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一乐,唯独许渺渺低下眼帘,先不说还这个南宫锦到底是站谁,就算先说宋无邵私自离开这里,恐怕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南宫锦知道了,难免会对宋无邵不利,许渺渺纠结的捏着自己的指尖眉上被戴上一抹忧愁。
“大娘子,外面有人邀大娘子一见。”
小斯行礼,手上拿着一枚令牌对着许渺渺便是开口说道,盯着这令牌的颜色,已经熟悉的纹理,许渺渺沉默一瞬。
旁边的李毅打量一番:“是南宫先生,他竟然这么快就感到了,想来他也一直就在附近吧。”
大宝也是上前,看着呆愣的许渺渺便先一步开口:“怎么了,娘亲?”
许渺渺摇头:“南宫先生对你两个算是细心的教导,费劲了心血,我当然得去看看。”
起身,那这个小斯递过来的令牌,许渺渺便跟着小斯一同走了出去。
来到大厅,男子一席蓝袍端坐着,端起桌上的杯盏还没有放下,见到许渺渺,立即便起身:“许娘子,好久不见了。”
许渺渺也是行礼,在距离男人不远出的一个地方坐下,眉间的忧愁不减,便是开口说道:“南宫相公,此次前来定然是已经知道了白县的情况了。”
南宫锦锦眉点点头:“确实不错,那个风峰是奉诏太子殿下之令前来这里运输物资还有救治百姓的,至于他为何这样做,我也不明白。”
“我并非是好奇你们之间的恩怨。”许渺渺打断南宫锦的话,只是盯着他开口说道:“只是这次的瘟疫来的实在是太蹊跷了,南宫先生可曾调查过。”
南宫锦抿着嘴巴,没有继续开口,良久,才慢慢的吐出几个字:“这里都是太子管辖的。”
许渺渺也是明白了南宫锦的意思,这件事情他不方便牵扯太多,这次来也势必回合太子伸出嫌隙,可这些都不是许渺渺该关心的问题,许渺渺只道:“南宫相公,对于这次的病情,我已经找到了解药。”
“当真?”
南宫锦有些惊讶的直接做起来,看着许渺渺便是立即开口说道,语气中也带着些许的欣喜:“有解药了,可是一件好事,许娘子,你只管说,我将那东西弄来。”
“鱼草。”许渺渺缓缓吐出这两个字,起身在屋中来回盘旋:“这鱼草是一种长在鱼的背上的草药,先不说怎么去把它弄来,这白县距离水乡如此的远,就算是有解药了,等解药到的时候,也已经晚了,更笨就撑不到那个时候。”
“许娘子,最多可以托几日。”
南宫锦盯着她立即开口说道。
许渺渺伸出指尖比划了一个三:“最多三日。”
先前她已经研究了那些解药的成份,虽然将人的病情治不好,但是也是可以拖一拖,让人暂时性命无忧,可惜这个病情实在来的太厉害了,所以还得早些弄到解药才行。
“许娘子,你只管开药,这里面的东西我去解决。”
南宫锦微微俯首,便转身离开。
先不说太子为何要和余怀瑾连合,还要给自己的自命下这种药,甚至不惜让白县屠城,连带着南宫锦这次回来也是有些蹊跷。
许渺渺不免得有些担心宋无邵,也不知他离开了这么久,现在怎么样了。夜里格外的凄凉,明明是已经到了贺岁的时候,白县却是像是一座已经死去的城市,没有丝毫的烟火之气。
将灯盏全部点燃,这才有零零星星的微光发着凉。
许渺渺叹气靠在窗边,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总之就是坐立难安。
空气中恍惚间传来出席的闻到,那是夹在着皂角味道的清香,还熏着淡淡的木香,许渺渺还以为是自己闻错了,可转头却是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宋无邵抬步迈过门槛,对着许渺渺一笑:“我回来了。”
许渺渺愣了愣,空洞的眼神中都在发呆,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怎么不说话。”
压制住心中的情谊,许渺渺推开宋无邵,盯着他郑重无比的开口说道:“南宫锦来了。”
“嗯。”
“我找到解药了。”
“嗯。”
“南宫锦说他会解决的。”
三句话,两句都带着别的男人,宋无邵眉间松动一份,将许渺渺抱紧:“南宫世家世代忠贞,效忠于明君,此次太子和凉国连手,为的就是想要清楚白县的人,从而可以更好的在白县做他想做的时候。”
“什么事情,白县不是已经实在太子的管辖之内了吗,为什么还要用这样的办法。”许渺渺握在宋无邵的怀中将自己脑袋弹出来,盯着他。
宋无邵笑了笑:“如今五皇子是他最大的威胁,当今官家的身体也是一人不一人,他想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白县多山,方便隐藏,他想在自己建立自己的私军。”
“这个是谋逆啊。”许渺渺有些震惊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自然是,不然你以为他为何要搞出这次什么瘟疫,还要派遣风峰亲自过来处理这件事情,为的就是将这里的人都处理干净。”
“可是他不会收到指责吗?”许渺渺还是有些不解。
宋无邵拉着她的手在一旁坐下,盯着她认真道:“无非就是没有看好这里,骂一顿,再说了这是天灾,这里的人也都是他的人,不会有人查处什么的,相比较起有自己的军队,自然是后者比较重要了。”
“所以他们早就有这个动作了,无皇子也是特意将你放在白县的,就是为了有这么一天?”
许渺渺立即开口,她这次可算是明白了,先前一直不太理解的东西。
宋无邵微微点头:“不然你以为为何南宫锦会来的那么的快。”
“可是南宫家不是太子一党的吗?”
宋无邵一笑,拉着许渺渺的手:“谁是明君南宫家的人清清楚楚,王朝可以颠覆,但是世家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