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得知房遗爱的所作所为,杜荷当即狂笑不止,说话时,声音中带着激动的颤抖,显示着他此时的心情。
说实话。
初闻这一结果,杜荷心中惊骇万分,让房遗爱所做之事惊住了,全长安的纨绔,有一个算一个,不管在外面多狂,李二面前无不小心翼翼。
谁敢干这种事啊? 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房遗爱当真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轻薄长乐公主……”杜荷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讥讽了一句。
谁不知道,长乐是李二的心头肉,为了给她置办嫁妆,被魏征逮住好一通喷。
杜荷终于逮到了一个,能一举铲除房遗爱的机会。
这一次,定让他万劫不复! 杜荷仿佛已经看到了,房遗爱让自己踩在脚下的场景,仿佛如沐春风一般,心情舒畅,不禁杵在那儿傻笑起来。
“杜公子,那个……奴婢可能走了?”
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杜荷手中钱袋,说。
见杜荷如癫似狂的样子,小太监很担心呀,担心他会疯掉,赖账不给自己了。
这一声,把杜荷拉回现实来,不过他此时心情极好,所以也没因此而发恼,随手将钱袋丢过去。
有如此劲爆的消息,花再多的钱他也愿意,哪里会在意这点钱,挥手示意他下去。
小太监捧着钱袋,不放心,又小心强调一遍,“杜公子,您可答应奴婢了,绝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要不是杜荷给的太多,自己舍不得这笔巨款,再加上他三保证,一定会保守秘密,绝不让他人知晓,就算杜荷再怎么威胁,他都不会透露一个字。
这可是杀头的事! “知道了!”
杜荷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
小太监自然不敢恼,陪着笑说。
得到杜荷的答复,他的心终于踏实了,揣起钱袋,满心愉悦地走了,这个地方,躲起来数钱去了。
让人这么一搅和,倒令杜荷冷静下来……
这一消息绝对顶破天,一旦传出去,定然会石破天惊,恐怕连泄露者,也得一起来陪葬了。
谁碰谁死!
杜荷口干舌燥,感觉仿佛揣着个炮仗,一不留神,搞不好会伤了自己,背后一阵发凉,所幸方才没冲动行事。
下一秒,他眯起双眼,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这种掉脑袋的事,自己当然不可往里凑!
不过,那个在头里承担狂风暴雨的人,杜荷已经想好了,自己只要躲在背后推波助澜,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隔岸观火,才是最好的选择。
捅破此事的人,非韦思安不可,他身为长乐公主的驸马,干这事再适合不过……
其实,自从上次,韦思安有了退意之后,杜荷便准备放弃他,借刀杀人,让他和房遗爱狗咬狗。
“你以为你想收手,就能收手?我同意了吗?可有把我杜某人放在眼里!”
他和李承乾走得近,有关房遗爱心系长乐的传言,他早已有所耳闻,当时便计划着从此入手。
这,是挑拨离间最佳的计策。
未过门的媳妇儿出轨,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一旦韦思安信以为真,二人绝对会成为死仇的。
不死不休!
韦思安和房遗爱不对付,不就是因为,长乐和他的一些流言吗。
只是……
长乐就居深宫之内,和房遗爱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根本没有可乘之机。他还想着,自己如何干预一下,制造一些流言出来。
一直没有头绪,所以至今还未动手。
这下子好了,当真是自个儿瞌睡,房遗爱亲自送枕头,都省得自己动手了……
这件事,比自己设想的还劲爆,他都不敢往这方面编,顶多是,在长乐、房遗爱见面后,添油加醋造谣一番。
杜荷越想越激动,迫不及待想付诸行动。
……
房家庄,房府。
房遗爱对这一切还毫不知情,趴在炕上,过着他舒服的小日子。
因为身上有杖伤,行动不便,趴久了又会觉得无聊,所以,苏珊把麻将桌搬到炕边,三女陪他搓搓麻将,以此度日。
“少爷,几位国公老爷来了。”有丫鬟进来禀报。
“快,请几位伯伯进来。”房遗爱先是一愣,连忙邀请道,苏珊也起身出外相迎,毕竟来者都是长辈。
“哈哈哈,房小子又闯什么祸了,竟惹得陛下发这么大火!”
程咬金还是老样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人还未露面,粗狂的嗓门先响了起来。
片刻后,老程和几位大佬,进了屋,房遗爱抱拳赔礼道:“小子有伤在身,无法起身相迎,望诸位伯伯见谅!”
“混小子,少来这些虚头巴脑的。”
程咬金不岔,在他头上打了一巴掌,旧事重提,“说,你小子究竟惹了什么事?居然令陛下起了杀心,差点人头落地!”
他们也只是听到风声,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那个……陛下有令,不准透露半个字!”房遗爱挠了挠后脑勺,尴尬地说,就算李世民没下令,他也不好意思说。
“如此就算了!”
“让诸位伯伯担忧了,小子在此给大家赔礼了,实在过意不去。”
“你无事就好,跟我们客套个屁啊!”
“论闯祸的本事,全天下没人比得上你小子。”性子稳重的秦琼,主动岔开话题,对房遗爱闯祸的本领,颇感无奈。
房遗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天真地道谢,“秦伯伯过誉了,小子还仍需努力。”
秦琼愣了一下,无语地问:“老夫这是夸你吗?”
“哈哈哈……”
见房遗爱装出的憨厚样,众人不禁笑起来,尉迟恭不禁感叹道:“要论不要脸,除了程知节外,就数你小子了。”
“呸!尉迟匹夫睁眼说瞎话,论起脸皮厚,谁能不得过你。”
随后,不出意外,他们又一番争吵……
暂停战火,程咬金坐在巧儿之前位子上,端起新上的茶水润润喉,看着桌上的麻将说:“你小子一刻也不闲着,趴在炕上还打麻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