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看一眼自己的牌,不打实在是可惜了,所以诚心邀请道:“程伯伯,要不坐下来一把?”
程咬金故作犹豫一番,才点头道:“你小子趴着也怪无聊的。也罢!老夫陪你玩上几把。”
随之,老程主动张罗起来,又硬拉来秦琼、尉迟恭,凑齐了一桌麻将,“来来来,咱们陪房小子解解闷儿。”
房遗爱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哭笑不得,老程哪里是陪自己解闷,分明是他自个儿想玩。
下一秒,程咬金的真实目的,暴露出来。
“这一把还没打完,咱还是接着打吧……”
桌上三人看着他,笑而不语,看透了程咬金的把戏。
“这知节手中怕是有什么好牌!”尉迟恭笑骂一句,却也没有阻止他。
“屁!老子能有什么好牌。”反正老程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房遗爱确实笑意更甚了,强调一句,“咱先说好啊,牌场上无长幼!小子可不会客气。”
“打牌嘛,当然要动真格的,让来让去,多没意思了。”程咬金笑得得意,信心十足,说着顺手整理一下牌。
“有没有一炮三响。”
“有!当然有了!”
这样还能多赚点儿,程咬金巴不得呢,说完他搓搓手,在桌上扫了一圈,迫不及待地问:“该谁了?”
“诸位伯伯不好意思了,我胡了!”
房遗爱贼兮兮地一笑,立马亮了牌,双手伸出来开始要账,“拿钱拿钱!”
程咬金顿时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胡牌的不该是我吗……深吸一口气才反应过来,这是被套路了,自个儿费力摆的台子,唱戏的却是房遗爱。
老程独自在风中凌乱。
“老夫就知道,房小子不是吃亏的主,知节被算计了吧。”尉迟恭见老程吃瘪,在一旁幸灾乐祸。
程咬金心中不岔,巴掌飞向房遗爱后脑勺。
房遗爱虽身体不便,脖子却灵活得很,一下闪了过去,立马不服了,“程伯伯事先咱可是说好的,牌桌上无长幼!你咋还输不起出手打人呢……”
“习惯!打家中几个小兔崽子,打习惯了,哈哈……”
老程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仿佛是它自个儿动的,满口胡诌道。他可以不在乎脸皮,但赌品还是要维护的。
接着,他又才臭不要脸地说:“你看,这牌咱一张都没打,钱就不算了吧。”
完全忘了,方才是他主动张罗的。
“您想赖账,小子也没办法,但消息传出去,您英雄的形象全毁了。”房遗爱摊了摊手,无所谓地说。
老程也并非在乎这点钱,他只是气不过,感觉被房遗爱算计了。
但是。
房遗爱这么一说,老程一双虎目瞪过来,仿佛要吃人,最终却还是妥协了,“啪”丢来一串钱。
钱,程咬金是掏了,心中不服,嘴上不忘埋汰一通,“你小子财迷一个,生意做得这么大,还在乎这几文钱?”
仿佛没听出话中的阴阳怪气,房遗爱乐呵呵收起钱,还老实地回答:“那可不一样,自个亲手赢来的,当然是香的。”
但,程咬金岂是肯吃亏的主 “不行!再来一把。”
程咬金开始催促着洗牌,这是打算赢回来啊!完全是赌徒心态,赢了还想赢,输了又想着翻盘,直到把自己个儿搭进去。
他们手中搓着麻将,嘴上也没有闲着。
老程他们今日来此,除了看房遗爱的伤势外,也有其他事儿相商,几人看上了冰鞋生意。
这个技术是大杂院的,交付房遗爱几双鞋后,其实一直没有停产。
庄上有脑子灵活的,从大杂院赊出来卖,这个房遗爱是支持的。这一冰上运动,在大唐立马引起风潮,冰鞋需求量与日俱增。
大唐从不缺聪明人!
很快,有人注意到这门生意,才几天功夫,已经有了仿制的势头。
程咬金几人,明显也是打这个主意,新鲜玩意,头一年生意应该不会差。养殖场,要等明年土地解冻后,才可以动工,打算冬天先做冰鞋生意。
别人能光明正大照抄,他们几个身为长辈,不能跟这些人一样,先来和房遗爱打个招呼。
“小子没意见。”
房遗爱当然不会拒绝,他们仿制也就仿了,他完全没办法,毕竟这个朝代没专利法,几位长辈来打招呼,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不过,小子倒有个主意,几位伯伯可以跟庄上合作,在冰场外开个租鞋店,毕竟想玩滑冰,不愿买鞋的大有人在。”房遗爱说,也算给庄上谋个生意。
“这个主意好!”
“要不说,你小子生意火爆,点子就是多啊。”
……
“哗啦哗啦……”
房遗爱在家中,陪几位大佬搓麻将,却不知道,杜荷开始兴风作浪,在背后捅刀子,意欲置他于死地! 杜荷终于将消息传播出去。
整个过程他没有现身,为了确保不会暴露自己,经过一番折腾,绕了一大圈弯子……
当然,目标是他特意筛选的,多数和韦家有联系。这么做,为了能够确保,消息在第一时间,可以传到韦思安耳中。
不过,如今还在小范围内传。
但这么劲爆的消息,他相信,用不了多久,长安就会尽人皆知了。也是为了防止暴露,他没敢用太大的力气,只能等事情慢慢地发酵。
果然不出杜荷所料,消息散播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人跑来了韦府……
韦府。
韦思安已经很久没外出了。
他本就身子骨弱,今年心中又郁气难消,身体每况愈下了,如何能受得了冬日寒气,所以一直在家中休养。
至于房遗爱、长乐的传闻,他不敢说完全放下了。他有信心,等公主和自己成亲后,公主会死心塌地的,流言会不攻自破。
还有一年多,他就要和长乐成亲了。
见有人急匆匆来找自己,他一时疑惑不解,“杨兄何事如此急切?”
“外界传言,韦兄可有所耳闻?”
闻言,韦思安眉头皱得更深了,问道:“是何传闻?在下数月未出门了,不曾听过什么传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