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彬自己走在路上。
路上的行人,似乎都在对自己指指点点。
林彬看着天,伸出手,似乎想接住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有。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下场雨或者雪?”林彬喃喃自语的说,:“看,连老天都认为我是个罪有应得的人,都不可怜我。”
林彬有气无力的往前走。
“我说,你怎么回事啊?清晨和你一前一后进翰林院,你看看你眷写的资料,你在看看清晨的,你都弄了什么啊?”
现在的林彬如同行尸走肉般,任由人把那资料扔到自己的脸上。
“真是的,还是四品官员家庭出身呢,还不如一个学子。”
“你得明白,这样嘴含金汤匙出身的人,怎么能比的上苦读十年寒窗的人呢?”
“唉,真是人贵有自知之明啊,还真以为自己现在还是公子哥啊,只不过是徒有其表而已。”
是啊!我们林家已经不复往日,谁还会认为自己有什么用处?
“彬儿,是最好的呢。”记忆中的女子,拿着夫子给自己评改的文章,笑嘻嘻的说。
“可是,”那个少年委屈的要哭:“我错了好多题,夫子还重重的打了我的手心。”少年摩挲着自己的手心。
“呀,打着这么厉害。”少女急忙跪在自己的面前,让下人拿药给自己上药。
少年撇撇嘴,要哭。
“好了,好了,彬儿比上次已经进步了,彬儿已经努力呢,彬儿在好好努力就是了。”
少女的微笑,像阳光一样,让少年忘记发生不快,大口大口的吃着面前的食物。
少女看自己弟弟憨厚的模样,不禁掩嘴偷笑。
“姐姐。”林彬猛地睁开眼,自己最初不就因为姐姐才要努力的吗?怎么被面前这点小事干扰?没有纳兰拓我依然是男子汉,我依然要有所为。是纳兰拓家犯错,不是林家!我们林家为什么要替纳兰家背负这错误?林彬不再想,拿起笔,努力的眷写资料,他要证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
“我觉得,我们还是这样做比较好。”林彬在众人讨论中,提出自己的看法,:“之前,我们一边眷写一边审查,难免出错,我们全部眷写完后,然后多人一起审查,这样就避免了出错。”
“我说,你只不过是个司事,你以为你是谁?多人一起审查?我们人手够吗?费时又费力。”一个人训斥林彬。
“哎呦,我就纳闷了,明明和清晨年龄差不多,怎么品行才华这那么多?我说林家少爷,你能长点脑子吗?你们是司事,这些眷写归你们,你们不审查好,让我们审查,你以为我们和你们一样,悠闲的很吗?”另一个借口讽刺说。
“我还真是怀念,清晨不监管吏部的时候,我们这帮老家伙真是省心呢。”有一个人感慨的说。
“哎,你们不懂,林少爷毕竟是公子哥啊!你们总得给人家机会学习啊。”有人开口说。
“为什么,一开始你们就认定我不如清晨?他只不过是个唱曲的。”林彬受不了众人的话语,开口为自己辩解。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哄堂大笑:“还真是少爷,在这里耍少爷脾气。”“人家唱曲又怎样了?总比宫中靠裙带、朝中靠朋友的人强,若是没有,裙带关系,你现在还在牢里呆着,吃牢饭呢。”“没有清晨格外的照顾你,就凭你的本事,你早就被踢出翰林院了。”“清晨从他进翰林院,就一直照顾他,他竟然说他只是个唱曲的,他以为他是什么?只不过是一个一事无成的草包而已。”
为什么,你们从没有看见我的努力!你们看见的,只有清晨!
我知道,我之前是不务正业,可是我现在已经改了,我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在你们的眼里,还是这么的不齿?
