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葵在朦朦胧胧中醒过来几次,但是又都昏迷了。村民被杀的场景不断的浮现在眼前,鼻子闻到的还是血腥味。村民临死时的狰狞面孔,让海葵几欲崩溃。满地的残肢断臂,鲜血渗透过的土地散发的腥臭是那么真实,发出暗红色的光芒。海葵挣扎的要逃离,她不断的向前奔跑,想把一切都抛在脑后,但是无论她怎么跑,眼前都是村子,地上都是带血的海葵花,她崩溃的大叫,她不掉。
缺胳膊少腿的村民还会跟她打招呼,“海葵着急去哪里啊,过来跟我说说话。”上一秒还很和善的村民,下一秒就伸着锋利的爪子,向海葵扑来,“都是你这个贱女人,还我命来!”一个个村民从地上爬起,向海葵扑来。
海葵终于清醒,不断地喘着粗气,胸腔在黑夜颤抖。终于喘过气来,海葵定了定神,这是在哪,海葵始终记不起来。但是自己已经身陷囹圄,还是赶紧脱身为妙。
自己躺在床上,四周黑暗寂静没有一丝亮光,呼吸声越发显得粗重。面对未知的黑暗,人都是恐惧,海葵当然不例外。
许久没有活动的身子已经变得僵硬,海葵忍者疼痛艰难的挪动双腿,小心的蜷缩几下,喉咙里发出阵阵轻咦。终于身体复苏过来,海葵悄然下床,静悄悄的摸向门外。
黑暗中似乎什么也没有,但是又似乎什么都有,海葵僵在那里不敢动。身处黑暗中久了,似乎也能分辨出一些东西。海葵小心的移动,踏着小碎步,左脚一步踏出等待几秒,什么也没发生,于是海葵踏出右脚。
异变就在发生在右脚离开地面,还未落地的空档期。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就在耳边炸响,“你去哪!”声音颇具威严,但是海葵无心感受。海葵摇了摇脑袋,缩着脖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海葵吓得打颤,浑身哆嗦,脚步虚浮,顺势就咕噜在地。浑身僵硬躺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
亮,光传来。烛火亮了,跳动的火苗吹散了房中的黑暗,那人,说话那人就在海葵不远处,海葵被光刺得睁不开眼,那人倒也有耐心,等海葵自己挣扎着爬起。
那人自然就是何敬亭了。
何敬亭煞有介事的看着被自己捉弄的很狼狈的海葵,“怎么样喜欢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吗?”
海葵对着何敬亭吐了一口痰,“呸,你这个垃圾!贱-人!恶魔。”海葵不住的咒骂何敬亭,何敬亭把玩自己的玉石镇纸,一句话也没说。
海葵越骂声音越小,骂不动了,长时间未进食,难免腹中饥饿,而且口干舌燥,根本讲不出话来。
见海葵不再咒骂,何敬亭端着水杯对着海葵缓步走去。慢慢蹲下,光线把何敬亭的脸照的一半阳一半阴,更显得诡异。何敬亭递过水杯,海葵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喝下这个,这样才有力气骂我!”
海葵闻声重重的叹了一口,慢慢坐起身来,把水喝完。
也不知是长久没进食的作用还是什么,海葵觉得这水非常甘甜,喝完腹中竟有一丝说不出的温暖,非常舒服。
还没等海葵缓过劲来,何敬亭就蛮横的把海葵抱起,仍在了床上。
海葵不停的挣扎,但是并没有什么用。
何敬亭躺在海葵身旁。
一边咒骂何敬亭一边扑上了何敬亭,不住的亲吻,身体的本能选择,让海葵忘却了自我。她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忘记了仇恨。何敬亭用极其险恶的手段彻底征服了海葵,毕竟是海葵主动的。身居高位的何敬亭已经厌恶了普通的女人,所以他向往其他的玩法。
当然还有更多无法启齿之事,皆是白日宣淫之龌龊。
次日,清晨刺目的日光把海葵惊醒。阴阳交合后的身体无比舒服,让海葵忍不住轻乎。但是人并非鱼,记忆有很久。回想起昨日之事,海葵自觉得罪恶,脏,到处都脏,自己也脏。海葵挣扎着脱下衣服,把被褥扔在地上,然后抱头痛苦。
罪恶,海葵只觉得罪恶。
她想自杀,但是满地染血的海葵花,谁来复仇!
擦干眼泪,来自大海的姑娘从不服输。
海葵擦了擦眼泪,穿上了衣服,整理了被褥,重新躺下。
“吱呀”,木质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门开了,一个丫鬟走了进来,“贵人,早茶已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