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本能的要飞脚踢过去,可是过道太窄了,来人的速度太快了。而她经过了刚刚的变故,浑身都还是软的,脑袋不清醒,速度不行,只刚刚提起脚来,两只手就已经各被一人抓住了。
他们的力道也奇大,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就被其中一人使劲地一个反手擒拿式,将她给推跪到了此前她的座位下,也就是刘小果的面前。
此时已经有人上前帮刘小果拭去了鼻血,并给他在鼻腔里塞上了止血的药棉。
刘小果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眼睛还是红的,里面痛出来的泪水,尚未完全收去。
当帮他止鼻血的人离开,他张开眼,看到了被压迫着跪在他面前的天鹅,嘴巴一张,对着钳制着她的两个人吼道:“你们!你们做干什么呢?她是我的女人!快放开她!”
两个人同时放了手,并快速地退了下去。天鹅站起身来,动了动被弄得清疼的胳膊,瞪着他吼道:“不要乱说话!谁是你的女人?”
转过身来,准备离他远一点,却蓦然发现整个机仓的人,虽然都胆怯地畏缩着,但看向她的眼神,却是无比的痛恨的。
她瞬间感觉到内疚,内疚到想死。如果刘小果的这次劫机,真的只是要带她离开,那么……这架飞机里的所有人,都有理由恨她,就是算掐死她,都不过份!
想到原来这里的罪魁祸首,竟然就是自己,她腿上再没有一点力气,一屁股坐回到坐位上,不敢再抬头看到他们所有的人。
“天鹅!他们是不是弄疼了你?”刘小果的声音,有些愧疚。
天鹅闻言抬头,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瞪着他,只差瞪出血来。
“天鹅,对不起……你是不是伤到哪里了?”刘小果见她这样,有些慌神了,大眼睛里全是无措。
“去你的对不起!我伤到哪里你就要说声对不起的话,这一飞机的人,你要怎么说?如果出了意外,这一飞机的人,你怎么说!”天鹅怒吼道。
“这一飞机的人……我并没有伤害他们啊?”刘小果瞪着大大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天鹅。
天鹅直直地与他对视着,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他的行为有多恶劣,还是他故意在跟她开涮。
如果连高空截机都没有对乘客造成伤害,那是不是要真正的坠机了,才能算?
“好,那我问你,我们要去哪里?现在已经到了哪里?能不能跟航空公司联系,让他们通知飞机上所有乘客家属,这样,家人们才不会着急崩溃。”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说过了,看情况,能降落在哪里就是哪里。现在所有跟地面的联系都切掉了啊,已经联系不上了。”刘小果还是那样的眼神,看着天鹅的,极度真诚的模样。
天鹅眼睛里几乎要滴出血来,但是,却无能为力。如果这机上只有她一个人,她就是豁出去生死,也无所谓了。但是,不是这样,这飞机上有老人,有儿童,还有很多花样年华的少年们。