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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前半夜的女人,后半夜的男人
作者:木不成舟舟成人更新时间:2024-11-20 12:18:14
第四章 前半夜的女人,后半夜的男人

府衙之中,张自在丝毫没有睡意。不是他没有睡意,是他强打着精神不敢睡觉,谁知道有没有刺客!

卧房中的蜡烛静静的燃烧,火苗在微风中摇曳,让张自在的影子变得影影绰绰。火光忽明忽暗,让人昏昏欲睡。

张自在似乎觉得门外有人,头颅彷佛不是自己的不住的打盹,身体十分僵硬,想说话,却一句又说不出。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张自在十分惶恐,终于张自在大叫一声,终于清醒过来。

张自在甩了甩脑袋,原来是看书看的睡着了,遭遇了“鬼压身”。寻常百姓所说的鬼压身是鬼上身了,其实不然,只是太累罢了。张自在甩了甩自己发昏的脑袋,不管了,就是死本大人也要睡个好觉。

张自在随意的脱掉外衣,眼睛都没睁开。

这是响起了脚步声,寻常的脚步声在深夜也是那么的刺耳,顿时张自在就不自在了。后背只觉得发凉,头皮发麻,看来今日是躲不过去了。只是希望下辈子别做这种小官了。

“门外可是哪路英雄啊,就是死也请让我张自在死的明白。本人二十中举,二十七高中进士,一生光明磊落,不希望死了却糊涂。”

那人却笑了,莺娘掩嘴轻笑,“嘿嘿,大人却是说笑了,我不是刺客。”

一听是一个女人,张自在紧绷的心弦,慢慢放下,不管怎么说,女人总是让人心安的,不会有女人杀手吧?张自在摸了摸起伏的胸口,自言自语道:“定然不会有。”

“这么晚了,不知姑娘有何事?”

“大人我先进来吧。”

“不可,你怎么能进我房间呢。”

张自在是面向自己的卧床的,闻言慌忙穿上办脱的衣服,来不及转身,门外的女人就走了进来。

女人动作很快,开门关门就在一瞬间。

张自在对着昏暗的烛光就看到了那个女人,不由得暗自吞咽了口水。这女人生的也太好看了吧,发如黑缎十分油亮,头戴金叉,在火光中闪闪亮亮,肤如葱白没有一丝皱纹,嘴唇上一抹朱砂,让人垂延,一双芊芊玉手折煞多少人啊。一袭宽松的长袍让人看不清身材,但是料想不差。

张自在心神摇曳几乎不能自拔,张自在猛地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都是粉红骷髅,何方女鬼如此大胆,居然敢来吸食朝廷命宫的精魄。”

“呵呵,大人我可不是什么女鬼,不会吃人。”

“既然如此你赶紧出去,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还了得,与姑娘清白有误啊。”

“我本是风尘中人,那里还有什么清白?”

“啊……这……唉……”张自在既是惊讶又是叹息,一个好好的女人糟蹋了。

“怎么,你看不起风尘中人?”莺娘柳眉倒竖,寒声说道。

空气中的温度也随之下降了几分,张自在只觉得锋芒在背。

美人一怒,张自在吓了一跳,慌忙摆手道:“怎么可能,姑娘我张某人断无此意。只是……只是……”张自在扭扭捏捏不肯直言。

“只是什么?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扭扭捏捏的,跟个娘们一样!”美人的鄙视可是非常难以接受的。

张自在鼓起勇气,小声的说道:“只是我身为朝廷命官,娶一个妓女有违礼制。”

“怎么你想娶我?”

张自在缓缓点了点头。

“切,这也要看本姑娘愿不愿意了。”

张自在尴尬的笑了笑,合着人家还看不上自己。

“好了,咱们废话不多说。听索良说你是从京城来的?”

“哼,索良?他说的不错,我是从京城来的,这又怎么了?”

“没什么,这样很好。不是京城乐曲如何?”

“京城自然繁华,聚集了全国最好的琴师。乐曲无论是谱曲还是演奏都是上上之品。”张自在似乎是在回味京城中的音乐,不由的摇头晃脑。

“不知姑娘打听这个做什么?”

“你口中的上上之品,我乔州音乐与京城相比,如何?”

