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程咬金这种人,你必须比他还不要脸……
只听,房遗爱一脸遗憾地说:“唉,本来小子打算,今日和程伯伯谈门生意……但是人一着凉就难受,脑子就不够用了,怕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程咬金一双虎目瞪得滚圆,寒气逼人,说:“房小子你威胁老夫?”
房遗爱仰头看天,对一切视而不见,愣是装作没听到。
不等程咬金再有所动作,在场武将纷纷围了过来,谁也不能否认,房遗爱做生意方面的才能。
程家有酒坊日进斗金,其他家什么也没有呀,他们说不羡慕是假的,没有人不眼红的。
现在机会摆在眼前,他们自然不容错过,沙场上,战机稍纵即逝,他们最了解,懂得把握时机, 尉迟恭一个大老粗,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其方法更为直接,他故技重施,动手脱身上衣服,“来,房小子,老夫试试你的羽绒服。”
房遗爱顿时满头黑线,却不得不接招。
老尉迟身上的味道,比老程的只大不小,他连忙劝道:“尉迟伯伯别急,在场的人人都有份。”
如此,尉迟恭才善罢甘休。
这个时候,房遗爱看向了程咬金。
不等他开口,一众武将便心领神会,立马规劝道:“知节,要不算了,羽绒服迟早能穿上的,也不急这一会儿。”
确实,今年程家赚了不少,但谁会嫌钱多呢,程咬金板着一张脸,不肯低头,只是因为被房遗爱碍了面子,脸上有点不好看。
现在,一帮老兄弟帮忙说好话,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老程自然就坡下驴了。
“行,看在你这些叔伯给你求情的份上,老夫就饶过你这一回。”
老程是个急性子,且脸皮很厚,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立马殷勤地问道:“快说快说,是什么生意呀?”
房遗爱没什么隐瞒的,将心中计划全盘托出,“办养殖场,专门养鸡鸭鹅,能解决绒毛不足的问题,肉也可以拿出来卖。”
武将们对视一眼,当即拍板决定下来,“好,跟你干了!”
不过,这并非简单动动嘴就能完事的,还牵扯一系列问题的,毕竟大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需要多少?”
“诸位伯伯尽管多养,小子保证照单全收,绝不会让大家吃亏。”房遗爱豪迈地说。
紧跟着他又道:“小子还打算,让庄上百姓也在家里养,一家养十几只的样子,聊胜于无,亦可给百姓增加收入,从而藏富于民……”
“‘藏富于民’说得好,不愧老夫的教导,哈哈……”
程咬金什么性子,一众武将自然了解,对他的自夸充耳不闻,认真打量房遗爱一番,确认他并非在开玩笑,才点点头,“好!就这么定了!”
至于这么多鸡鸭,房遗爱如何处理,他们谁也没问,房遗爱不只是商业奇才,还是一个十足的吃货,第一楼中的美食,无不是出自他之手。
事情,就这样愉快地定了下来,程咬金没再提换衣服之事,就跟完全没这茬子事一样。
宫门打开。
百官鱼贯而出,参加今日的早朝……
今早是房遗爱参加早朝以来,罕见的头回没有补觉,当然他也没听朝上议事,一来对政事不感兴趣,二来议题实在无聊……
此时朝堂上所议的是,武士彠众朝集使联名上表,请求李世民封禅一事,支持者竟然还不少!这不是第一次上表了。
房遗爱经过多方打听,终于寻到了武士彠,却苦于不知如何接触?
不过……
武士彠乃利州都督,和他八竿子打不着啊! 在此之前,二人从未有过交集。房遗爱担心,自个儿贸然接触的话,会不会引起对方忌惮,最终会适得其反?
封禅一事,到了还是没有通过。
不过房遗爱没有想到,在朝会最后,意外地谈到他的身上,老李发现他来参加早朝,不可避免地,问及羽绒服的情况。
这年头,棉花还未用作冬衣,大唐年年会有人冻死,御寒之物,乃是一大政绩。
房遗爱又重复了一遍之前对程咬金的说辞,李世民了解而今现状,最终黯然结束了这一话题。
退朝后。
房遗爱盯着武士彠,一起出了太极殿,他正考虑怎么接触呢?然而,下来三十六级石阶,武士彠忽然停了下来。
房遗爱还没来得及躲,武士彠向他抱了抱拳,还算客气地问:“新丰伯,老夫可有得罪之处?”
“啊!应国公何出此言呐?下官还是头一次见国公您,哪里会有什么矛盾呀。”房遗爱没想到被抓个正着,但他脸皮也不是盖的,经过伊始的惊讶后,面色从容地说。
“那为何……你一直要盯着老夫?”武士彠板着脸问。
一进太极殿,他便察觉有人盯上了自己,私下里一番打量之后,锁定了房遗爱的身上,他朝对方瞪了几眼,对方却是报以微笑。
结果,整个早朝,对方一直盯着自己不放!
“此人究竟是谁啊?小小年纪便是伯爵,想来是继承长辈爵位。可是……自己从未见过此人呀,为何他一直盯着自己?”
武士彠心中满是疑问。
直到陛下问起羽绒服,他这才对号入座,知晓了房遗爱的身份,这下更不解,“以往从未和他接触过,如今自己刚进京,应该没有得罪他才是?”
虽然他远在利州,对房遗爱的名字还是如雷贯耳的,他的各种出人意料之举,在下面都传为佳话了。
别的不说,就那“新犁”利州也有用,今年产量才能上升, 若不是知道此子是房遗爱,陛下眼前的大红人,且他爹乃左仆射房玄龄,绝对是长安权贵,自己也算是受惠于他……
不然,武士彠绝不会这么客气。
房遗爱略显尴尬,没想到一早就被发现了,倒也不算一件坏事,起码不用接触发愁了,“哈哈,国公别误会……”
“下官早闻国公之名,心中好奇,所以朝上多看了几眼,请国公见谅。”
武士彠颇为吃惊,没想到朝中新贵,会对自己产生好奇,随口问道:“新丰伯好奇老夫什么?”
房遗爱一时语塞,这不过客套之言,此问真的是难住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