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诺儿,就不是个会安分的主,就算自己不告诉她,她也会自己想办法从别的途径打探。
另外,则是楚凯,他能想到的,他必定也一样会想到,自己今日白天的行为,还真是刚愎自用,想想就可笑不已。
对她,他就应该一切坦白!
阎诺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水,缓缓的咽下,再慢慢的将视线落在墨珩的身上,低吼道:
“你个该死的,送来的解药你居然拒绝了?!真是……我真是。”
阎诺摇了摇头,一脸的‘对你无药可救’的表情。
墨珩拂袖,一脸无辜,“演戏演全套嘛,所以就拒绝了。”
阎诺额头皱成一个‘川’字,她真的不想说话,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墨珩轻笑,“再说了,他送来的,是解药,说不定,又是另一种毒药呢。”
阎诺扫了他一眼,没开口。
一个月?
好漫长啊,一个月没有内力,真是火大!
“最近,就老实待在国师府,别出去。”墨珩说此话时,面色严谨了几分,“楚凯这人,性格极其古怪,修炼的黑天吸心劫,这门邪功,据说炼到最后一重汲收摄取,能吸走习武之人的毕生所学的武功内力精华。一共九重,修炼进度极其缓慢,听说,在他修炼至五重时,已经到了花甲之年。”
墨珩说着,微微的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一脸的伤神。
阎诺微微的颦眉,吸内力精华?
的确是邪的很,也不愧是花怜月的义父,所炼之武,完全是旁门左道,邪门歪术。
“嗯?花怜月的义父,不就是你干爷爷?”
阎诺眨了眨眼,斜睨着墨珩说道。
墨珩眉头一黑,“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还有……你的注意力都在哪里?这个并不是重点!”
阎诺点点头,一脸的淡定,回忆起白天的墨珩,至今让她心有余悸,不得不承认,愤怒起来的墨珩,有几分骇人,不过,阎诺的火气也没消殆,第一次,说没就没了,最主要,现在还痛着呢!
“说了这么多,你有办法对付他?”
阎诺看了眼墨珩,淡淡开口。
墨珩迎上阎诺扫来的视线,老实的摇头道:“没有。”
“那你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阎诺鄙视。
墨珩叹息,“他可是很强的一个角色啊,接下来,他会造访也说不定,所以……”
说着,墨珩的视线转向阎诺,眼中波光熠熠,柔情似水的几乎将天上挂着的月亮融化。
阎诺被盯的发毛,咽了口唾沫,“别所以了,我还是……”
说着,就要起身,却被墨珩打断,“看你这般想知道的表情,我便告知与你,所以,咱们同床共枕吧。”
阎诺皱眉,“滚。”
她哪里想知道了?说谎也说的这么直接,睁眼瞎啊!
“好咧。”
墨珩眉梢一喜,身形一闪,便将阎诺抱在怀里,笑得勾魂摄魄,“一起滚。”
“你的脸呢?墨珩,你丫的给我死开!”
阎诺暗恼,低吼道。
墨珩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绚烂了,他将阎诺轻放在榻上,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蛋,“对你,要脸吃不到啊。”
他的声音如和风细雨,轻描淡写,但听在阎诺的耳中,却心惊肉跳。
白天时,他眼神嗜血、残忍、冰寒彻骨。
如今,他妖娆、邪魅、淡漠如斯。
这个男人,诡谲多变!
阎诺笔直的躺在榻上,试图拒绝的,奈何她根本就拒绝不了。
他的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霸气。
阎诺瞪眼,这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男人!
明明白天就暴怒似乎要杀光全天下的样子,现在又这样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真的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