“不如何,繁星怎可与皓月争辉!”张自在直言不讳道。乔州音乐张自在也听过,臭不可闻,当即直言。

似乎早知道张自在这么说,莺娘丝毫没有吃惊。

“既然如此,你且听!”

说完就打开自己带的包裹,里边是一把古色古香的琴。

看到琴,张自在心说坏了,这下肯定是被啪啪打脸。

莺娘轻抚瑶琴,婉转的乐曲就传了出来,一把好的琴是拥有自己的灵魂的,它自己便会弹奏。

一听这声音,张自在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这是……在茫茫大地上,一处高耸的山涧一男子对着流水孤坟操琴,曲罢摔琴而去,这是“高山流水”,从未有人把高山流水演奏的如此美妙。这……这天上的神仙也不过如此。

又是一曲,琴声紧紧凑凑,彷佛兵戈相交。张自在只觉得自己身在一处战场,双方交战,短兵相接,金戈铁马,一切都在眼前,定眼一看却是霸王帐下,虞姬依依惜别,然后自刎而死。这却是“霸王别姬”,曲终,张自在不由的鼓起掌来。

又是一曲,张自在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是广陵散……不,不对这是广陵散遗失的一部分。这乐曲不配坐着听着。”张自在说完就跪在了地上。据说嵇康之后再无广陵散,宋朝有一大盗不信,地上没有地下还能没有吗?此大盗连挖掘(盗墓)十八座古墓,终于寻到广陵散,后世流传的时候又遗失了一部分。

“她怎么会有这一部分,此人不简单啊。”

曲终,张自在惶恐的说道:“姑娘是何人,竟……你怎么有广陵散遗失的部分。”

莺娘眼前一亮,“你怎知我有遗失的广陵散。”

“姑娘休要瞒我,这是在下听到的。”

“当年我在秦淮河畔学艺,有一人买我身子答应用此琴作为嫖资。完整的《广陵散》便在其中。我曾在各种场合演奏完整的广陵散,却被骂不知天高地厚,从没有一人说这是真品,我原以为我也要将此带进坟墓……没想到却遇到了大人这个知音。”

张自在从地上爬起,拍了拍沾了灰烬的裤腿,揉了揉发酸的膝盖,“姑娘这么说却是折煞我了,小生只是略懂音律罢了。”

莺娘本是红尘之人,她并不顾忌世人的眼光,既然她能为钱跟别人……那么她也能为知音买单。

她缓缓的走到张自在面前,带来一阵香风,张自在只觉得香气扑鼻,不扑脑子,整个脑子都不清醒。

张自在撇过脑袋,不敢看莺娘。

“大人为何不敢看小女子。”

“呵呵……那……我可没有。”

“是小女子不够好看吗?”

“这是哪里的话,姑娘甚好,是天上的皓月。是个男人都会别姑娘迷住的。”

莺娘睁着大眼,水汪汪的看着张自在,“你骗人。”

张自在余光瞥见莺娘,直觉的口干舌燥,这不是逼我犯罪吗?“我……我哪里骗人。”

“你都没有被我迷住,难道说,你不是男人!”

被一个女人质疑不是男人,张自在能怎么办,怎么说都是假的,只有真刀真枪的干上一架。

张自在心一横,“妈的,不管了。”抱起莺娘就扔到**,迅速的甩下身上的衣服。

满床都是脂粉的香味。

张自在浑身大汗,没有察觉道有人来了。

一把夺命的尖刀,顶在了张自在的后脖颈上,一丝阵痛,肯定是是流血了,当时就傻了,软了下来。

“你好大胆,竟然敢动我的女人。”女人被别的男人上了,自然都忍不了,但是这个人口气却很平淡,但是手段却一点也不平淡。

张自在哪知道身下的女人是有主的,“好汉爷饶命,我不知她是有夫君的,此事都是我主动的,夫人是被逼无奈。”

看到张自在生死关头还在维护自己,莺娘大为感动,“醉刀,你把刀拿开。”

“莺娘……”

“别说废话,赶紧拿开滚一边去。”

醉刀不敢多说,老老实实的收刀,站在一旁。

莺娘推开浑身僵硬的张自在,“大人,你比索良强多了。”

莺娘取出手帕,擦了擦张自在的脖颈,留了些血,问题不大。然后旁若无人的穿起衣服。张自在也不能光着身子啊,也迅速的套上衣服。

“先前我也说了,我本是风尘女子,索良给我赎了身,然后他又把我许配给了醉刀,我也答应了,醉刀说我是他的女人,他说的不错。准确来说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醉刀,还没过门了。我想跟谁睡,你还管不着。”

“莺娘,你这么干未免太过分了。”

“哼,你要是看不惯可以不娶!”

