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周宁都有些许郁闷,以前以为穆念慈是个恋爱脑,事实证明,人家姑娘聪明矜持着呢,也就是遇到了杨康,这家伙帅啊!自己毕竟没杨康的颜值和甜言蜜语。
穆念慈看着他郁闷的样子也觉得好笑,阿宁真的是好调皮,俏脸微微发烫,看来他是想娶自己的,可我又岂是随意的女子?
“穆姐姐,你冷吗?要不要我给你捂捂?”
“不冷,你正经点,快去救人!”穆念慈趴在他身上道。
周宁背她行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府前,朱红的大门之前左右旗杆高耸,两头威武狰狞的玉石狮子盘坐门旁,一排白玉阶石直通到前厅,势派豪雄之极。
大门正中写着“赵王府”三个金字。
“就是这儿嘛?”穆念慈问道。
“错不了,赵王完颜洪烈,抱紧了,我步伐不能有一丝凌乱,可能顾及不到你,自己抓紧哦。”周宁对穆念慈道。
“嗯。”穆念慈闻言软如八爪鱼一般,双腿夹在了他的腰上,双手紧紧的搂住她的脖子。
周宁调整了下呼吸,施展“逐云踏月”一下就窜上了赵府的屋顶,他的脚步落在瓦砖之上却声若蚊鸣般轻,避开巡逻队就是到处窜。
他左顾右盼,很快发现了三间乌瓦白墙模样的小屋,这是寻常乡下百姓的居屋。
穆念慈见这豪奢富丽的王府之中竟然有这么特别的地方也是大为诧异,就要说话,却见周宁突然俯身趴在屋上。
她怕被发现,也是屏住呼吸,半晌后有些气短才道:“阿宁,怎么样了?有人发现了吗?”
“没有啊,我就是想趴一会儿,穆姐姐你贴的我好舒服。”周宁笑道。
“你!”穆念慈一掌拍在他身上,力度犹如捶背。
“莫打,我不闹了,若我没猜错,你娘就在那些屋子里,当然也有可能出去了,不过晚上总定会在。”周宁道。
穆念慈点点头,这些屋子很像爹和他描述的牛家村的屋子,从他身上翻过身来,不再趴在他身上。
两人仰面朝天躺在赵王府的屋檐之上,穆念慈道:“我们现在怎么办?等晚上嘛?可是你一身白衣,我一身红衣,晚上一样显眼!”
“歇会儿嘛,我都奔了快一个时辰了,会累的嘛!”周宁小声道。
累?现在只要不是奔一天一夜以上,他是绝对不会累的,只会饿!百余年的精纯修为又岂是凡人可以想象的?更兼他还是十五岁,精力旺盛的很!
穆念慈嗯了一声,心道:“是啊,他奔了这么久,还背着自己定会累。”突然她发现自己的手被抓住了,一看是周宁放下心来没有说什么。
拉拉手还是可以的,反正他赢了自己,早晚是他的人了。
周宁凑到了她的身边,她皱眉道:“做甚?好好休息,我们还要想办法救人。”
“现在底下有好多人,高手无数,咱们可不能乱动,被发现就麻烦了。”周宁认真道。
穆念慈点点头,她自然明白。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快速回复体力!穆姐姐你得帮我!”他正色道。
“什么办法?”穆念慈问道。她自然想快点带娘回去。
周宁道:“这办法有点不正经,但是百试百灵,刺激自己的荷尔蒙与肾上腺素。”
“不正经?”穆念慈刚想着这三个字,只见周宁已经趴到她的身上朝她亲来!
反应过来时嘴又被堵上了,刚想挥手打他突然想到现在是在王府的屋檐之上,
举到一半的手,又放了下去。
周宁见没被打,也是抬头嘿嘿一笑,穆念慈又好气又好笑,什么时候了,还这样!太过分了!
“刚刚只恢复了两成,再恢复点哦!”周宁在她耳边轻声道。
随后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尖,耳垂,最后是红唇,动作甚是轻柔,这是那晚青青教的,可太舒服了!
穆念慈浑身颤抖不已,好,好过分,好痒,可是不敢动,只能任由他品尝那温柔滋味。
半晌后周宁总算是嘿嘿一笑,放过了她,穆姐姐还是很矜持的,不能太过分,小便宜占占就好了,谁让她刺伤自己?
