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口蹙眉,“西卿你说的果然没错,她脑子真的不正常,是不是少了点什么?诺爷曾说过的,可以用神经病来形容吧!”
西卿点头,“还有疯子这个词。”
“对对对,诺爷说过的词真是超级新颖,简单明了,还特别贴切。”
吕口一拍手掌,脸上挂着笑,丝毫没有最初的恐惧感。
而也正是西卿误打误撞的‘疯子’这两个字,让墨珩一瞬间的怔住!
好熟悉的两个字……
——疯子。
——风好大,蚊子好多。
——所以简称为,‘风子’?
这些熟悉的对话场景,像是回放般的,在墨珩的大脑自行播放起来。
月牙夜,屋顶上。
他曾经,似乎与一个人说过些什么,那个人,那个人……是?
视线,落在了那抹娇小,盘腿坐在地上的黑影上,大脑的那抹黑影,似乎与眼前这个黑影相重合,完美的重合。
“离蹍啊,为娘让你杀掉这个仇人,你怎么不听话呢?”
花怜月衣带当风,款款走到墨珩的面前,面上虽然笑着,但却是无尽的寒意。
墨珩睫毛低垂,神色表情均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
“我脑海中的那些讯息,你故意强加进来,就是要我杀她。”
语气平淡,很平淡,淡的就像是羽毛飘过,语气也很肯定。
“不,怎么这样说呢?”
花怜月哧哧一笑,妖媚的双眼,透着的蓝光,夺目绚烂,“我说的,都是事实啊!阎诺这个人,你得杀,必须是你亲手杀掉,那才符合‘万念俱灰’,这个游戏名字啊。”
墨珩樱花般的唇瓣冷冷的勾起,“这个游戏,终止。”
“呵呵……”
低低的讥笑,花怜月抬起修长的指甲,撩开黑发,“这个游戏,终止与否,本尊说了算。”
顿了顿,花怜月斜眼睇着阎诺的头顶,话却是对墨珩而说:
“只是没想到的是,在摄心术全部摄心之后,你还能控制?我的孩子啊,你到底有多强?连为娘都有点不可思议了啊。”
墨珩难得的柔了柔眸光,浑身都被一股浓浓的爱意包裹,视线落在盘膝而坐在地上的阎诺身上,“看来,是我赌赢了。”
“住嘴!”
低吼,花怜月几乎是从咽喉呐喊出的愤懑:
“我说了,这场游戏结束与否,我说了算。就算摄心术对你无用那又如何?第一次,唯一的一次,本尊的蛊术对自己的孩子居然会无解?呵,你说,本尊是应该高兴呢?还是该生气?”
相对于花怜月咄咄逼人的神情,墨珩显得就淡然至极:
“不是对我无解,只是对象是她。”
说着,墨珩眼底溺爱无限,若不是她对自己种下摄心术,自己也不会知道,自己原来,爱她爱的那么深。
摄心术对自己,真的不是无解,只是,对象是她,阎诺!
就算被控制住了心,那又如何?
自己的身体,大脑,意识还在反抗,那是骨子里的,深入骨髓。
视线毫不避讳的落在阎诺的身上,那抹黑色的娇小身影,头微垂,至始至终,都保持着那个样子,一动没有动过。
“你说什么?”
花怜月一字一顿,双眼,紧紧地直视着墨珩。
两个同样散发着蓝色幽光的眸子,一个暴狠戾气,一个平静无波。
墨珩未开口,眸子微垂,眼角的蔷薇花,像是一只黑色蝴蝶般,欲要展翅欲飞!
“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我让你在杀掉简韫之时,你在死撑、死扛,杀他不过时间问题,是迟早之事,但是如今,在我再次下达指令时,对象变成那个贱人,你就能使我的蛊术对你无用。”
花怜月讽刺的睨着墨珩,嘴角笑的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