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拓的沉默不语,令清晨越发好奇,
纳兰拓面色凝重痛苦的说:“别问了。”
清晨看着纳兰拓的样子,知道他在做一个艰难的选择,不在打扰,默默的退出。
清晨心里想着事情的经过,事情多曲线复杂,之前纳兰拓就说过,自己的家族牵扯在内,现在又说是皇上,这事情到底是怎样?
纳兰拓望着清晨单薄的背影:“事情真的太难。”
“在难也不能轻易放弃啊。”清晨看着远影说:“好不容易走到现在了,要说放弃,那何必一开始就给人希望啊。”
“你都为这事情差点送命了,你还要查下去吗?”纳兰拓愤怒的问。
“死的人很多,是因为我,信错了心,我若是不给他们伸冤,我良心难安。”清晨很痛苦的说。
“他们都是不应该死的,是我,是我误国误民,是我害死了他们。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恕罪,可是我的朋友不帮我。”
“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最信赖的朋友,是这个事情的幕后黑手,是刽子手,我想不到,我一直是他手里的一把刀,一直在替他杀人犯罪。”
“你能了解我吗?你不了解,你胆小怕事,总是考虑自己,我满怀希望的找你,希望你能帮我,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正义的人,若是你不是,就不会三番四层的出来,苦苦劝导我。可是,为什么,你现在这么自私?”
清晨发泄自己内心的苦闷,不顾面前是谁,他只知道,自己压抑的太久太久。
纳兰拓任由清晨发泄,因为他确实现在是自私的,自己不想在千城在内。
两人伫立无语,在这里一起想着自己的心事。
许久,纳兰拓开口打破沉默:“那你自己要有心理准备,这事情牵扯人员太广、事情太大,你听完在做决定吧。”纳兰拓沉闷的说。
“这件事,真的我不想再插手,想想都痛苦。”纳兰拓真的很痛苦,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这事情,要牵扯到皇上一开始是皇子的时候,竞选太子的事情。”
清晨惊愕,这事情要到这么远?
“吃惊啊,我一开始知道的时候,更吃惊。”纳兰拓眼中带着一个无奈。
“那是皇上还是皇子,太上皇觉得自己身体虚弱,怕是时日不久,可是,皇子之间互相暗自较劲,太上皇迟迟无法确定选谁。”
“皇上当时是最普通平凡、最容易被人忘记的,皇上见太上皇注意不到自己,心情焦虑,虽说是最不起眼的皇子,但是只要是皇子,就没有不惦记皇位的。”
“皇上胆大过人,他趁着这个时机,硬是宰相的女儿暗中来往,心有暗属,据说,当时皇上已经下旨,将吏部尚书的女儿赐婚给皇上,皇上却跪在宰相府门前,求取宰相的女儿,众人的指点,把宰相都快气疯了,硬是生生的绑皇上,扭送到太上皇面前,请太上皇评理。”
“可是,宰相的女儿却说二人是心心相惜之人,皇上不能无故拆散他们,这话令宰相好生羞愧,在御书房就要殴打自己的女儿,皇上见状,更是以身相护。”
“太上皇见他们二人,情深义重,只好点头同意,宰相无奈,只能自认倒霉。”
“太上皇这事刚刚了解,这吏部尚书不干了。太上皇你是九五之尊,怎么能出尔反尔呢?你把我的女儿许配给你儿子,你这又让你儿子娶了别人,这是什么意思?别人的家的女儿不好惹,难道我家的女儿就随意扭捏?”
“太上皇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皇上的母妃出面,先是哭诉一番,说是自己教育不善,请太上皇责罚,太上皇心里烦躁,怎么会理会皇上的母妃呢?”
“皇上母妃的主宫也来相劝太上皇,太上皇告诉她们,自己正愁着怎么平息这两个大臣的怒气呢。”
“皇上母妃的主宫,笑太上皇,有什么好愁的?让皇上都娶了不就行了?太上皇又犯愁,说哪个是主?”
“皇上母妃的主宫告诉皇上,都不是,都是平等妾室,等日后看她们谁有主母之态就把谁扶上,若是二人都不行,不妨在找一个主母就是了,这样他们两个家族也不会有异议。”
“两大家族听皇上这样处理,也无话可说,只能应承。”
“皇上硬是一下拉拢了两位位高权重的人,皇上因为没有银两打点,一直苦恼,这些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捞一把。”
“吏部尚书和皇上开始大肆收受考生的贿赂,但是他们选学子的时候,不和现在一样,没有现在这么腐败、肆无忌惮,他们当时的选择是有才华、有真实水平的人,但是却是没有野心勃勃的人,只是安然处世的人,他们相互借故是朋友,来回走动,不让人察觉,当时也却是没人察觉,若是拉拢,必定是才华横溢的人,谁会拉拢这些默默无闻的人呢?”
“就这样,他们用收受学生的贿赂,作为本金,然后再去收买其他官员,打点路子,官员之间越来越多支持皇上的人。”
“我父亲当时并不掌管兵部,而是吏部,吏部尚书是原先的礼部尚书,是后来调整的。”
“我父亲接到举报,说是有人买卖试题,这事非同小可,我父亲不懈怠慢,立即查证,结果查到皇上,我父亲不能擅自做主,就禀告了太上皇。”
“我父亲告诉太上皇,这是有皇子牵扯在内,非同小可。”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太上皇很赞许皇上的做法,他认为皇上一直给人感觉是那种可有可无的人,而现在自己能找到存在的方式,大加赞赏。他认为,皇上这个人很善于变通,这正是一国之本,收礼不腐败,能保住国之根本。”
“我父亲很不赞同太上皇的意见,他认为,这是皇子带头犯错,率领众大臣一起贪污受贿,若是日后,大家争相仿效,这不就乱套了?到时候,怕是动摇国之根基,请太上皇三思。”
“太上皇说我父亲过于固执,凡事都会有迂回的田地,若是这路不通,难道还要执意往前吗?就不能换一种方式前行吗?”
“我父亲无奈,只能把此事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