醉刀面色狠辣,但是语气十分平淡。“不娶你,我自然做不到,但是区区几句话,我也不会放过他。你明白我的手段。”

“我自然明白。前任县太爷一家十三口就是你杀的吧。”

“是我。一句话,你自己选要左手还是要右手。”

张自在浑身直冒冷汗,左手右手,这如何选啊。

“好汉爷,我能不能都选。”

“那你就等死吧。”

“醉刀,我的手跟他换。”

“哼,不可能。”说完,也不知何时出刀,张自在只见寒光一闪,房中的桌子就被劈成了两瓣。

张自在不禁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还好,人头还在。这一刀下去,死了恐怕都不知道疼。

看着四分五裂的桌子,醉刀笑了。

醉刀脸色黝黑,左眼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笑起来极为狰狞。

“索良打的好算盘啊。”

张自在不敢插话,只得继续听道。

“索良先是把莺娘许配给我,然后又告诉莺娘京城来的县太爷知晓音律。莺娘是音律大家,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一来二去自然会发生关系。”

“索良这是在赌啊。我醉刀是怎样的男人,眼睛里不揉沙子,我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呢?在愤怒之下自然恨不得把县太爷一刀子结果了。结果了县太爷就轮到我醉刀了。”

“索良曾有恩与我,因此我醉刀给索良干了不少烂事。虽然我保证过缄默,但是索良显然不信。如果我是索良,我自然也不相信。如果说有人能够保守秘密的话,那一定是死人。索良这是让我死啊。”

“前任县太爷,现任县太爷都归咎到我醉刀的头上,他索良打的好算盘,但是我索良偏偏不这么干。”

醉刀一把抱住莺娘,深深的吻了下去,莺娘没有抗拒。如果说睡索良是因为钱,睡张自在是因为知音,那么跟醉刀在一起就是舒坦,他二人都不是俗世之人,自然不必按俗世的规矩。

醉刀从怀中掏出一个本子,“大人,这里是索良各种蝇营狗苟的证据,包括本县各路势力贿赂索良的次数,金额都写得一清二楚,大人只需往巡抚衙门一送,索良就立时完蛋。至于那些富商大户,只要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想他们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索良这回我要你好看。他的如意算盘注定落空。”醉刀随意的把本子扔到床上。

张自在急忙起身对着醉刀一拜,“我替乔州百姓谢过大侠了。”

“哈哈,你倒是是个妙人,脸皮也是厚。”

“我不是什么大侠,我只是醉刀,杀人不眨眼。前任知县有一个刚满月的孩子,他求我放过,我还是一刀把孩子杀了,就当着他的面,肠子、心肺仍在他脸上,那个肥硕的县太爷哭的跟娃娃一样。”

“你也不是为了什么百姓,你是为了你自己,我的大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也别说什么,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黎明百姓,你咋不为了天下太平,宇宙安宁呢?你只是为了你自己。”

张自在道:“鄙人不敢苟同……”

“闭嘴,老子让你说话了吗?你不相信只是因为你虚伪罢了,我问你黎民百姓没有稀粥过日子,你会让出自己的吗?百姓没有衣食,耽误你睡女人了吗?即便你去救灾,那么多人,你救得过来吗?”

“哼,倘若是你你怎么办。”

“老弱病残,一概杀死,灾荒自解。”

张自在震惊道:“如此残暴,与畜生何异!”

“这就是你考虑的问题了,我只有一个要求,杀了索良。好了莺娘,咱俩该走了。”

莺娘看了张自在一眼,拿着自己的琴跟着醉刀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张自在有心阻拦,但是迟迟没有迈出那一步,这样的女人不属于自己。

天亮了,似乎昨夜的事情,都是做梦。

只有被褥中的淡香,房中七零八落的桌子“尸体”诉说着一切。

张自在昏昏沉沉的趴在床上,鼻尖萦绕莺娘残留的香味。

“广陵散从此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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