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公抿了抿嘴,主动让出一条道来,“郡主请。”
武贵妃僵住了,“为什么让她进不让我进!”
苏公公鞠了一躬,“皇上准许紫荆郡主在任何时候随意进出。”
武贵妃捏了捏手中的呈补品的篮子,一言不发的走了。
扇槿莫名其妙的又跟人结了仇。
刚走到花园的侧道,便听到五阿哥的声音,“父皇,是不是应儿的字写得更好了。”
“嗯,不错,是有长进。”
“应儿每天都有练父皇教的字。”五阿哥只有五岁,心思很单纯,却已经懂得怎么讨好千万人之上的皇君。
“嗯,应儿会背什么啊?”皇上此时真正像个父亲。
“应儿在背诗词。”五阿哥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有《硕鼠》、《卖炭翁》、《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将进酒》······还有可多啦。”
“是么,应儿真聪明。”
扇槿靠近的时候,看见五阿哥坐在皇上的腿上,皇上在一脸疼爱地摸五阿哥的头。
“参见皇上,五阿哥。”
“平身。”
“谢皇上。”扇槿起身。
“父皇,这是?”五阿哥幼稚的童声响起。
扇槿俯下身去看五阿哥,摸摸五阿哥的脸蛋,“乖,叫紫荆姐姐。”扇槿咬重了‘姐姐’两字。
“紫荆姐姐。”五阿哥一副讨人喜爱的模样,十分可爱。
皇上开口,“你有什么事找朕。”
扇槿轻轻吐出两字,“打赌。”
……
练兵场。
“就用轻功,看谁先到塔顶,夺取锦旗,并回到起点。”皇上缓缓开口。
塔与扇槿相隔一条很宽的河流,水上一排木桩,没有根基,想要到河的对岸,还要看你的耐力有多高,高塔至少有二十多层,这不只比的是轻功,更比的是武者的功底。高高的塔尖上独自零落的一面红带金色的锦旗无力垂着。
扇槿安知自己胜出的机率连三成都不到,可是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营咬牙,硬着头皮往上冲,“好。”
此时此刻,叶宇墨和太后还在赶来的路上。
八王爷在一旁,“开始。”
扇槿没了命一样往上冲,扇槿从来不要输,只要赢。她在浮木上很快就把皇上落在后面,皇上暗自感叹不妙,自己好久不练,如今竟然退步了。
八王爷也感叹不妙,手心抽出一根银针,以备不时之需。
扇槿一心一意往前冲,完全不知道皇上的进展。
快到岸边了!扇槿看向水中塔影,随机飞身一上,登到第一层,正要飞往第二层,突然胳膊一阵刺痛,腿发软,从塔顶跌落向湖面,宛如陨落的流星。突然被一个人托起,飞向对岸。
熟悉的味道在扇槿周围蔓延,叶宇墨很快就到了岸边,“槿儿,你没事吧。”
扇槿自己抽出银针,太后认出来,“叶虑归!”
八王爷一愣,没想到太后会来。“太后娘娘。”
“几年不见,手法更狠了。”太后怒气冲冲,叶宇墨是她最爱的孩子,爱屋及乌的心情,看着叶虑归那张恨之入骨的脸,太后连声“卑鄙”,皇上认错似的站在一旁。
“来人,将叶虑归关到他自己的宫殿,一个月不许出来!”太后一挥手,叶虑归被带了下去,“岂有此理!那哀家来做裁判!”
叶宇墨那双墨色的眸子看着扇槿,“可以么。”
“可以。”扇槿挣扎着站起来。
皇上暗自调好气息,暗自运功。
一声令下,皇上赶超在扇槿前面,与其说扇槿刚才是尽全力,那么现在,就如同拼命一般,拼命向前冲。
她不想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