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菖蒲起来照常练了两次剑术,只觉得浑身精神抖擞,略微收拾了一下,就叫了红菱陪自己一同去城西找听云大师。
龙泽城很大菖蒲是知道的,但是只有真正的走过才理解龙泽城之大,龙泽城相当于半个辛峰国,菖蒲与红菱骑着风疾兽都走了两天才到城西,真不知道辛峰国的祖先是怎么想的,非要建立这样一个国中之国!
风疾兽是一种二阶低级魔兽,性情温和容易被驯化,一日万里也不在话下,所以许多贵族都有驯养。
越过半个龙泽山脉才看到所谓城西,其和菖蒲的想象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好歹也是京都,应该很繁华的,然而此地街上的行人稀稀拉拉的,看着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街道也有些空落落的,菖蒲几乎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但是红菱却很肯定的告诉菖蒲,这就是城西,铸器大师难道就真的在这样荒凉的地方,事实如此。
只是这铁匠铺子又是哪一家?这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方圆几百里全部都是铁匠铺子,大大小小的街道看的菖蒲有些眼晕,别说菖蒲,就连红菱都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低声喃喃道:“奴婢上次来不是这样子的啊!”。
菖蒲有些无奈,随便走进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家铁匠铺子里问道:“请问一下听云大师在哪里可以寻到?”,说完还拿出了一些金币。
在屋内一个****着膀子正在将一片铸好的胚胎放进水中,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听见菖蒲的问题后,他才随手擦了擦脸上的喊,嗡嗡声嗡气道:“我就是听云大师,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就是听云?菖蒲有几分狐疑,不是说听云大师在龙泽城居住了几十年吗,应该年龄比较大吧!而且脾气古怪,可是面前这个人年轻力壮,怎么看怎么不像吧!
红菱悄悄的跑到了菖蒲身边对她低语了一番,菖蒲听完红菱说完后,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然后直接掉头走出了这家铁匠铺子,她走出来,咬牙切齿的问道:“你说这方圆几百里的铁匠铺子里的铁匠都是听云大师!”。
荒唐,太荒唐了!
菖蒲深呼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看见红菱老老实实的点头的样子,一口闷气又提了上来,憋在心中不上不下,实在难受的紧。
这方圆几百里,有成千上万家都铁匠铺子,让她在哪里去找真正的听云大师!菖蒲原本满怀激动的心情突然间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凉了个彻底,尤其是看着空旷的没有什么行人的街道,心中更添了几分萧瑟。
早知道就应该让夜君邪派人同自己一起来了!
菖蒲兜兜转转终于从这无数家的铁匠铺子找到了万花从中一点绿的客栈,客栈里也只是稀稀拉拉的坐了几个人,只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作小二打扮来回穿梭着,替客人斟茶,至于掌柜的在柜台上不断的点着头打瞌睡。
菖蒲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后看红菱还站着,就示意她也坐下,赶了两日的路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还是极为疲累的。
小少年过来斟茶,嘴里报着一长串的菜名,最后着重推荐了店内的特色菜:红焖各种魔兽肉以及煎炸听云大师,听见最后一个菜名时,菖蒲嘴角一抽,问道:“这煎炸听云大师又是个什么菜?”。
小少年显然已经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咧开嘴憨厚的一笑道:“这个菜是由听涛兽和追云兽用七七四十九道工序炮制而成,再加上……”。
“停!”没听这小少年的涛涛不绝,菖蒲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小少年猛的停下来了,有些发呆的看着菖蒲,菖蒲连忙道:“你直接给我说说这菜名怎么来的就成”。
“喔喔!”小少年笨拙的点点头,随后两眼发光解释道:“前来城西的人都对听云大师深恶痛绝,恨不得吃了听云大师的肉以解心头之恨,所以就有了这个菜名!”。
……
听云大师大师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惹来了众怒!
“城西为何如此冷清?”。
“唉,姑娘你有所不知,四五年前我们城西还是人来人往极为繁华的,可自从听云大师出了一个比赛后,我城西就渐渐的没什么人来了!”。
比赛!菖蒲瞬间抓住了重点,连忙问道:“什么比赛?”。
“就是谁能通过他的考验,谁就能成为他真正的亲传弟子”。
少年圆圆的包子脸皱了起来,耐心解释道:“由于听云大师的名头太响亮了,不仅辛峰国的人,还有其他国家的人都慕名而来,希望得到听云大师亲手锻造的兵器,来的人太多了,数十年听云大师都没闲下来过,听云大师自然烦不胜烦,然后就在四年前忽然要通过比赛筛选弟子,然后来到城西的人都来者不拒,通通被大师收了,一律赐名听云,也不知道比赛到底什么内容,事后这些弟子就在这城西开起了铁匠铺子,最开始还能知道谁是真正的听云大师,结果这时间一久,大家都叫听云,就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了!”。
菖蒲哑然,原来是为了躲清净,直接藏了起来,可是这方法也未免太过别致了吧!
“那真正的听云大师在何处他这些徒弟知道吗?”。
小少年摇摇头,故作老成的叹气道:“他们压,哪里知道啊!”。
菖蒲拿出一枚金币晃了两晃扔到了小少年的怀里道:“赏你的!”,小少年一看怀里这枚亮闪闪的金币,眼睛瞬间锃亮锃亮的,将金币收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看了一下四周,有些贼兮兮的对菖蒲悄悄说道:“听云大师曾经放出过话,谁要能找到他,他就一定为那个人铸造出一柄地级极品的兵器,绝不食言!”。
“这些人也知道听云大师是为了躲清净,可是没办法呀,想要成为大师的弟子总得付出些什么吧!这两年还走了不少人,已经少了很多听云了!”。
少年说的头头是道,菖蒲却忍不住深思,眸光不经意打量着少年,总觉得有几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