林彬举起酒杯,仰头咽下。
没酒了,林彬晃晃酒壶。
“店家,在拿壶酒。”林彬伸手叫店家。
“小儿,拿酒来。”进来几个粗狂大汉,一进门就吵吵嚷嚷的。
“哎,来了。”小二急忙上前,将酒先递给了那几个粗狂大汉,然后转身离去。
“店家。”林彬拦住小二。
小二看着喝醉的的林彬,赔笑着说:“客官,有什么吩咐?”
“为什么我先点的酒,你没有给我上,他们后点的先给他们上?”林彬大着舌头问。
“客官,小的没听见,这就给您上。”小二眼珠一转,赔笑到。
“根本就不是,你也瞧不起我,所以才没给我上,先给他们上。”
“哎吆,兄弟,有人触我兄弟的霉头。”
旁边准备喝酒的人,听林彬这样一说,心生不满。
“触霉头?”林彬转身,身体摇摇晃晃的,伸出手比划着说:“我再和他讲道理。”
“这不是林公子吗?”那几个突然出声。
“你们?”林彬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努力的看清面前的是什么人。
林彬看清后,摆摆手:“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们这几个草芒,只会吆五喝六的。”
“林公子,我们几个是粗人,没有您那么读书人的讲究,但是呢,我们没坐牢啊,哪像您那,刚从军就坐牢了。”几个人哄堂大笑。
林彬恼羞成怒:“若不是你们将军不懂兵法,不知道如何治理军代,我提出的方案,被他贬低,我怎么和他动手,最后被关押?”
“你不懂,就不要乱说,你那狗屁方案,分明是让弟兄们送死的。”那几个人中有人不服气反驳道。
“我不懂?”林彬上前拽住一个人的衣服,:“分明是你们将军胆小怕事,鼠辈之人。”
“妈的,他骂我们将军,兄弟们,上,狠狠揍他一顿。”
“哎呦,我说各位,别打了,店小,你们这样下去,我这店就全完了。”
店老板上前劝架见劝不住,急忙让店小二出门寻将军。
铠甲互相碰撞的声音,“咔咔”的震晃的耳朵。
“怎么回事?怎么可以聚众闹事?”众人一听这如雷的声音,接住手,不在打架。
林彬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身:“他们,粗鄙之人。”
将军一看是林彬,听林彬这样一说,就看看那几个人,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我说林家小子,你这臭毛病怎么还没改啊?回京了,京城不比军营,毛病这么多,你怎么活下来的啊?”
将军口无遮拦,随口一说,众人一听,都哈哈大笑。
林彬气怒至极:“若不是你当初故意刁难我,我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将军更是不明:“我怎么故意刁难与你?”
“我辛辛苦苦写的方案,被你否决;我观察敌军,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你却停止不前;我找你商谈,你竟然把我撵出军帐,你不是故意刁难是什么?”林彬因为愤怒,而失控。
将军看着林彬的样子,摇摇头,:“兵法,怎能固而不动?纸上谈兵可不行。”
“哈哈哈。”那几个粗狂大汉开口大笑。
将军斜眼望去,几个大汉急忙停止。
“纸上谈兵?我看根本就是你,胆小如鼠。”林彬用尽力气怒吼。
“两军对阵帐前,兵法要善用,不是敌不动我不动,也不是意气用事的拼个你死我活,而是要保证兄弟们的生命,将损失降到最低。”将军依然用心的说着,:“这些,我不止一次和你说过,你的方案太过华丽,不现实,若是按照你的方案,我们的弟兄伤亡是现在的好几倍。”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你分明是竭制我成长,怕我立下战功,为自己找的借口。”
“我纵站边疆多年,我怕你一个连毛都没长全的小子?你太托大了。”将军也怒了。“别以为是个公子哥,别人就得让你三分,听说,你现在在翰林院干司事,还是依仗你宫里给皇上做小老婆的姐姐谋得的,你看看你,你扒去这身皮你狗屁不是!一事无成,就知道借酒撒泼。”
林彬随手拿起一样东西,朝着将军面门扔去。
“妈的,动手打将军,兄弟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