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说完就嫌弃的远离了青河,仿佛青河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一样。
“菖蒲,我跟你说啊,这女人用别人的精血来续自己的命。还重新淬炼的自己的筋骨。”小东西小跑到菖蒲身边,指了指青河。
菖蒲诧异的看着小东西,问道:“你怎么知道?”
小东西得意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用闻的啊,我能闻出来。”至于其他的,小东西发现自己的脑袋里莫名其妙的多了许多东西。它虽然能闻到这不好闻的气味,可用什么精血续命要搁以前它不可能知道,现在它直接就说出来了。
这大概就是传承吧,那是不是就说明它的也要升级了。
青河做完手中最后的一个手势,这才面带微笑的抬起头。看着菖蒲怀里的小东西:“你这契约兽看来等级不少,竟然还能说话。它说的精血续命还真是让它给说对了。所以啊,要不是因为你母亲,我怎么可能会活到这么久,又怎么可能会能修炼真力。”
菖蒲握了握手,心中怒火丛生。
青河却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她从容不迫,下巴抬了抬:“呦,这个女人出来了啊。”
菖蒲像后一看,发现那些锁链已经消失不知道去哪了,而季悠心已经不在被锁链束缚。
“那么,你们全都进去吧。”青河轻轻说着,不等菖蒲看她,他们的环境就变了。
面前是一片无尽的沙漠,狂风不断吹着,带起了一阵阵黄沙。
“呸,呸。这…怎么了?”小东西抖了抖身子,它洁白的身子现在已经脏兮兮的,被沙土掩盖了不少。
“阵法。”菖蒲这是进了好几次阵,也看出来他们这是为什么在这儿了。
“没想到这女人的真力不怎么样,但是阵法却是变化多端的。”
夜君邪把虚弱的季悠心扶到菖蒲身边,菖蒲看了一眼夜君邪,默不作声的扶了过去。
季悠心不适宜的咳嗽了几声,后又是盯着菖蒲。菖蒲眨了眨眼,把脸上带着的面纱给摘了下去。
季悠心眼睛睁大,颤抖的摸着菖蒲的脸:“你是菖蒲,我的女儿吗,我的女儿。”
她很激动,眼睛已经不由自主的留下眼泪。
菖蒲无奈的叹了口气:“是,我是菖蒲。……娘,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先解决眼前的阵最好。”
菖蒲明显喊娘的时候迟疑了一下,她本以为会喊不出口,但她还是说出来了,这说出来就没那么难了。
季悠心热泪盈眶,那声娘她等了多少年了,如今听到,已经死而无憾了。
这片沙漠空荡荡的,除了风就是沙。菖蒲几人找阵眼还是有些困难。万一这脚下踩得哪一粒黄沙就是阵眼,他们也不可能知道。
“我们先往前走走看吧。”夜君邪提议道。
这漫天狂沙的,几人行走也是十分不方便。更别说还有个季悠心这个长年被困的人在,菖蒲和夜君邪就不敢走的太快,怕季悠心不舒服。
“全都是沙漠,我们得要走到什么时候啊。”小东西的身子现在已经全都是沙土,即使它抖的在狠也不管用。
“不,有人。”夜君邪说道。
就像是变戏法一样,一阵狂风袭来,几人被吹的睁不开眼睛,然而等到在睁开的时候,面前已经有了大概几十万人马。
像是在打仗,两军对持。一黑一白。
黑方将军手中拿着长戢戬,在空中随便耍了两下,大喊:“前面的听着,我有军十万人,你们如何过的去。”
而白方将军哈哈一笑,看着身后的士兵:“我军有十五万人,如何过不去。”
“你们十五万人能过的去我们十万人吗?”黑方将军在大喊。
白方将军却喊到:“过不去。”
“……”
菖蒲和夜君邪几人的脸木木的,实在是不懂十五万人为何过不去十万人,难不成那十五万人全都是些草包?
小东西咂咂嘴,它伸出小爪子:“十五?十?这个,那个大啊?”
“这阵还真是古怪。”夜君邪说道。
季悠心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这阵还有别的。”
果不其然,季悠心刚说完,就又是狂风大作。等几人睁开眼后,面前的沙漠已经变成了一片绿洲。有两个人在打架,菖蒲几人看了看,慢慢的走过去。
走的近了,他们发现这两人好像就是完全照死里打的口中吐了不少血,两人还是不住手。
小东西眼睛动了动,拿出从灵兽袋里那些小石头一样的元石。它的小爪子一用力,元石就打到了其中一个人的腿上。那人下意识的摔倒,可摔倒后,也不见两人停止打架,就好像是不死不休一样。
“这…什么意思?”菖蒲说道。
季悠心咳嗽几声,虽然这里是个阵并不是真实的。可阵中的感觉他们每一个人也是能感觉到到的,沙漠的天气本就恶劣,季悠心被折磨这么多年,身体本就不好,所以才不断的咳嗽。
“别看了,这些人对破阵没什么作用,想要出了这阵并不是在他们的身上。”
小东西听见,小跑的去了两人身边。那两人就像是没有看到它一样,打的眼眶都红了。小东西把刚刚打的元石捡好,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去,把两人都拌了一脚摔了下去。
“那我们怎么出去啊?”小东西办完坏事,高兴的就跑回来了。
季悠心抬头看着天空:“飞上去。”
嗯?
众人皆是疑惑的看着季悠心。季悠心很肯定的说道:“飞到最高处,这阵眼就是一目了然了。”
虽然如此说,但他们又没长翅膀怎么飞上最高处,夜君邪倒是可以长翅膀,但这太耗费真力了,他刚刚就因为水琉璃耗费了不少真力。若是强行在飞起来,恐怕他的旧伤会复发。
“菖蒲,你把龙凤鸟扔到哪里了?”小东西翻了个白眼,对因为有这个无良主人,为龙凤鸟默哀。
“龙凤鸟不是还在升级吗?”菖蒲弱弱的说,她是不好意思跟小东西说,她确实又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