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她看到了高子玉睁开的眼睛。
眼睛虽然还是红色的，但是已经变得很清明了。
他的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开口：“你怎么了？甜？！”
天鹅听到他终于很清醒地对着自己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一下子就兴奋地笑了：“我没有什么……你呢？！你哪里不舒服？！”
高子玉久久地凝视着她，半晌才担忧地开口：“你好像，病得厉害……”
天鹅抬起另一只没有被他握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强作了一个笑容，说道：“没……没有，我很，很好……”
说到这里，她心慌地发现，原来自己连抬手，连说话，都很困难了……
“甜，你坚持一下！”他扯下头上的快要干掉的衣服，这才发现，原来面前的天鹅，除了一件胸衣外，上身什么都没有穿……
他皱了皱眉，将衣服递给她：“快穿好！”
感冒了，可怎么好！本来就已经受伤了的人！
天鹅接过他手上的衣服，穿衣服的动作，看上去很困难。
高子玉看得眉头更皱了，他抬起他的左手，看了一下腕表，对天鹅说道：“坚持一下，甜，人一会儿就到了！”
说着他好像要撑起来，给她帮忙穿衣服，可是他才动了一下，就又表情痛苦地缓缓地躺了下去。本来昏昏欲睡的天鹅，看见他这个样子，一下子就又急得不行了，但是她好像也没有更多的力气，去做更多的事情了。
“甜……甜！你再……坚持一下，人一会儿就到了！”
高子玉虽然躺着，但人还是清醒的。天鹅听了心里又放松了一点点，这一放松，她就缓缓倒了下去，倒在了他的身边……
*************************
等天鹅醒过来的时候，
她的左手，右手都绑着胶带，输着液……
四面的墙壁一片雪白。
自己怎么会在医院？！
房子里的熟悉的消毒剂的气味，让她感觉到了真实的活着……真实的世界！
自己难道是得救了吗？！
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的护士走了进来。
“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护士很有礼貌地微笑着问道。
“这是哪里？！”
天鹅看着那个年轻的护士，没有回答她的话，反问起来。并努力地撑起身坐了起来。
“这里是医院。”护士笑得依然很礼貌，很温和。可是笑得天鹅真想踢她两脚，她又不笨，又不傻，难道还看不出这是医院？！
“我是问，这是哪里的医院！”天鹅有些怒气。如果不是她稍微地用点力，便感觉到浑身都疼痛的话，她一定会是大声地怒吼了。
“哦……您的伤很严重，请不要太激动……我们这里是麻省总医院！”
她边说边走过来，就要扶着天鹅躺下去。
天鹅忙摇头说道：“不要碰我！我现在哪里都痛！美女护士，我想问一下您，跟我一起来的高子玉，他怎么样？”
那个年轻的护士没有想到刚刚还一脸不满的怒容的天鹅，会立即换了一种礼貌的语气。而且她换了一种语气过后，让人就觉得她刚刚一直都是这样的温柔有礼，之前的微怒，全是自己的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