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山和慕容博打得很激烈,作为主家的少林寺却没有制止,玄慈方丈明明出来了,偏偏像没事人一样的围观,这是什么情况?
而正在激斗的两个人突然同时使出了同归于尽的招式。
“不要!”
“爹!”
慕容复和萧峰二人同时喊道。
北乔峰,南慕容!二人都是江湖人大名鼎鼎的人物,在场的众人多数是认识他们的,见他们二人冲着正在激斗的二人喊爹,许多好事者不由起了看热闹的心思。
虞梦见慕容复想要冲上去,使劲的拽着他,“你疯了,他们两个人的斗争,哪是你能插手了,啊,有高手来了。”
这时候一个老和尚突然出现了,轻描淡写的化解了萧远山和慕容博的殊死一搏,虞梦睁大眼睛兴奋的看着扫地僧。
虽然扫地僧化解了大部分的劲道,激斗多时的萧远山和慕容博还是体力不支,被二人的儿子及时扶助。
接下来,父子刚刚相认,两个固执的父亲就命令儿子为自己报仇,扫地僧用佛法化解萧远山和慕容博的仇恨,二人纷纷表示愿意出家,为当年的杀孽赎罪。
没有了鸠摩智和丁春秋,乔三槐夫妇和玄苦也还好好的,虚竹的身世没有被揭露,一切和原本都不一样了。
“前辈!”玄慈站到扫地僧面前,他是知道扫地僧的存在,却不知道扫地僧武功已臻化境。
扫地僧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玄慈,过往一切皆为虚幻,你着相了。”
“前辈!”玄慈还要说什么,那扫地僧已经带着两个新收的弟子走远了,
虞梦笑着对他说:“玄慈大师,您现在少林方丈做的好好的,就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下一次要是在准备灭人满门,可要记得斩草除根哦,免得报应到自己的儿子身上。”最后这一句,虞梦说的非常低,恐怕只有玄慈本人能够听到。
玄慈问道:“那个孩子是谁?”
虞梦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笑着道:“你慢慢猜吧,我不知道,或许他在某些人的利用下,正准备向生父报复呢。”
玄慈想要说什么,张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他还没有忘记自己作为少林方丈的责任,再担心儿子,他也得把少林的事情善后好。
“婉儿,走吧。”慕容复招呼道,他意兴阑珊,准备离开少室山。
“好啊。”虞梦挽住慕容复的胳膊,蹦蹦跳跳的跟在他身边,让闻讯前来,只看到尾声的慕容家四大家臣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了,满眼的不可置信。
路过时,虞梦看见了叶二娘,叶二娘尴尬的搂着虚竹。
虞梦道:“你不是说要好好的和儿子生活嘛,怎么又回到少林了?”
叶二娘道:“虚竹想要和师傅,师兄们告别,我想陪着他。”
虞梦摇摇头,道:“没有必要,如今少林乱成一团,你还是不要去添乱了,虚竹也是个大人了,有些事可以交给他自己去做。”
叶二娘羞涩的笑笑,道:“好的,我知道,我只打算送他到山下,要不是出了这事,我不会上山的。”
告别了叶二娘母子,慕容复突然道:“那个小和尚是不是就是玄慈的儿子?”
“啊,你知道?”虞梦震惊的瞪着他,“你怎么会知道的?我可没有说过!”
慕容复脸上浮起得意的笑容,“你之前和玄慈说带头大哥和那个小孩的事情,我就猜到与玄慈有关。你刚刚和叶二娘说的话颇有玄机,我怎么会猜不出?真是没有想到啊,玄慈居然还和叶二娘有个私生子,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要惊倒多少人。”
虞梦掐了他一把,笑着道:“慕容,你还真是聪明啊。”
少室山上,玄慈将命令一条一条的传了下去,等弟子们离开了,他却一下子空闲了起来。他随意的在山间走着,忽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少室山是如此之大,景色是如此之美,却又是如此空旷孤寂,忙忙碌碌的弟子们仿佛已经消失不见,这片天地只剩下他一个人,生命都变得无趣。
想到虞梦说过的话,玄慈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想到了叶二娘,想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次邂逅,那时他还不是少林的方丈,叶二娘不是四大恶人之一,一个是江湖颇有声望的男人,一个是正值妙龄的少女,他们的结合只是一次意外,却又水到渠成。那段时光可以说是他人生最叛逆的日子,听说自己即将接手少林方丈之位,他狠狠心,决定断了这份孽缘,于是他将叶二娘送走,还给了她足够生活的银子,此后,把重心放在少林上。叶二娘,还有曾经的甜蜜,都被他抛著脑后。原来,叶二娘给自己生了一个儿子啊!想到这里,玄慈的脸上不免有了些温柔的神色。可是一想到这个孩子被萧远山抱走了,还放在了自己的身边。可是他连儿子现在叫什么,在哪里,长什么样,品行武功如何,一无所知。玄慈很想问虞梦他的儿子在哪里,可是看到虞梦嫌弃的眼神,他又说不出口。而另一个知情人萧远山被扫地僧带走,他压根不敢去问。
他究竟是一个关心儿子的父亲,关心情人的男人,还是一个颇有名声的少林方丈?
玄慈恨不得,虞梦是当众揭露他的丑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虽然保住了他的颜面,他却永远的活在猜测和迷惘中,如果当众被揭露出来,他有了必死的理由,他死了,少林的名声不会受到玷污,他死了,现在也不会如次的纠结。
内心陷入纠结的玄慈,不免的魔障了。
但这一切又和虞梦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惩治渣男的主线任务已经完成,她只管好好的享受人生就好了。对于玄慈这种极好面子的人,当众落他面子,他可能会以死谢罪,可是死了有什么意思呢?只有活着,才能赎罪,虞梦就是故意不许叶二娘上少室山,还叮嘱她要隐居,她就是不想要玄慈与叶二娘见面,让玄慈活在猜忌中。像他这种好面子的男人,应该不好意思派人与找一个女人的下落吧。
“婉儿,你又在想什么呢?笑的这么鬼鬼祟祟的。”
“没什么,倒是你,准备好见我娘了么?她的脾气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