周宁道:“其实以我的内力,就算一天一夜轻功赶路也没事儿,就是会饿肚子,刚刚我是骗你的,我就是想亲亲你而已,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有没有人!”
他怕穆念慈生气已经从她身上离开,没有了负重他的动作又是轻便了三分,很快就来到了那三间小屋前。
穆念慈闻言刚欲生气,却早已没了他的身影,就老老实实躺在屋上等着,心里真是有说不出的滋味。
她自知这么做于礼不合,况且光天化日的,太阳还在落山呢,可他就是这么不知羞自己能怎么办?
日后若是成亲了,他定会更加放肆,可自己若做了妻子出嫁后得从夫的,喃喃道:“我该怎么办?打你又舍不得,我也打不过,可..........”
此时周宁悄步绕到屋后,俯眼窗缝,向里张望,什么都看不见,眼见天色渐晚,已经太阳落山,直接推开小屋门板进了屋子。
周宁走进内室,只见一个中年女子坐在桌边,一手支颐,呆呆出神。
这女子四十岁不到,姿容秀美,不施脂粉,身上穿的也是粗衣布衫。
他心道:“包惜弱那么漂亮?比穆念慈都美了几分,完颜洪烈真男人,这都憋得住!”
周宁走到她身旁,拉住她手道:“不舒服了吗?”
包惜弱叹了口气道:“还不是为你耽心?咦,你是什么人?”她听声音扭头发现了握自己手的并不是自己的儿子,赶忙抽手。
“你可是包惜弱嘛?我叫郭靖,郭啸天的儿子,我来带你去见杨叔父!”周宁想了想后道。
他打量室中陈设,只见桌凳之物都是粗木所制,床帐用具无一不是如同民间农家之物,甚是粗糙简陋,壁上挂着一根生了锈的铁枪、一张残破了的犁头,一角放着一架纺纱用的旧纺车。
“你说你叫什么?你叫郭靖?你母亲可是姓李?”包惜弱站起身道。
“不错,家母李萍!”周宁点头道。
“铁哥真的还活着吗?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做梦吗?”包惜弱抱着那杆铁枪就是哭了起来。
周宁听她哭的大声大是头疼,女孩子怎么回事?这时候先哭?不该先和自己走嘛?
他上前一步一下将她打晕,就是把她背上,先带走再说,哪有时间和你在这儿聊啊?他带着包惜弱很快就是窜上了屋顶,见穆念慈还躺在那儿也是轻声道:“穆姐姐,走啦!”
穆念慈闻言起身,见周宁身背一个美丽至极的美妇,也是一惊,这就是爹说的娘吗?果然好漂亮,胜过自己不少。
这下周宁头疼了,这怎么带?穆念慈的轻功可逃不出王府,若包惜弱清醒,自己可以一边搂一个,可包惜弱被自己打晕了,背着两个?抱一个背一个?卧槽!自己坑自己!
“穆念姐姐, 来抱我!”周宁咬牙道。
“说什么胡话呢?我们快走啊!”穆念慈脸红,什么时候了?
“谁跟你胡闹?你,正面抱着我,抓紧你娘,她是长辈怎么和我贴脸抱?于礼不合!让你不要来,你自己要来的。”周宁自己也尴尬,夹心饼干?
穆念慈明白了他的意思,可娘不合适自己就合适了吗?可没有成婚呢,但事急从权!
她整个人正面贴上了周宁,双手搂住了他身后包惜弱的腰间,双腿抵在包惜弱的腿下替她撑着。
此时周宁右肩是包惜弱的头,左肩是穆念慈的头,有点生无可恋,练轻功一辈子了,就为了这时候?我起初是为学了逃命的.........
其实两女并不重,都只有百来斤重,也就与周宁练功时抓的石头一般,但是两女块头大啊!一个个都不矮,给周宁挤在中间!
“呼,抓紧了,走啦!”周宁轻声道,运气于足底,就是奔跑了起来,前后都有软绵的触感让他想呼出声,但是哪有时间细细感受这个?
太阳渐渐落下,一个三人组成的胖子灵活的穿梭在赵王府,很快就是离开了府内。
为了不引人注意,出府后穆念慈决定留下来观察王府的动静,让周宁带包惜弱先行离开,毕竟夹着太奇怪了!
周宁点点头,背着包惜弱就先行离开了,而穆念慈则是在赵王府府门数丈外不停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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