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离依旧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做决定。他看向千秋。
扇槿的意识已经完全模糊。
千秋看着酒离半响,“于私,我们欠她的:于大局,我们不能与万年寒冰的势力作对。”
酒离赞同地点点头,叶宇墨松了一口气。
……
好痛……扇槿的指尖动了动。
全身的骨头都在痛啊……扇槿努力握拳。
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了?扇槿轻轻蹙眉。
终于睁开眼,扇槿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睁开眼,发现是古色古香的帐帘。扇槿很是惊奇,这是哪里???她顾不上全身的痛楚,猛然坐起来,顾不上剧烈的头晕目眩和痛感,一遍一遍确认着,等等我是谁?扇槿很茫然很茫然,彻底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啊!”她忍不住叫出声,剧烈的头痛让她完全不知所措。
有人闻声匆匆而来。
扇槿茫然地看着一脸焦急的叶宇墨,“你是谁?我是谁?”
叶宇墨一瞬间怔愣在原地,心中的情绪错综复杂,不知怎么去形容,怔怔地跟着重复:“我是谁?你是谁?”
扇槿眨眨眼,很奇怪地看着面前的叶宇墨。
“你失忆了吗?槿儿!!你失忆了?”叶宇墨抓住扇槿的肩膀,有些挣狂的地问道。
扇槿还是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叶宇墨的摇晃牵动了她的伤,“疼!”叶宇墨急忙放开她,扇槿呆呆的看着叶宇墨,“你叫我……槿儿?”在下一秒本能地往后退,“你不是好人!你是坏人!”她蜷缩在角落里,瘦小的身影有些颤抖。
叶宇墨被这一系列的变动吓到,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
突然,扇槿捂着心口的位置,连连说痛。
闻声而来的酒离和千秋赶到,看到这样一幅场景,顿时不知所措。
昏暗的光线下,扇槿瘦小的身影捂着头,万分痛苦,头痛欲裂。
木轮压过木板的声音渐渐地清晰起来,深蓝色的袍子衬出了他的高贵,冷冷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感情,“真有意思。”嘴角却是笑着的。
阴暗的天气终于得以释放——一滴,两滴……很小的雨滴砸在房梁的瓦片上,为屋中诡异的气氛而填了声音,渐渐的,院中的梧桐树开始在雨中模糊,只看得到不断的雨幕,感受到冬天所残留的一丝寒气。
千秋日复一日地给扇槿疗伤,换药,从不会多说一句话。她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很冷漠,很少说话,很不喜欢说话。
扇槿的头痛在她情绪稳定之下渐渐有所好转,叶宇墨便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绝探望扇槿,扇槿一旦看见他,情绪会变得非常不稳定。
很快,扇槿的身体用大把大把的药材挽救了回来。
扇槿的眼睛依然写满了茫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天要喝很多又苦又涩的药汤,不知道为什么每天要面对一个冷冰冰的人,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将来要干什么,能干什么。
她只知道她的心头血要给那个双腿残疾的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