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觉得做人不能太挑食,收溃军不能看交情。
再说自己也就跟魏续有点交情,其他人,包括高顺、张辽,也就是那么回事。
呵呵呵而已。
所以刘玄毫不迟疑,拉着愈发庞大的兵马,便向着那群敌人逃跑的相反方向杀了过去!
一路所向睥睨,势不可挡!那可不是吗,吕布的将领只要没死,都在一边收拢兵马一边与敌人作战。
那些各自为战、甚至相互残杀的溃军、乱军,哪里是刘玄这支兵马的对手。
麾下那些假冒伪劣的西凉铁骑,虽然不如正牌的能打,但是对付这些溃军、乱军那是绰绰有余。
刘玄又是一个鸡贼的,一看见有大型的战场,就停下来看看情况,等到辨清了敌我,这才对着敌人的侧肋捅进去。
基本上就是华雄带着西凉铁骑冲锋,刘玄在后面率领着那些收拢来的溃军全面压上。再加上友军回光返照似的一哆嗦。
这仗就稀里糊涂的打赢了!
而且越到后面,这仗就赢得越轻松,那些敌人一看见刘玄的兵马杀过来,立刻便开始撤兵。
搞得刘玄一头雾水。
等到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刘玄才有空回头看了看周围收拢来的溃军,好家伙!这有点多啊!该有三千多人了!
就在刘玄摸着下巴,考虑吕布能不能把这些溃军都给自己的时候,远处的一个巨大战场上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将军威武!”
“追!快追!”
刘玄侧耳聆听了一会,发现里面又吕布那张狂的大笑声:“公孙瓒,今日便让你的白马义从都葬身于此!”
当下一拍手:“稳了!吕布赢了,我们快去锦上添花,露个脸!刷个印象分!”
战马疾驰,华雄带着西凉铁骑前面开道,刘玄大军随后压上,直扑那个巨大的战场。
战场之中,公孙瓒白袍染血,身边的本部兵马也是损失惨重,几十骑白马义从更是少了一半。
借着逐渐亮起的天色,公孙瓒终于看清了战场上的局势。
自己麾下的将领都在且战且退,向着他这里赶来。而在远方,一支三四千人的大军正向着这里扑来。
当下再不犹豫,铁矛频频刺出,再次与几名白马义从逼退吕布,然后大喝一声:“严纲、田楷、单经、邹丹、关靖速率军后撤!”
诸将得令纷纷率军汇拢过来。裹挟着公孙瓒的本部兵马,一路且战且退,向着远方逃去。
等到刘玄赶到的时候,只能看见吕布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血衣,手持方天画戟得胜归来的场面。至于公孙瓒已经跑没影了。
不得不说,公孙瓒在辽东辽西跟鲜卑、乌桓等少数游牧民族作战,这麾下大部分都是轻骑兵,跑起来真不是寻常人能追上的。
吕布虽然杀的性起,骑着赤兔追杀一阵。但面对一整个大军,猛将的作用还真是有限,刚一靠近就被一阵箭雨给射了回来。
随后高顺赶上来拦住了吕布,一番好言相劝,这才簇拥着吕布回营主持大局。
吕布虎目充血,扫视周围赶过来的将领一圈,不满的冷哼了一声。当看到姗姗来迟的刘玄时。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刘玄一看吕布面带杀气盯着自己,就知道要遭。自己这次收拢的溃军太多了,玩大了!
不由心里发苦:“大爷的,玩脱了!天知道就这么逛了一圈,不是半圈!就能拉起这么多兵马?”
“我本来只想着收拢个几百人,然后和羌族人一混编,就能让他们相互提防。保持大军的稳定性的。”
而刘玄面上却是一脸的激动,不顾屁股上的箭伤,飞快的翻身下马。
抱拳恭维道:“将军神威无敌,得将军神威庇护,末将才得以帮助其他将军,收拢起这么多溃军。还请将军示下!”
周围的将领听见刘玄说是帮他们收拢溃军,立刻明白过来,刘玄这是要将这些溃军全须全尾的吐出来。
自然是大喜,纷纷称赞刘玄高义,魏续和郝萌更是说了刘玄带人救援他们的事情。
吕布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摆手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将这些溃军都交还给各位将军吧。”
闻听此言,刘玄心中五味杂陈,即庆幸吕布没有找他麻烦,又心疼这些好不容易收拢来的溃军。
很想拿刀架在吕布脖子上问问:“为毛老子好不容易收起的溃军,要听你的一句话还回去!吃进肚子里的肉,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可惜形式比人强,刘玄明白如果自己不吐出来,那么就会被打的吐出来!
于是只能十分违心的说了一句:“将军英明。”
然后就一边整顿自己的兵马,清查这次大战损失多少,一边看着吕布手下的将领来领溃军。
看一眼自己死伤的人数,再看一眼被那群王八蛋领走的人数,刘玄心如刀绞,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大爷的!这一战下来,又死一百多个!最重要的是真正的西凉铁骑终于颠破了三位数,只剩下八十九个人了。
刘玄觉得自己这是自作自受,没抓住狐狸反而惹得一身骚!从一开始就听华雄的跑路多好。
犯什么贱,非要去收拢溃军,这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刘玄气的牙痒痒,索性不看了,将那些溃军抛下,就带着自己的兵马回到了之前的驻地。
“熊二,将咱们的伤兵都收拢起来,再派人去四处找找,看看还能不能再找到咱们的人。”
一进帐篷,刘玄便推开了扑上来得清雅和诗函,直接对身后的华雄交代道。华雄答应一声,便出了帐篷。
而清雅和诗函被刘玄推开后,又一次哭泣着扑了上来,这次刘玄没有再推开她们,反倒是抱住她们温言安抚。
显然刚才推开她们,只是下意识的举动罢了!
之前在睡梦中被华雄叫醒,刘玄只得匆忙之间整顿兵马,连铠甲都是后面在战马上穿的。
哪里有时间想起清雅和诗函两个妹子?等到回来的时候,才想起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