不是就往回走了吗?怎么此时才赶到这里?”
李靖敲敲自己的盔甲:“倒霉呗!路过陇右道东部的时候,草原新土有一些愚蠢的牧民还打算反抗咱们大唐的统治,纠结了一些回鹘人、渤海国的人打算夹击攻打河北道。
我们离得不远所以朝廷急讯征我们又战了一场,所以直到现在才回京。”
冷锋听不懂什么回鹘人,不过看后队龙鳞军军士的伤势就知道这是一场硬仗。而且,恰恰是李靖他们的火药武器大量消耗之后。
冷锋无奈地笑了笑,转移话题,对李靖说:“征国之战实验了一次火药武器的大规模应用,感觉如何?”
旁边传来李孝恭的声音:“这还真是个军队神器,可是,最后起作用的,还是横刀马槊。”
冷锋见是李孝恭也赶来了,跟旁边的李二牛说:“原地休息,日落之前咱们能赶到长安。搬来一个桌子,拿两坛酒来。”
桌酒摆好以后,冷锋先给李孝恭他们倒了一碗酒,说:“是不是感觉火药武器攻坚有效,分散到单兵反而没太大用处了?”
李孝恭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在高昌攻城和阻击援军的时候,地级惊雷用光了,惊雷箭、人级惊雷也用了五成以上。可是~”
李孝恭喝了一口酒继续说:“到了应对草原叛族和回鹘人的时候,惊雷箭和人级惊雷的效果就不像攻城时那么明显了。”
不论惊雷箭还是人级惊雷都是群伤武器,惊雷箭虽然也可以对单,可是那样做反而有点浪费。
大型的战场上“伤敌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的道理就派不上用场了。
李靖摇了摇头:“说到底,军士的个人能力也要提高,火药武器虽然犀利,但是如果遇到它派不上用场的时候,还得是横刀马槊决胜负。”
冷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他现在在犹豫着,要不要把火铳这种东西也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