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自古便是鱼米之乡,富庶之地,同样也是文化最为浑厚的地方,在大宋皇朝,朝堂上有四分之一的官员都出自江南,读书研学之风浓厚。
而萧家自大宋皇朝开国时便在,辉煌至今,在江南有着绝对的影响力。
除了文人才子外,剩下让众人提到江南,绝对会说起江南的美人。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湖上女、江南花、无双越女春浣纱。
小桥流水,十里荷花,遍地绮罗,盈耳丝竹。
而江南美人气质最为出众的,当属扬州,更有瘦马之称,甚至那民间传说中的仙子美女,可见扬州的身影。
萧家,便在江南扬州。
时间刚进入六月,一艘楼船靠近了淮州秦淮城的港口,秦淮河上停泊的画舫、官船、货船一眼望不到尽头,每时每刻都有船只满载货物归来,或者把江南盛行的布绢、茶叶送往各地。
清澈的河水晶莹剔透,犹如一面明镜,映照着江南的美丽。船只在水面上缓缓驶过,留下一串串涟漪。
沿岸万千柳枝随风轻舞,贩夫走卒来回穿行。
“来了,来了”
码头之上兵卒云集,那是驻守在扬州的鱼鳞卫士卒,他们清出了一大块空地。
萧家的代理家主萧全,萧家一众萧芸汐的叔伯辈,江南其他世家的家主,秦淮城的县令胥吏等,他们站在码头上,望着那艘挂有陈军旗号的楼船,翘首以盼。
“我看到芸汐了,就在船头站着,那旁边的应该就是安国公了。”
“在外面不能叫芸汐,得叫秦国夫人。”
“对对对,忘了芸汐被陛下赐封过诰命夫人了。”
“.”
“快快,准备好。”萧靖走后,身为代理家主的萧全,赶紧让人准备好。
随着楼船的靠近,岸边顿时响起了悠扬了礼乐声和鼓锣声。
江南本就人多,这番排场引起了一大群看热闹的文人墨客,鱼鳞卫士卒连忙警戒了起来,防止有刺客出现。
楼船甲板之上,陈墨身着白色金纹锦袍,腰挂温玉,手持折扇,颇有一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神采。
陈墨笑道:“看来萧家的消息很灵通吗,这么早就派人出来迎接了。”
萧芸汐、月如烟相伴于陈墨左右,前者表情端庄宁静,眼底的思念却难以遮掩,道:“从淮州起航的时候,妾身写了封信回去。”
说完,萧芸汐顿觉一股山岳般的压力充斥心间。
虽然她如今是全天下最年轻的国公的女人,陈墨也给了她应有的名分和待遇。
但她成为陈墨女人的这个过程,却是有些难以启齿的。
毕竟当初跟淮王和离的时候,坊间传什么的都有,什么红杏出墙,不知羞耻,没有教养之类的话。
她不知家族里的人,如何看待自己。
就在这时,她发现自己的纤手被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握住,她偏头看去,正是陈墨。
“放轻松。”陈墨轻轻拍打着她的手背,表情很平静的说道:“有我在,不用怕,其他事情不用去想。”
“嗯。”萧芸汐也反握住了陈墨的手,轻嗯了一声。
月如烟站在旁边,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吃味,清冷的说了一句:“快靠岸了,别这么亲热。”
很快,楼船靠岸。
被士卒拦在周遭的百姓,得知船上的人是安国公后,一个个比萧家的人还激动。
尤其是那些文人。
要知道,自从陈墨收复北方,喊出那句“寇可往、我亦可往”的口号,还有提出恢复科举后,这些文人顿时就被陈墨的人格魅力吸引了,对他无比的崇拜。原本他们以为要在后面的乡试甚至是会试,才能一见陈墨,没想到后者现在就来江南了。
他们的双眼在冒光,比看到美女还激动,想看看安国公到底长什么样。
随着船上的梯子放下,陈墨带着两女、侍女、亲兵下了船。
以萧全为首的萧家族人还有一众世家代表,顿时上前行礼。
“萧家萧全.”
“秦淮县县令何庭”
“扬州秦家家主秦浩.”
“刘家家主刘炎.”
“见过安国公。”
“.”
“免礼。”陈墨抬了抬手。
秦家家主秦浩顿时上前一步,道:“草民早就听闻安国公的大名,对安国公很是钦佩,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秦淮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草民特在香满楼摆下一座宴席,还请安国公赏脸。”
正要开口的萧全:“……”
其他的家主:“……”
短暂的寂静后,其他的家主也纷纷邀宴,希望陈墨能够赏脸。
这可是上好的巴结陈墨的机会,他们都不想放过。
陈墨抿了抿嘴,说道:“我此行前来江南,是陪同芸汐回家见见家人,登门拜访一下萧家的长辈,是为私事,各位无需客气。”
陈墨婉拒了。
各世家的家主:“……”
秦浩眼珠子一转,旋即对着萧全身后的一名老者拱了拱手,道:“萧兄,犬子对令爱爱慕许久,早就跟老夫说了,所谓择日不如撞日,正好今日老夫去萧家为犬子提亲。”
“萧公子,在下忽然想起有事要和萧公子相商。”
“萧公子”
其他的家主也是纷纷有样学样。
萧全:“……”
最终一大群人朝着萧家走去。
萧家是安排了车架轿子接送的。
可月如烟却嘀咕了一句秦淮城的风景真好,于是陈墨就提议徒步走去萧家,顺便观赏一下城中的风景。
好在萧家的宅邸离码头并不远,不过为了安全考虑,道路还是被清开了,兵卒在两侧隔离,只让百姓从两侧行走。
“安国公”
“安国公”
“.”
然陈墨却不知江南百姓对自己崇拜,街道上,百姓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高呼着安国公。
各大世家的家主都是感到讶异。
要知道,在以前大宋的历代皇帝,都下江南游玩过,可百姓都未曾像今天这样欢呼过,甚至在江南有着影响力的萧家,也未曾享受过这种待遇,他们看得出来,百姓们这是出自心里的高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