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近距离的接近，高子玉一动未动，也不说一句话。他生怕一出声，这样美丽的画面，就打破了。

只是她并没有看他，而是低眉嗅着汤的味道。

“你不觉得你的汤味道怪怪的？”天鹅吸了吸鼻子，抬眼看着他说道。

高子玉将头稍微地往后仰了仰，左手修长的手指，摸了摸鼻尖，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他无意识的动作一下子就激怒了天鹅，她直起身来，皱着两道秀眉，瞪着他吼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有口臭？”

高子玉愕然，忙摇了摇头。

“没有，那你又是仰头又是捂鼻子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动作很伤人的！看你平时也是在女人堆里滚的，这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学到？！”

天鹅真的气极了，想她虽然一直没能逃脱总遇渣男的命运，可那也是走到哪，男人们围到哪，何曾像这样的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嫌弃过！

“我说了没有！”高子玉也有些微微的恼了，什么叫他“也是在女人堆里滚的”？他对女人有洁癖，女人睡过的床，他绝对不会再睡，何况是去女人堆里滚？再说，他的确是没有天鹅想的那样，嫌弃她的口气。其实她身上的味道，好闻极了，他——着实喜欢。

“没有就好！”天鹅哼了一声：“你不觉得你的汤里味道怪怪的？”

“没有。”高子玉听她这话说了两次，便舀起一匙，放在鼻子下面，轻轻地嗅着。但接着他放下匙子，摇了摇头：“没有问题。这就是几味中药的味道。”

他的食物，有专人检测的。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会有人检测，送给他之前，会有守在不远处的安保人员再检查一次。

“对，我知道你这汤就是几样中药的味道，柴胡，木香，大白，苡米加黄芪熬成的汤吧？”天鹅伸出手指摸了一下鼻子尖，很肯定地说道。

高子玉对汤里是哪些中药，并不感兴趣，也着实不内行。听到天鹅如此笃定地说话，那估计就是那几样了，听说这只天鹅虽然学业不怎么的，但毕竟混了几年的医学院。

所以他只是抬眼看了看天鹅，淡淡地问道：“所以呢？哪里怪怪的了？”

天鹅皱起一对秀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起身离开，走之前扔了一句话：“感觉味道不对。不是纯正黄芪的味道，倒像种化学药。”

她很想告诉他，她在他的汤里嗅出了化学药品啊伦的气味。因为她曾经药剂科实习的时候，就对那种气味和别的药品气味做过鉴别。当时她的老师是一位年轻的女老师，她笑着告诉天鹅，那是一种新型的迷人药。让天鹅好好记清楚味道，最好别让人在酒里下了药，吃了亏。

老师是说着好玩的，但天鹅却一下子记在了心里，加上她的记忆力惊人，只要是她想记住的知识，过目不忘，过耳不忘，过鼻也不忘！

所以当她嗅到高子玉汤里的味道，一下子就记起了那种阿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