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等了好长时间,终于听她们把事情说完,她迫不及待的问络霏:“你认识我母亲。”
络霏看着水月,心里觉得安心了不少。听见菖蒲的问话,她点了点头。说道:“那时候,你母亲还是很小一只,跟着我弟弟漫山飞跑。”
“我还以为它会嫁给我弟弟,没想到竟然不是。”络霏有些失望,那时候两人青梅竹马,站在一起跟着像金童玉女似的。
她母亲竟然还去过精灵族?她母亲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怎么会连精灵族都踏入过。
“那您知道我母亲的身份么?”
络霏摇摇头,说道:“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有些事情是需要你们自己找到答案的。”
听她语气,菖蒲也知道问不出来她母亲的身份了。这么神秘的感觉让她更加肯定她母亲绝对非一般人。
“孩子,你叫菖蒲?”络霏问菖蒲。
“嗯。”
络霏点点头,又说:“我可以让你恢复,但是需要你帮我一件事。”
看来村长给的解决之法就是这个了。菖蒲想了想,还是谨慎的问她:“什么事情?”
“帮我找到水莲。”
“水莲?”菖蒲皱眉,这东西这么平常,还用找么?
络霏也知道她心中是怎么想的。可这水莲非比那水莲。
“它名字虽叫水莲,但却一点也不似水莲。这是这个一个碧绿叶子,叶子上有莲花的图案。那叶子大多只在水里长出,顾称为水莲。”
菖蒲点头,又问:“那这个有什么作用?”
络霏轻轻开口:“修复魂魄!”
水月在旁边听见这句话心颤了颤,她好像说过,她的身上有她一半的魂魄,难不成……
菖蒲也想到了:“您是要?”
“对,如你们所想。我要把月儿身上的那一半魂魄收回,我当初为建造这小天地已是强弩之末。如果魂魄不全的话,我的日子也就没有几天了。”
“我可以感受到你体内的生命本源的流逝,菖蒲,你想不想变回你以前的样子?”
菖蒲低下眸想了想,她一开始来到这里不就是想要变回原样的吗?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菖蒲点了点头。
络霏欣慰的笑了起来:“水莲就在沼泽地,你们只需一直往南走可以了。”
“菖蒲,我能再拜托你件事情吗?”
菖蒲说:“前辈先说什么事情吧。”
络霏摸了摸水月的头,一间慈爱:“帮我照看她,事情办完了之后,你母亲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一些。”
菖蒲看了下眼水月,见水月心思不知道跑到哪了,眼睛出神。她很直接的点了点头,说:“好!”
络霏高兴的看着水月,真好,她的女儿就在她的旁边。
“出去吧,走的时候记得把这幅画带上。”
菖蒲只觉的眼神一花,一股眩晕在脑中炸开。等感觉好些时候,她才睁开眼。
发现夜华就站在她的面前。
夜华问:“感觉怎么样?”
菖蒲活动了下筋骨,并没有什么不同。她点点头,表示自己还好。
突然水月的悲怆声传过来。
“爹,你怎么了?你醒醒啊。爹。”水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在椅子上快要闭上眼的张太和。这…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她出来后就变成这样了。
张太和眼睛动了动,又重新睁开眼,眼神清明,一点都不像是将死之人。菖蒲和夜华却是明白,这是回光返照。
“月儿,你见到你的母亲了?”张太和虚弱的问道。
水月点点头,口中有着哭腔:“好了,你别说话了,我们去找郎中。”
张太和制止了水月接下来的行为。嘴角漏出苍白无力的笑:“月儿,我已经是苦苦支撑了,走了好。只是”
他看了眼那副画:“我能在见她一次就好了。”
络霏能从画里看到她们,她因为力量流失,又只有一半的魂魄,现在已经虚弱的只有一片虚影。
她眼角无声的落下泪。走了好,这样他就不用忍受****无法安心睡觉之苦,也不用因为她处处受折磨。
她这一生愧对许多人,她的父亲,弟弟和她的孩子。却只有一个人她永远也无法能够面对她的良心,无法偿还。她以后必将活在愧疚和自责中。
张太和知道自己不行了,他看向水月:“告诉你母亲,我从来都没有怪过她,我反而很庆幸能够遇到她。遇到她是我一生中最有意义的一件事。”
遇到她是我一生最有意义的一件事。
络霏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隔着虚无得结界,她似乎听见了水月在大声的喊着什么。
“爹,你醒醒啊。爹,你别睡啊,我以后肯定好好的学习吃饭,你醒来啊,你以前不是还说想看看到我的女红吗?我这就…”水月的声音带着颤抖,她说不下去了,身上的力气几乎是已经用完了,她跌落在地上。口中呢喃:“我等会就给你做女红啊,我的女红一点也不好。经常扎到手。”
络霏心脏一抽一抽的,她心神一动,已经看不到外面和听不到外面的话了。
她静静地走着,背影孤独萧瑟。面前得了景色又是换了换。
小溪,流水。
她的眼神闪过怀念,透过水中一节的倒影。她好像看到了那时第一次见张太和的时候。
他眼神清明明亮,语气带着小心翼翼和惊艳。
“是仙女姐姐吗?”
花开一朵,各表一枝。
苍风崖底下。
天上的太阳已经出来,透过薄薄的云朵射下来。
地上稀稀拉拉的躺着四五个人,每人周身一股黑气围绕着,似乎是太阳出来了,这些黑气快速的绕着人跑了一圈。又迅速的消失不见。
慢慢的,太阳以上日头。率先有两个人醒了过来。两人一开始头脑有些发懵。过了一会儿看清面前是什么境况后,又迅速的拍打其他人。
不一会儿,全部人都醒了过来。
老五一脸茫然:“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昨天晚上…嘶”老五头脑疼了一下,竟是对昨天晚上的印象模模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